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报表很长。
一行行的数据打出来。
唯独纵波显示数据，数值并不大。
这里面有大部分都是因为仪器自身震动所爆出来的噪音干扰。
望着眼前几乎等于没有的数据信息。
苏陌的嘴角笑了。
有些时候，没有数据，才是最好的结果！
没有任何纵波的数据。
这其实就表明，整个月球的中心，的确是空的。
从而至少能够证明骆明远的思路没有问题。
但到底是谁将整个月球中心挖空的呢？
苏陌不知道。
但这不是关键的问题。
张绮雯看着这份数据报表，眼前瞬间一亮：“安排探测车抓紧时间采集月球土壤样本分子，震动实验再度重复，每天都给我安排重复一次，所有数据全部保留！”
在看到这份数据之后，张绮雯立即行动起来。
太重要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月球的内部竟然是空的！
虽然在科研道路上，一次的实验结果不能够代表着什么。
但很多的发现，都是建立在一次偶然的结果上。
紧接着的，就是小心求证！
初步验证了想法之后，苏陌等待着后续的实验结果，索性就在航天院招待所里面住下。
不一会儿的时间，月球土壤样本分析结果出来。
张绮雯看着手里面的数据，一脸讶然。
“钛？没想到月球表面竟然全部都是钛金属？”
骆明远接过这份从空间站化验之后的数据，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金属含量这么高？难不成月幔部分还真的是钛金做的铁壳子？”
苏陌也是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才对了，你知道地球为什么总是安然无恙吗？那是因为很多冲击过来的行星，都是全部撞击在月球上，这样能够避免我们所生存的蓝星遭受到陨石的打击！”
骆明远颇为兴奋地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尤其是等到冲击实验完成之后，我们将会得到更加可靠的数据！”
苏陌继续开始修正自己的模型参数。
张绮雯看了一眼苏陌，然后示意旁边的骆明远，两个人走出了集控室。
“师兄，你这个研究生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张绮雯有些好奇地问道：“刚才他推导的冲击模型等我都看看过了，他甚至于解算了月球轨道，这部分的知识就算是很多刚毕业进来的研究生，都未必能算得出来！”
“研究生？”
骆明远有些懵逼地看着张绮雯。
“对啊，苏陌不是研究生吗？”
张绮雯不解地说道：“难不成他还是本科生？我勒个去，现在的本科生的功底都这么扎实了吗？”
“啊，他啊，目前只能够算准大一的学生，高三的，就是我班上的！”
骆明远提起苏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准大一？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张绮雯整个人就是一愣。
现在才高三？
但是转念一想，张绮雯立即开口道：“要不跟导师说说，让他直接来龙科大少年班吧，以后还可以申请麻省理工的硕博连读，这小子在物理方面绝对是天才！”
张绮雯一脸期待地说道。
龙科大少年班！
这绝对是天才的殿堂。
但学校出来的不少人，大部分都是选择去国外进修。
当然，有多少人能够回国，那就不知道了。
骆明远听着张绮雯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发变得浓郁了不少。
“麻省理工？估计这小子看不上，毕竟当初什么哈弗之类的院校，给了全额奖学金，他都不去！”
骆明远不慌不忙地说着。
“为什么？”
张绮雯有些不解地看着骆明远：“师兄，你是知道的，国外的科研环境和条件比我们国内好太多了，他们完全是按照能力给钱，而不是像……”
“因为这小子说，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祖国！”
骆明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张绮雯整个人愣了片刻，然后没说话。
……
集控室内。
苏陌正在飞快地演着。
在张绮雯的配合下，第一次月震实验已经初步完成。
参数完成修改之后，苏陌准备第二次月震或者冲击实验的时候，进行下一步的解算。
争取能够通过理论模型，将整个月球的空腔面积算出来。
正在解析的时候，集控室的大门打开。
张绮雯带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唐院士，您怎么来了？”
集控室里面正在工作的研究员立即站直了身子。
唯独只有苏陌依旧是伏案工作。
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准备提醒一下苏陌，却被唐新春院士直接伸手直接拦下。
“别打扰他工作！”
唐新春随意地拉开一个位置，坐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整个集控室的不少人，都是纷纷做到自己的位置上，胆战心惊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但是不少人，都是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苏陌。
能够让院士坐在这里等着，这是多大的牌面？
要知道唐新春可是整个探月计划的总负责人！
过了一阵子，集控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张绮雯带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
刚刚走进来，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唐新春。
“导师，您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接您过来呢！”
张绮雯有些纳闷，自己刚刚将这边的发现报送上去，没想到导师竟然过来了。
“没事，我也是刚到，正好看到苏陌在推导东西，就不要打扰他！”
唐新春朝着张绮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没事的，老师，苏陌是骆明远的学生……”
张绮雯说着就准备走过去，但是唐新春却拦下了她：“他是苏陌！”
“我知道他是苏陌啊，这次的实验就是他设计的，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张绮雯又准备上前，唐新春显然是有些着急了，冷声道：“他是获得菲尔兹数学奖的苏陌！”
苏陌！
菲尔兹数学奖的苏陌！
菲尔兹数学奖第一个龙国人！
张绮雯瞬间愣在原地！
她忽然之间知道，为什么师兄申请使用探月装置能够如此简单了！
因为苏陌！
全部都是因为苏陌！
打量着面前只有十八岁左右的青年，张绮雯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谁特么能够想到，获得菲尔兹数学奖的，竟然是一个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