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县里给人看病时给他看过。他的病没办法治。看了不少医生, 都没治好。只能好好养着。”越荀对越芹芹说了下齐盛渲的病情。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越芹芹问。
“是的。”越荀说。虽然齐盛渲算是对越芹芹有恩, 可是两万能,这样大出血还是不划算的,而且系统有限制,想要治还要和小全周旋, 治好了也十分可疑, 他可不想成为神医级别被人盯上。
宁秀秀那边要生了, 他还要积攒能量给以防不测, 到时候也能给宁秀秀做产后恢复。
对于齐盛渲,这个路人, 他没必要做的他自然不会做。
越芹芹听了越荀说的显得有些忧伤,好好的人,竟然得了那么重的病。
“他对你有恩, 下次去县里,我和你一起去, 给他带点补品,也算是谢谢他。”越荀看越芹芹的神色说。
“嗯, 谢谢爸。”越芹芹说。
“你好好训练学习,争取一次考入文工团。”越荀说。
越芹芹应了,就去做别的事了。
越荀没怎么在意, 毕竟越芹芹和齐盛渲只见了两次, 越芹芹不是硬心肠的人, 知道别人得病治不好不高兴是正常的。
越荀这些天除了去卫生所, 主要精力都在宁秀秀身上。
宁秀秀怀孕六个多月了, 最近脚有些肿,越荀正在调整饮食,还要给她按摩,随时监控龙凤胎的情况。
宁秀秀这些日子明显比前一段时间爱吃了很多,看到什么都想多吃一点。
这不,等越荀出去看宁秀秀时,她正眼巴巴的看着狗蛋儿和毛蛋儿吃西瓜,两人吃的满脸满身都是,西瓜的香甜味一到屋檐下就闻到了。
越荀过去给宁秀秀切了一小角递给她。
“西瓜又凉糖又多,我今天已经吃了好几块了。”宁秀秀看着越荀手上的西瓜吞咽了下口水,还是忍住了要接过去的冲动。
“再吃这一点,没事的。”越荀看的不忍,将那点西瓜塞给了宁秀秀让她吃。
“建国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到厨房去,以后别在你看着,被在舅妈跟前吃的这么香了。”越荀转脸对越建国说,越建国赶紧收拾东西了。
宁秀秀拿了西瓜抿了口眼睛弯了起来。
越荀拿的西瓜是系统空间田长的,特别脆甜,摘下来放在储物格保鲜,每次拿出来都非常新鲜好吃。
越荀回来看着宁秀秀吃的开心,揉了揉她的头发。
月份越大,宁秀秀的身体越容易出问题,要注意的实在太多了,也幸亏越荀有系统,不然更麻烦了。
越荀在宁秀秀吃完给宁秀秀打了水擦了手和脸,正收拾着,外面有人喊姐夫,却是宁茂刚来了。
“刚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越荀看到宁茂刚问。
“姐夫,姐,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你看!”宁茂刚高兴的对越荀说道,将一张盖了红戳的纸给了越荀看。
“京市石油大学,石油与天然气工程专业,不错啊!”越荀看到通知书上的字,拍了片宁茂刚说,将通知书给了宁秀秀看。
“这都得多谢姐夫和姐,要不然我这学都上不成,上了,也不一定能被录取。”宁茂刚说。
之前宁茂刚看到家里实在是太困难,想要辍学,是越荀帮了家里一把,这些宁宝丰都告诉了他,之后,宁家被举报,这件事要是不解决,宁茂刚就算学习再好也不会有学校录取他的,这个大学来之不易,除了他自己和家里的支持,就是越荀的功劳最大了,他心里非常感激。
“能考上是你的本事!这专业选的好,技术类的,不怕没饭吃。”越荀笑了笑说。他支持是看在宁秀秀和宁宝丰的份儿上,不过宁茂刚能够知道感恩,他心里也舒服。
“爸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姐夫你也说学技术比较好,我就问了老师报了这个专业。”宁茂刚抓了抓头发说。
“将技术学好了,有大本事,有些问题都是小问题了。”越荀说。之前宁茂刚报考专业时,他稍微提了句,宁茂刚也听进去了。
“嗯,我知道。姐夫,爸说这是喜事,要大家在一起顿饭,让你们下午都过去吃,家里嫂子已经在准备了。”宁茂刚说。
宁茂刚说了几句,还要去供销社买肉,就匆匆走了。
辰山沟这边几年都没有一个大学生,也的确是大喜事。
下午,越荀扶着宁秀秀,带着一大家子人都去了宁家,去的几个大人里,都带了一个菜过去,给添点菜。
宁宝根一大家子也来了,请了生产队长和大队队长也同来吃饭,借了桌子来,坐了四桌子,几十号人一起吃饭。
“怎么样?你要不要上大学?”吃饭时,越荀看了眼越建国。
“舅舅,我也要上大学!”越建国说,眼睛晶晶亮。
“好,舅舅等着你考上大学!”越荀笑了笑,这或许就是榜样的力量。
上大学意味着吃商品粮,去城市里当干部,宁家出了一个大学生,家里在队里人的眼里已经不一样了,明显跨越了一个台阶,就算是生产队队长和大队队长来时,也客气的很。
后面一些天,公社那边那位副社长还在各种找问题,时不时要开个大会。
