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县里。
吉普车还是比较稳, 宁秀秀中途睡了一觉没什么反应。
到了县城后, 他们先去了齐家。
县里越荀去过几次, 这边有高层的居民楼, 多数还是一些弄堂院子一类,他们去的齐家, 是一处独门独户的院子,齐盛明的父亲, 也就是齐林致的爷爷在里面住, 有几个孩子陪着,还有警卫, 专门的医生等。
越荀不太懂这个时候的级别, 不过能有警卫医生这些,应该很高了。
而且是原剧情男主的爷爷,有很大的功劳,齐家没有牵扯到斗争中,在剧情里给了男主强有力的支持, 估计也是爷爷的功劳。
这次来算是很划算了。
齐盛明带了越荀进去打了招呼。
齐老爷子有一个专门照顾他的医生, 看到越荀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显然对于这种经常请医生来看的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完全没指望越荀能有什么能力。
齐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越荀让宁秀秀坐下,过去给齐老爷子做了下检查。
“天天检查, 能有个有用的吗?”老爷子看起来心情不好,被越荀检查时,拉着脸,很不高兴。
越荀也没在意,路上的时候他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齐老爷子的身体在战争年代被弹片击中过,腿和背都有弹片残余,其中腿上关节处的最厉害,无法手术取出,老伤在年轻时还好,老了之后,关节处长出骨刺,挤压弹片位置,天气稍微变化就疼痛难忍,腿现在基本不能走路,还疼的厉害,已经严重影响生活睡眠了,一度想要截肢。
越荀心里有准备,让小全检测了下齐老爷子身上弹片的位置。
“弹片处在神经敏感位置,压迫挤压神经,以及骨刺都会导致疼痛,做手术的难度会非常大。”小全检查后对越荀说。
“怎么治疗?用按摩,和针灸方式,有方案吗?需要什么辅助?最关键的是缓解疼痛。”越荀询问。
小全回答了越荀的问题后,越荀结束了检查。
“这几个位置还残留着弹片……”越荀检查完对他们说道,将疼痛的原因说了下。
“你说的和之前医生说的一样,的确是这些原因。现在有什么办法缓解疼痛吗?”齐盛明问,看着越荀多了一丝希望。
“我可以进行针灸,缓解疼痛。之后再每日进行按摩针灸,大约需要一个月左右。”越荀说。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以了吗?我父亲现在有时候疼的晚上都睡不好,严重影响身体。吃止痛药那些也不管用。”齐盛明听越荀说的自信不禁疑惑。
他请越荀来时,自然也了解了越荀,越荀的成分好,有过不少功劳,以前的确瘸了一段时间,现在好了。也知道越荀老丈人宁宝丰的老寒腿被治疗好了的事。
看着人也是见过世面的样子,行为举止大方,不至于胡说八道。
“具体要看疗效,我只能说,我这样做的确有用。可以先试试针灸,让齐老先生的疼痛缓解下。”越荀说。
越荀这样说,齐盛明就让越荀开始了。
纯针灸手法,还用了一点小全的能量,疼痛缓解的很明显,齐老爷子的神色眼看着好了不少。
“爸,你感觉怎么样了?”半个多小时后,越荀拔了针,齐盛明问道。
“这次倒是找到一个有真本事的。感觉好多了。”齐老爷子喘了口气说,最近被折磨的很惨,就算忍耐力很强,还是睡不着,吃饭也吃不好,疼痛感减弱了一些后,瞬间感觉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李医生,你看呢?”齐盛明松了口气,又问了一边老爷子专门的医生。
“穴位的确能缓解疼痛,之前几次也有这样针灸过,不过效果没他的明显,倒是有点能力。”李医生说。
“那我这就安排,之后几天都让越荀来给您治疗。”齐盛明说。
“你住的地方还没有安排。你看这样行不,住招待所也不方便,我在附近找一个空房子租给你们,来去也方便,被褥这些我来准备新的。”齐盛明跟越荀商量了下。
越荀没意见,关键是安全,不需要走动太多,不然会累到宁秀秀。
商定每日上午来针灸,下午是越荀的自由活动时间,饭食这些,越荀他们自理,诊费,按照一次针灸两块钱算,一个月能赚六十块,若是治疗好了,再加五十。
对于这个价格,越荀还算满意,他主要是想结交这家人。
他需要付出的能量也不少,每次针灸都需要花费二十能左右缓慢治疗,一个月需要六百能了。
下午的时候,齐盛明让人找到了空房子,距离齐家只有两条巷子,是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面有三间房子,还有厨房这些,厨具也有,这也方便了越荀给宁秀秀做营养餐。
下午搬过去,齐盛明给他们将东西送来就离开了,约定第二天早上九点到齐家开始治疗。
越荀带宁秀秀出去看了下,去邮局寄了封电报回去,说了情况,然后他们去了供销社买了点东西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越荀让宁秀秀坐在屋檐下休息,他将小院子打扫了下,床铺铺好,锅子彻底的清洁了下,碗筷用了越荀在储物格里存储的。
菜,调料,粮食那些越荀储物格里和系统空间田都有,开了火就能做饭。
自从结婚后,两人还是难得二人世界,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再散散步,聊聊天,倒也惬意。
唯一不太好的是,县城里现在正是乱的时候,吵闹的很,不方便走动,只能在这附近看看。
这也是越荀不太想进城市的原因之一。
很多学生不上学都在搞运动,乡下关系简单,民风还算纯朴,城市更复杂,文化人多了,就多讲究,糊弄起来也比较麻烦。
在这个时代,带着一大家子,辰山沟一亩三分地,还是比较安逸的。
晚上,宁秀秀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越荀进了系统空间田忙活了一阵出来睡觉。
