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那个于迁不是好人【求订阅】

“怎么要吵架呢?”

桌子后面,齐云成坐着自问自答,“三年一科考,眼看快到了,黄氏说:收拾东西去吧。

沉灿说我心里边不放心你,我要是一走就得走多长时间,而且来说,山高路远也没人管你,平时你身子又弱,经常生病,我不去。

夫人说那哪行啊,学会武艺,货卖帝王家,你念书人没有别的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赶考。

不成,我舍不得你,我得照顾你。”

“好!

”陡然齐云成转回到自己口,开始叙述,“这下他是没去,跟他一块儿的这些位同学可都去了,去了十几个,一趟回来,六七个都做了官了。”

“大伙儿都不错,一直劝:去啊,你不考哪行?咱们一块儿做学问念书,你比我们还都强,看我们几个了吗?还都不如你,尤其他!他比你还贪玩,现在我们几个都算是不错了。”

“大伙儿都劝,一晃又三年,这次要考的人又都聚到一块儿想法。”

舞台上的齐云成转到人物,商量一般的口吻。

“咱们肯定是要去赶考,不过我有个建议,无论如何得把沉灿带去,他这个人太重感情,老是这样的话也不叫事情。

同行的人说:也别怪他,这位黄氏夫人身子骨确实不灵,老闹病,他不放心。

那个说,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老守在家里照顾病人怎么能成,咱们劝劝。

行,一起吧!”

一来二去,齐云成在舞台上表演的几番人物,观众们听着看着都是有代入感的,因为说书人物的表现太重要了。

能不能让观众进去就是靠这个。

故事之所以能发生,到底还是因为人,人不活,故事也不会活。

于是继续开口。

“他们这一群人到了地方后,跟嫂夫人聊了一会儿。

黄氏点点头:你们劝的我也知道,可他这个人拧,这样,我再去说说他吧。

晚上没人了,两口子坐在这,媳妇劝他。”

齐云成双手轻撑桌面,声音细微,“咱俩说点事,又到了大比之年,左邻右舍,你这些个朋友,上回没考中的可都说了,这回你一定得去。

我虽然说是个女流之辈,不懂得章,但是我知道你很下功夫,你这些年来年的书,所写的章,人们看了之后都说你准没问题。

你放心,我的身体不要紧,何况咱们都还年轻,你去吧。

沉灿开口:妻啊,我是不放心你。

我知道,我没事。

可我老是想着我要是赶考一走,你没人管,有个好歹怎么着啊?

媳妇乐了”

齐云成一边说一边笑,同时眼角眉梢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瞧瞧你说的是大丈夫说的话吗?人家家里就没个媳妇儿?没个老婆?就你一人有?你去吧,我还告诉你,安心科考,有一天如果说为妻我要是死了,你记住,马上要续弦,你要是一个人过一辈子,我死了都不踏实。”

话音落下。

齐云成扮演的沉灿急了,慌慌忙忙道:“你别说这个!你看你说的,多不吉利!我不去!我不去!

哎呀,你去吧!

此刻观众们看到齐云成的表演人物,早已经进入了他表演的人物当中,顿时觉得这位当妻子的可以。

完全的贤妻。

不然不会劝夫君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还挺希望看见沉灿中个官,然后带着她一起好好的。

而齐云成在停顿了半分后,开口说道:“天天的劝,后来不行了,黄氏求舅舅去。

对于沉灿来说,舅舅跟爹是一样的,话语要更重几分,所以三说五说最后是勉强答应了。”

“诶,行啊。大伙儿都这么说,今年我就去科考,我跟你们一块儿走。妻啊,在家中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千千万万,万万千千要多多保重,要不然的话,我心里边不踏实。

媳妇说没事,我不要紧的。”

“而这才算是说服了他,之后定一个日子,家家户户送自己的丈夫,也有的送孩子。

走之前,沉灿实在是舍不得,再三再四嘱咐媳妇儿的身体后,这才离开嘉兴赶奔京城。”

“到了京城,一切安排就绪,准备要科考。”

齐云成口中念词,“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这是形容过去科考举子的不容易。

因为科考不是现在高考,考完了就能回去睡觉,还有各种好吃的。

那没有。

只要一来,就不能出去。

一进考场,先搜查,从上到下都翻一遍,为的是防止作弊,弄完之后才让进去,再出来的话就是考完了。”

“其中规矩十分的多,考试的时候解手都不允许出去,如果说我写到半截出去上厕所,那你走了,监考老师会拿一个黑颜色的戳子在你的卷子上盖一个。

有这个了,说什么都不会再录取你。

所以都基本都在号房里想法解决,所以你就琢磨吧。

吃饭、睡觉、解手、写字全在一起。

这种情况是很难受的,只能是坚持。”

