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你走错了

褚临沉高大挺拔的身躯气场十足。

他面色冷峻,目光幽深如潭。

没有对辛裕多说什么,只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让对方冷静了下来,认清楚形势。

辛裕松开了一直抓着秦舒的手。

秦舒却没有因此而松口气。

只因褚临沉的目光从辛裕身上转向了她。

幽深的目光,压迫感十足。

被他如此近距离盯视着,秦舒连呼吸都变得不自在!

她清楚地感觉到,褚临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从她的脸,一点点移向她手中的橙汁。

果然是这杯橙汁引起了他的在意吗?

秦舒端着杯子的手不敢有太明显心虚的动作。

就这么被动承受了他将近一分钟的注视,在她几乎撑不住的时候,所幸!

褚临沉终于把锐利的目光收了回去。

这一刻,如释重负!

秦舒急于远离褚临沉身旁,主动跟宫弘煦说道:“宫少,据说今天的宴会现场摆放的工艺品和画作,基本上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正品,我们四处看看?”

“好啊!”宫弘煦欣然应声。

他对工艺品没兴趣,这里的工艺品再好,也比不上国主府的。

但元落黎主动提议的,他怎么可能拒绝心爱的女人呢?

秦舒和宫弘煦往展览区走去,趁机远离褚临沉。

直到感觉身后的两道视线消失,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宫弘煦却突然朝她伸出手。

秦舒下意识地避开。

“你躲什么啊?”

抓了个空的宫弘煦有些不满,对上秦舒脸上疏离的表情,解释道:“我只是想牵你的手。你是我女伴,可是我们都到这儿来了,连手都没有挽过一下!”

他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

秦舒眸光微暗,说道:“宫少,我们是同行参加宴会的伙伴,在外人看来,我是你的女伴,可是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还没有熟络到这种程度。所以,牵手之类的亲密举止,对你我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

“……”宫弘煦一脸错愕地看着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舒这番话,既直接又明确,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宫弘煦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恼羞成怒,“元落黎,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未来国主府的主人!你居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未免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秦舒平静地注视着他,并没有因为他标榜自己的身份,有所动容。

她不急不缓说道:“我可以给你王子应有的礼遇和尊重,但是感情这种事,无关身份和地位,是两个心有所感的人双向奔赴。你可以喜欢我,但我对你,无感。”

“我可以让你做国主府未来的女主人!你难道还不动心?”宫弘煦咬着牙,把刚才当着众人面前说的话,再次提了一遍。

秦舒不为所动地摇摇头,“我说了,真正的爱情,无关身份地位。”

宫弘煦不服气,紧皱着眉头。

却听秦舒话锋一转,反问:“对了,宫少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只喜欢我的这张脸呢?”

宫弘煦想也不想地说道:“这有什么区别?你的脸长在了我的审美上,第一眼就惊艳了我,跟你接触之后,发现你和别的女人都不太一样!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元落黎,我喜欢你!”

突然就把告白的话说了出来,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羞赫。

活到这么大,都是那些女人主动贴上来讨好他,他还没跟谁主动说过这种话!

宫弘煦期待地朝秦舒看去,对上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愣了下。

“你、笑什么?本王子的告白……很好笑吗?”

莫名有点恼火。

秦舒没有解释,继续问:“那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只是一个姿色平平,甚至被毁了容的丑女、满脸疤痕的丑女,你还能说的出这番话?”

宫弘煦哑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正是这几秒钟的迟疑,让秦舒低笑了下,结束这个话题。

宫弘煦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尴尬。

他硬着头皮说道:“你故意说这些想劝我放弃,是因为辛裕?你心里还有他?”

“跟辛裕无关,我拒绝了他,也拒绝了你,你们俩我都不喜欢!”

话说到这份上,实在不想继续跟宫弘煦多费唇舌,她转身,撂下一句:“我去洗手间。”

身后,宫弘煦却不死心的追问:

“那你喜欢谁?难道是刚才那个姓褚的?”

秦舒脸上的笑容微僵。

褚临沉……没错,他是她这辈子唯一不变的选择。

“我对死过老婆的男人没兴趣。”

用冷漠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她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一进卫生间里,放下手里的橙汁,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绝色倾城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没掩藏好的慌乱。

顶着元落黎的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不管看多少次,都让她觉得陌生!

秦舒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脸颊。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

一抹颀长的身影快速闯了进来,反手将门锁上!

秦舒看着来人,第一反应——

按下手表的信号屏蔽键!

褚临沉并没有在意她这个细微的举动。

他深邃犀利的双眸像极了猎人的眼睛。

而她,就是被他锁定了的猎物!

“褚先生?这里是女厕,你是不是……”走错了。

话,没有说完。

男人大跨步来到了她的身前,秦舒一转身,就和他对了个正着。

彼此的间隔不超过二十公分。

他一米八九的身高,霸道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正是因为对他的了解,反而让秦舒心脏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紧张起来。

褚临沉这是……想干嘛?

“单独谈谈。”

他独有的磁性低沉的嗓音从唇间溢出,一字一字唤出她的名字:“元、落、黎?”

秦舒让自己冷静下来,抬手挡在他身前,“褚先生,什么话非得在这里谈,还有……您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近一点,才更好感受。”

秦舒被他这样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呃、感受什么……”

“我亡妻的气息。”

褚临沉突然凑了过来,距离近得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

听到他的话,秦舒心里一跳,表面强作镇定:“褚先生,我可是个大活人!”

“没错,所以我需要进一步验证。”

他没有反驳。

话音落下,秦舒颈间一痒,然后空空荡荡。

她系在脖子上的黑色丝巾,被他拽在了手里。

褚临沉幽深的目光,定在银色项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