钱明一走,我和李冉就立刻收起了撒狗粮的状态,各吃各的。
“你真可怜”李冉的宫斗术绝对高了我好几个段位,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窘境,“不仅被部门其它人孤立,还被钱明这个二世祖奚落,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比起你这个交际花在省台的如鱼得水,我确实有所不如。”我暗讽。
“你也就只敢气气我,有本事去让黄志文吃瘪呀!”李冉道,“面子只能靠自己争取,而不是靠别人施舍!”
“说得对,咱俩的意见难得一致。”我轻笑,“某人主动开启了战争,那我也只能应战,但什么时候结束,不是由某人说了算,而是由我说了算!”
“确定不是在说大话吗?”李冉道,“那我拭目以待!”
让我不爽的是,为了表现我们的亲密,李冉的餐盘也是由我洗的,让不远处的洛紫和丁沁看得疑惑不解。
下午,我厚着脸皮求到任鸿畴的头上,让后者带着我去各个部门混个脸熟。
人老成精,任鸿畴不会看不到黄志文在针对我,却是放任不管,这种情况有两种解释,一是任鸿畴支持黄志文这么干,二是任鸿畴在和稀泥不想管。
我猜测是第二种,因为任鸿畴在面试考核中一点都没有为难我,而是选择随大流。
所以我才求到任鸿畴的头上。
不出所料,任鸿畴推辞了几句后就选择答应,带着我去各个部门转悠。
任鸿畴自35岁起就在省台任职,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才能也不出众,老好人一个,愣是靠着资历熬成了文艺中心的部长,然后就在这个位置上一待多年都没有挪窝,直至如今。
也就是说,任鸿畴资格老,省台就没他不认识的人、就没他不知道的事,指着陈列室的奖杯甚至能说三天三夜,反正一圈转下来,也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回家?
No!
黄志文再怎么针对我,面子上总得过得去,所以今晚有个迎新宴,就在距省台不远的人仙阁。
任鸿畴没去,自言有心脏病,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除任鸿畴之外,文艺中心其它的人都去了,外来人员就一个——李冉。
说是为我接风洗尘,可主角却是黄志文。
点什么菜得问过黄志文,拿什么酒得问过黄志文,玩什么游戏得问过黄志文,敬酒也首先得敬黄志文,一干人争先恐后地替黄志文喝酒……
反倒是我,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想让我烂醉如泥,想让丑态百出。
“黄志文,你这是不给自己留半点余地呀!”
我来者不拒,却毫不客气地用起了诈酒术,一杯酒最多只喝半杯,酒量秒升二十斤。
然后,黄志文的几个狗腿子就先后烂醉如泥。
至此,迎新宴进入高潮。
黄志文有个名叫陆定的忠心狗腿子,自认酒量奇佳,为在主子面前建功立业,就一个劲地与我碰杯,酒量确实不错,足有五斤,可还是轻易败下阵来。
人喝醉的反应大致有四种,一是熟睡如猪,二是喋喋不休,三是四下乱走,四是耍酒疯。
第四种无疑是最败人品的。
很不巧,陆定就是第四种。
一把将酒杯摔碎,一脚将椅子踹翻,一胳膊将餐桌上的饭菜全都扫落,最后一头又一头撞在墙上,谁敢拉他,他就揍谁。
黄志文离得近,本能地拉了一把,然后就挨了陆定一拳,左眼眶瞬间变成了青黑色。
四五个男的一起扑上去,这才控制住黄志文。
“谁都别拦我,我还要喝!”
“我艹尼玛,放开老子!”
“黄志文,老子给你当狗,你特么连根骨子都不赏,老子咒你一辈子都当不上部长!”
“老子也要当部长,然后让黄志文给老子当狗,不,当尿壶!”
“黄志文,就你个糟老头子也想泡秦歆瑶?就问你还硬得起来不?”
……
我听得都想鼓掌了,差点以为陆定是自己安排的高级间谍。
精彩!
黄志文听得脸色难看不已。
原本是给我安排的局,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特么窝火!
杀了陆定的心都有了!
还有,酒后吐真言,这陆定哪是忠心狗腿子,分明是居心叵测之辈,随时准备在背后捅他一刀子!
不出意外,他今晚就会成为台里的笑柄!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的嘴堵上,拖出去!”黄志文怒吼。
其它的狗腿子立刻照做。
包间里安静了,却也一片狼藉,只进行了一半的迎新宴也被迫直接大结局。
黄志文看向我,强行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宋,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都是一个部门的,酒后失态,谁都会有,我能理解。”我笑得阳光灿烂,“倒是黄部长,赶紧去处理一下眼睛,小心留下后遗症。”
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黄志文听了,脸色瞬间扭曲,气得一口后槽牙差点咬碎。
我的疯狂逆袭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