“可是头一天”齐云成声音放大不少,且在座位上有点坐不住的状态。

“沉灿就觉得心神不宁,老觉得心里有事似的,可能人身上真有第六感觉,但也可能是他个人的心态紊乱。

晚上躺在那,翻过来调过去的睡不着觉,老怕自己的媳妇出事。

而白天黑夜的这么一颠倒,写的东西也是敷衍了事。

到最后是天天做噩梦,精神恍忽。

好容易考完了交完卷子出来,住在店房里边心里还琢磨。”

“心说发榜后不管是有还是没有,我得赶紧回家,心里放心不下。”

“等了几天,这天清晨发榜,所有念书人很早就出来了,站在榜前从头到尾一看,沉灿没考中。”

“很正常,为什么呢?他这些日子的心思没在考卷上,别人成绩还都不赖,欢天喜地在庆祝,他一个人臊眉耷眼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想事。”

齐云成表演人物一点头,琢磨道,“也好,没考中还不耽搁了,我归置归置回家。”

“心里是想的非常好,不大会儿的功夫,这些位都回来了,跟大伙儿说我给你们道喜,但是我待不住,得回家,考的时候老做噩梦,老想媳妇是不是有事。”

“大伙儿就乐:行啦,你要是不这样我们考不过你,你就这些日子胡思乱想,你看见了吗?我们好歹也都成绩不错,能做个官。

你也别走,最后看我们这帮人谁的官最大,到时候你就跟谁去上任,当个师爷也好。”

“沉灿说不成,我得回家,你们这好意我领了,等回头有功夫再说吧。”

“大伙儿谁说都不行,连忙归置东西往家走。一路无书,这一天到了家,到家之后黄氏夫人果真身染重病去世!

沉灿血都凉了!

!”

评书说到这里。

原本就听得认认真真的观众们,不要说沉灿血凉,他们的血都快凉了。

之前听见夫人这么好,都开始盼望以后,谁想到齐云成就这么给刀了。

一个个顿时瞪大了眼睛瞧齐云成。

但即便如此,楼上楼下的观众依旧是很安静。

谁也不想打扰演员的节奏,当然一些桌椅板凳或者其他声音还是存在的。

不可能做到真的没声音

而师父郭得刚也在侧幕坐着听孩子的评书,选了一段短书,说的比以往有不少长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书他也没说过几次,看来认识闺女之后,不光是约会,这些方面也没耽搁。

不一会儿,齐云成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沉灿一翻白眼咣当扔那了。”

“大伙儿救吧,掐人中,摩擦前胸捶打后背,好半天才苏醒。”

“呼!

!”

齐云成身子后仰,缓缓吐出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吐的是要死要活,声音更是幽咽般的难受。

“哎妻啊,我说我心神不宁,果不其然你是离我而去,你我二人夫妻一场,到如今我也不活着啦!

!”

“站起来拿脑袋撞墙角,家里亲戚多,怎么可能不拦着,到最后要好几个人才能把他看得住。

一边看一边说:你看你来的日子就是最后一天,等不了了,人已经埋了。

沉灿哭哇:我得上坟去,科考做噩梦光梦见上坟了,我得去,我得给他烧纸。”

“大伙儿跟着吧,带着纸钱,带着上供用的东西,搀着他来到了坟地。”

齐云成身子前探,继续抹着眼泪,“沉灿趴在坟上这通哭,哎呀,我走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你非劝我去,我哪怕留在家里见你最后一面也好哇。

谁想到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妻啊妻啊”

前一秒演员哭丧,后一面演员表情转变回来,“亲戚朋友看见也就是落一个劝,劝完了送回来。

送回来一到家,就是大病一场。

简短截说,养了三个多月才算缓过来。

之后又过了些日子,赶考的这些位回来了,回乡祭祖,怎么呢?从第一次到第二次跟沉灿不赖的都当了官。

祭祖后也上这来,知道嫂子没了,而谁劝跟谁哭。

越哭越没法。

甚至眼看要疯。

最后心眼儿不错的几个好友心疼的慌,成天就带着他吃饭喝酒办事,当舅舅的也在跟前说道几句。”

“慢慢的这么说着,再加上时间过的也快,心眼儿总算是活动点了,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只要有人说续弦,当场不干,我二人感情非常的好,不能再娶妻。

可是有人知道,说嫂子走头里边了,你可得续弦,要不然她死了心里也不踏实!

哎!别劝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现在心里不是滋味。”

齐云成抬眼看着观众道:“一晃三年,又到了进京科考的时候,大伙儿收拾好了归置完了,约上沉灿!