那个副社长,越荀见过几次,完全无法交流,思想极为偏执,越荀也没什么办法。
调走了他不知道还会调谁来,越荀暂时没管他。
宁秀秀因为他攒了不少负能量转化为了运气值,越荀让宁秀秀攒着可以用在生产时。
后面一些天没什么节日,越芹芹他们的文宣队也就没再安排去县里,加上到了秋种,大家都忙碌起来,排练都少了。
越芹芹没事的时候总会想起齐盛渲。
越荀说齐盛渲的病很难治,会一直身体虚弱,如同那些人说的活不了多久了。
越芹芹为齐盛渲难过,这也激发了她女性的柔软和善良,心里挂念着他。
越芹芹很想知道齐盛渲怎么样了,可是她一个人也不敢去县里,更没有齐盛渲的地址。
挂念之余,越芹芹想起齐盛渲当时手里拿的一本书,她只看到了名字。
越荀会带一些书给越家的几个孩子以及宁秀秀看,越芹芹就跟越荀提了那本书的名字,越荀帮她弄到了一本。
越芹芹已经认了不少字,读书时有的字不认识也可以猜到意思,读起来虽然磕磕绊绊的,还是将书给读完了。
读完三个伟大人物的传记,越芹芹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那个人,他也看过同样的内容,他的病痛,会被那些精神所支撑吗?
想着书里讲述的内容,齐盛渲和她都看过,越芹芹就有一点害羞又有一点激动,若是下次见面,她就跟他说读了这几个人物传记的感受。
九月中旬时,越芹芹参加征兵初审初检。因为越云云的哀求,越荀给越云云也弄了个名额,她跟越芹芹一起来县里。
越云云没有后台,也没有逆天锦鲤运支撑,想真的和越芹芹比,还是差一点的,越荀倒是不担心她把越芹芹给挤了。
想要进文工团就得先入伍,有文艺特长的到时候还要参加部队文工团的招收考核。
“毛丫,要是你考不上文工团,你却被征招当了女兵,一去就是两年。当兵非常艰苦,你怕不怕?”越荀在带越芹芹去报名被考核检查时,对越芹芹说。
“我不怕!”越芹芹坚定的说道,不管是当一个女兵,还是能进到部队文工团都是极为光荣的事。
越荀知道越芹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她很勤奋,这两年学了不少东西,越荀对她很有信心,问一下也是再给她一次反悔机会。
越芹芹和越云云报名后,做了体检记录,接下来他们就等着通知。
他们是在县里做这些的,做完后,越荀就带着两人直接去了齐家。
越荀跟齐家那边约定好,定期会去给老爷子巩固下的,所以来一趟县里也是必要的,顺便再根据上次给齐盛渲诊脉的结果给他配置了一点养身体提高免疫力的药。
到了齐家,越荀将东西给了齐盛明询问了齐盛渲的情况,却被告知齐盛渲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盛渲啊,他身体不好,这边天气越来越冷,他有些熬不住了,调到南方的研究所去了。那边有一个认识的老中医,会帮他调理身体的。多谢你还挂念着他,我替他谢谢你了。”齐盛明说。
越芹芹听到齐盛明的话心里有些失望,那个人恐怕见不到了。
越荀让齐盛明帮忙将东西寄给齐盛渲写信时表达下他们的感谢。
在齐家他们没呆多久,给齐老爷子再检查了下,做了针灸,越荀就带着越芹芹离开了。
“毛丫,你不高兴?想见到那个齐盛渲?”越荀出去问越芹芹。
“我想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越芹芹被越荀这么问,有些难为情。
“他的身体有老中医帮他调理,你就算知道也帮不了什么。放下吧,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身体健康,优秀善良,有担当的人,你知道吗?”越荀说。
越芹芹这样,让越荀怀疑她对这个齐盛渲有什么好感,见过两面,每次都被帮了忙,再加上齐盛渲那能迷惑人的长相,的确很能给女孩子好感。
“爸,我知道。”越芹芹点了点头,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忧伤。
“芹芹,你可别为了比我辈分高看上齐盛渲啊。他不行的,身体不行。不管有没有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越云云对越芹芹说,她知道齐盛渲会早死的事儿。
“什么看上不看上的!他帮过我。”越芹芹听越云云这么说瞪眼道,两人斗起嘴来。
越荀摇了摇头,齐盛渲都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越荀更不用管他了,至于越芹芹的情绪,时间过去,很快就会平复的吧。
十月时,越芹芹和越云云被批准入伍,成了县里唯二的两个女兵,等到十二月份时由接兵的人带走,文工团需要到了部队上再考取。
越荀也没着急,越芹芹进入文工团的时间定在十六岁之前,她还有些时间。
十月之后天气越来越冷,宁秀秀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