第二天越荀带着宁秀秀给齐老爷子治疗后离开去了一趟县里的医院,给宁秀秀做了全面检查,有了拍的片子,和大医院医生的话,也让宁秀秀安心。
为了给宁秀秀弄一些营养品,越荀要去黑市一趟,那边带着宁秀秀不方便,只能让她呆在租住的房子里,他一个人做点伪装,将东西很快买回来。
另一边远在辰山沟那边的文宣队正在紧锣密鼓的排练,要去县里表演节目了。
越芹芹之前是主力,请假时,文宣队队长不同意给越芹芹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你家里有事,可是你看看,马上要庆祝节日了,我们排练这么久还不是为了去县里表演?有困难咱们克服困难,节目就是任务,也是向上级展示我们的风貌成果的时候。你以前那么刻苦训练,不能因为这一次给耽误了啊。”文宣队队长说,极力想要越芹芹不要请假继续参与。
“越同志,上几次排练你都有参加,你这突然请假了,大家又得重新排练,这样不好吧?”宣传干事也不太赞同。
“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可是我爸妈去了县里,家里有三个弟弟,大姑一个人照顾不来,我晚上一个人他们不放心我来公社。”越芹芹犯了难,越荀走的急,只说让她请假,她也答应的轻松,没想到,请假遇到这样的困难。
“越同志,你的思想觉悟不是一直很高的吗?怎么能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你看看越云云,每天不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都一点不害怕。”一边一直注意着越芹芹的陈争亮说。
“对啊。这算是什么困难。不如这样,为了你的安全,我们文宣队派一个男同志,负责送你和越云云同志。你看怎么样?”队长说。
“不用了,谢谢。我和越云云同志一起。”越芹芹说道。她的成分问题本来就是她的隐忧,一直都小心翼翼,就怕人家说她觉悟不高。
“送两位女同志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每天多走一些路,不碍事的。”陈争亮嘴角弯了弯说。
“不用了,谢谢。”越芹芹说。
“没关系的。咱们这里靠山,万一有个狼什么的,怎么办?”陈争亮说。
陈争亮一副无私贡献的样子,越芹芹说不过,感觉很不妙。
“我的妈呀,我还以为你请假,我就成主力了,结果,你倒是给自己招了个狼当护花使者。”越云云知道越芹芹请假没成功,陈争亮每天还要送他们,顿时吐槽道。
“我和你一起走。”越芹芹道。
“现在也就我是你的真护花使者了。”越云云撇撇嘴说,准备等越荀回来再从越荀那边讹点好处。
越荀为了关于越芹芹的消息能给越云云那么多钱,越云云对于越芹芹羡慕的很,只可惜,她父母都在,不能当越荀的女儿啊,不过要是和越芹芹搞好关系也不错,这就是她一直致力在做的事。
晚上越芹芹继续排练,越葶要在家里看孩子就没来接送她,等她请假早点回去。
但是事与愿违,没请假成功,越芹芹还是跟着排练到八点多,和越云云一起出发,陈争亮那边很积极的拿了一把手电筒送两个人。
越云云和越芹芹挽着手,越芹芹此时也没抵触越云云,两个人和陈争亮隔了一段距离往前走着,也不理会他,他跟着两个人找话说。
有越云云在,陈争亮自然不会说奇怪的话,只是聊的话题有些干巴尴尬,只是他一个人在说。
几人走到了半路上,遇到了越建国,原来越葶不放心越芹芹,让越建国出来看看。
越建国也有十二岁了,长到了一米六,和越芹芹越云云身高差不多了,又跟着越荀有些身手,晚上出门,月亮明晃晃的,只要他自己不害怕,越葶还是放心的。
“我弟来了,陈同志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用麻烦你了。”越芹芹对陈争亮说。
陈争亮一路说的口干舌燥,两个女孩子一点回应都不给他,让他恼的很,这会儿他也不准备跟着了,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越芹芹回去跟越葶说了文宣队的事。
“唉,那你就去吧。不然之前排练派不上大用场。晚上就让建国跟着,他也是大孩子了,跟你们在一起,跟你们两个在一起,也能给你们壮个胆子。”越葶听了越芹芹说的话,想了下,还是让越芹芹去了,越荀也不在身边商量不成,她就做主了。
越芹芹就继续排练,越建国晚上会跟他们一起。
陈争亮没得到什么空子钻,眼看着要去县里表演了,他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想到了一个主意。
七月一日时,文宣队一行人一大早上了公社的拖拉机,被拉着去了县里参加县里的汇演。
越芹芹在文宣队呆了两年,县里的汇演也参加过几次,每次都是跟着大家一起,没有多走动。
越云云每次去有些期盼,盼着遇到男主。
这次也不例外。
男主描写的非常帅气,虽然越云云没见过样子,可是那人绝对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崽。
她要好好表现了,然后抱住男主的粗大腿。
越芹芹他们来到了汇演的场地在后台准备时,台下坐着的观众中有几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子,其中一个就是齐林致。
“林子,我跟你说,从乡下来的几个文宣队里,有一个小姑娘长得特别好看,你以前都错过了,这次可要饱眼福了。”一个男孩子跟齐林致说,带着点讨好献宝的语气。
“能长多好看?!”齐林致显得兴致缺缺,有些懒懒的,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就跟,嗯,画里的人一样。快快看,出来了!好像就是这个文宣队!”那男孩子说着听到报幕声,台上开始了一个新节目拍着齐林致兴奋的说道。
齐林致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