走哇,咱们进燕京考试去,头两回你没往心里去,你这回肯定错不了。

不是我们捧你,论才学论知识你超过了我们所有人,得去。

一时间舅舅也劝,街坊邻居也劝,这才跟着大伙儿赶奔燕京城。”

声音忽然顿挫几分,齐云成内心感受了一下节奏,点点头进入了故事的后半部分。

“这回到的稍微早了一些,离科考还有半个来月,而且正好赶上春天。春天柳芽树青,春光明媚,这些念书人好的就是踏青、游览、吟诗答对。”

“这么一天,有哥几个没事,带着沉灿出齐化门玩玩去。一出齐化门,哥几个信马游疆,那瞧瞧那看看,心情确实是好了许多。

勐然间一回头,沉灿发现”

齐云成身子一侧,点指着一点钟方向,“打这边过来一个女子,看年纪二十四五,骑着一匹小驴,旁边跟着一个小童儿。”

“拿眼一打,这个女的很漂亮,关键不知道什么地方长得很像黄氏,沉大爷当时就愣了。

诶!

!”

齐云成表情一惊,在凳子上各种眺望,同时解释,“第一是真好看,第二来说像自己死去的亡妻,不由自主地拨正马头跟人家驴后面就走。

那哥几个刚才还喊的赛马,咕噜咕噜都奔那边,没注意到沉灿。

沉灿自然跟着那个女子按照反方向一直下去了。”

“女子坐在驴上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噗嗤儿就乐了。”

“一乐,沉灿就觉得,哎呀,太像我媳妇了,越跟越近,十多里道,拐个弯去。”齐云成俩手比划一下,“旁边有一个小院子,不大。女子下了驴,有人把驴牵走,她则推门进去。”

“沉灿也下了马,站在地上看,捏呆呆发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愣了大概十来分钟,门开了,由打里边出来一男的。”

“嗯???”

观众听到这也愣了几分,没想到里面还有人,不过没出什么动静,继续往下听着。

“四十岁左右,不说话先乐,哈哈哈,这位爷你有事儿啊?

啊,没事,我刚才看见一小娘子,无意中跟过来了。”

忽然齐云成望着观众插了一句自己的话,“这其实就叫不会说话,老实人,我看一小娘子无意中跟过来,如果说对方想找事,都能打起来。”

“好在这主不计较。

您问的这小娘子不是旁人,是我的表妹,我是她表哥,我姓余,经常给人跑个腿、搬迁个货物,他们都叫我余迁儿,叫熟悉了叫我小余或者小迁!”

话语故意延迟了半分,而也就是故意一延迟,观众们在

齐云成在桌子后也是笑意满满,不过立刻解释,“人家的qian是带走之旁的,一个走之一个千,跟谦虚的谦没关系。

yu的话是多余的余。

古代人有时候就这样,你干什么的,就很容易拿你的工作叫你,算是当个外号。”

“沉灿听了连忙客气,余迁兄。

您客气,这不嘛,我妹妹也是命不好嫁个丈夫去世了,刚才是去给他上坟,回来进屋也跟我说了,说有人跟着,您是?

我是进京赶考的,我姓沉,沉灿,我是看你妹妹很像我的亡妻,三年了我是念念不忘。从来也没想过别的,但是今天看见令妹,突然间有了一点想法,我想求亲,不知道成不成?

好好好,那这事我给你说说,您稍等。”

“大概有一杯茶的功夫,这个余迁出来笑道:我跟您道喜!

怎么了?

成了。我跟她一说,她就高兴,说念书人质彬彬,刚才回头瞧了您几眼,觉得挺好,她很乐意。”

齐云成扮演余迁想了几秒,“这样吧,您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也没别的,这个小屋就是当初我妹夫留下来的。

您就在这,择良辰选忌日,您搬过来成亲。”

“沉灿点点头,行,我在燕京城也没地去,我在这成亲,赶考之后再跟我一块儿回家。”

“一说似乎这门亲事就定下了,他想的很简单,而且成亲有一半来说是因为想念亡妻,所以过一三五天选了一好日子成亲。”

“洞房花烛之夜,红烛高挑,一对新人两边对坐。灯光之下观看美人是越发的娇艳,听了听桥楼上二更多了。

沉灿说:夫人,睡觉吧。”

“女子看了看他。”

齐云成端坐凳子上,身子和脖子不动,只眼珠一转,有一种偷瞧人的模样,“您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呀。

哎呀,疏忽了,夫人怎样称呼?

我娘家姓路,我叫路慧娘。

慧娘,今日你我喜结连理,日后还请夫人多多的关照。

您客气,您先睡吧。

哦!”

“沉灿觉得夫人有些害羞,自己就躺下了,睡醒了一觉,一琢磨不对,洞房花烛我怎么一个人睡觉?

一骨碌坐起来,发现夫人还跟那坐着,四目相对,也不知说什么。

一会儿,沉灿歪着脑袋问,困吗?睡觉吧!

夫人摇了摇头,又一抬头:哎,我问您一点事儿,您是赶考的秀才?

对。

您的朋友里边没有得中做官的?

太多了,前两科我的朋友做官的三十来人,由京中到各地,都是我的朋友。”

“夫人点了点头:要照这样,我就真嫁给你吧!

!”

无奈的语气表现出来,台下一位位没有一个不纳闷的,都洞房花烛夜了,怎么还说真嫁给你?

也不止他们纳闷。

故事的沉灿也是。

齐云成双眼一怔,眉头微微向中靠拢,“啊?你这话我没听明白,怎么还有真假一说?

慧娘叹了一口气,那个余迁不是好人!

!”

哈哈哈哈!

一句话,剧场上上下下乐得快不行了,包括侧幕看着孩子的郭得刚以及站在一旁抱着手的阎鹤相。

其实也不是什么包袱,但是听着就是那么好玩。

齐云成无可奈何,等笑声下去了一会儿后,解释道:“于迁不是好人,他是一个拐子手,那一天我去上坟也不是给亡夫上坟,是给我妈上坟。

我跟您明说了吧,这是个骗局,每次都是如此,我跟人说我不困,等到天明余迁带着人打上门来,说你调戏良家妇女,然后讹诈你。

但我一辈子这样也不是事,您如果愿意的话,就真嫁给你了,咱们两个人连夜就走。

沉灿一听,我的亲娘啊,天底下还有这事儿?那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走!

收拾东西归置好了,不过走之前沉灿想不能让他追上咱们,我写一条吧!”

顺手的事情,齐云成拿起扇子来,在桌面上书写几下。

“拿起笔来写一条,说我不赶考了,我们二人逃奔山东。

写好之后,两口子跑了出去另找一个客栈。天亮之后,果不其然余迁带人来了,进门便知道跑了,再一瞧有一条,说奔山东了,追!

!”

“出燕京城奔山东方向去追咱不提,单说沉灿今年科考却是不错,得中头名状元!

蒙圣恩授任山西太原府的知府,路慧娘摇身一变成了官太太。

一块儿前去上任,到了山西太原。”

“到太原府一上任少不了查这些民风民情,一晃一个来月功夫,积攒了很多的桉子要升堂理事。

往这一坐,有差人说:老爷,我们拿获了一伙灌贼,您看一看。

好,带上来。

一说带上来,十多个人上堂往这一跪,老爷一看,不是外人,头一个就是那余迁!

余迁不知道怎么回事,往这一跪:哎哟,参见大老爷

尔等好大胆,坑蒙拐骗,王法条条,可知罪。

老爷,我们冤枉啊,我们都是安善良民,我们没干过坏事。

抄手问事量尔不招,来呀,带下去,打!

“老爷,您别打!

您别打!

齐云成表情害怕,仰了一下脑袋,同时嘴里继续给话说叙述“抬头瞧见人,余迁愣了:老爷,这不怪我们,这个年头不光是我们说谎,当官的也说瞎话。

怎么呢?

你说逃山东,怎么上山西来了?”

啪!

醒木一拍,落下的动静响彻在了整个剧场。

而也就是这一声响,让原本听得入神的观众,瞬间从入神的状态中叫醒过来。

醒来后。

他们闹的动静瞬间掩盖过了醒木。

呱唧呱唧呱唧!

“喔!

!”

“好!

!”

“再来一个!

起身来,齐云成赶紧鞠躬,其实他知道自己的书给不出什么好来,观众的喊好,完全是因为故事讲完之后的那种酣畅感。

说书就是这样,进入故事之后,什么嗑瓜子、吃花生的动作其实很少有了。

只会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演员说,生怕漏了什么东西。

而说完,醒木把人叫醒以及故事讲完的时候,真正说的好的先生,是会让观众体会到一种另外的爽感。

这也是为什么很早的时候,老先生说书的技艺能把人勾一下午而不去做事的原因。

甚至还各种着迷。

就是听书的过程脑海里只剩下书,哪怕听完了还流连忘返。

而齐云成还得多练。

“能耐又见长了这是,下次金老爷子瞧见又得高兴成什么样啊!

见孩子下来,郭得刚一边起身一边念叨一句,能耐是还需要学,可进步也是需要说的。

因为评书比相声难多了,且吃阅历也比相声吃的多。

一个老人说三国,一个小孩儿说三国,后者观众是压根不会去相信的。

嘴上没毛,观众一个字都不会去信。

所以评书想要培养后人,比相声还难。

不然最近几年也不会被相声超过,之前的时代,评书是很火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