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她是姜国人。”
“她也是姜国人吗，难怪会觉得熟悉。”
太后盯着瑞王看了一会儿，最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老了，是该放手让他们年轻一辈来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秦嬷嬷一个人，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江威盛下葬的那一天大雪纷纷，积雪到膝盖那么厚。
姜悦看着厚厚的积雪，笑得有几分嘲讽。
花楹拿着暖炉来到他身边站着，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回廊里听雪落的声音。
“百姓都说他是个好皇帝，老天都为他披麻戴孝。”
“他筹谋了这么久，害了那么多人才坐到那个位置上，没想到只做了短短几年，却死的这么窝囊。”
“他死的太轻松了，真是便宜他了。”
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花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人顺势靠在他肩膀上。
“快过年了。”
“是啊，快过年了。”
勇伯疾步走来：“出事了，出事了。”
能忘一向沉稳的勇伯如此慌张的定然不是小事，花楹和姜悦急急问他怎么了。
“卫国的大皇子包下了整个留芳阁。”
花楹二人面面相觑，今天皇帝才刚入了黄陵，卫国的大皇子就要喝酒作乐，这岂不是在庆贺皇帝死的好吗。
若留芳阁放任大皇子在那饮酒作乐，大皇子不能追究其责任，可留芳阁就没那么好运了。
“我去会会他。”
姜悦一把拉住她：“不行，你不能去。”
“我必须去，他是大皇子，蕙娘可镇不住他。”
“就算他是大皇子，那也卫国的大皇子，在姜国他”
“他在哪里也是皇子，你不是说发现卫国边境蠢蠢欲动吗，咱们决不能给他借口出兵。”
“那也用不着你去，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圣旨到！”
将人争执间，前院便传来太监传旨的声音。
两人对看了一眼，齐齐往前院走去。
接过圣旨，姜悦忧心忡忡：“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我去去就回。”
花楹乖巧地点头：“好，我听你的。”
天快黑了，桑梓这个时候召见姜悦，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目送姜悦离开，花楹转身往后院走去：“珍珠，换衣服，咱们要出去一趟。”
勇伯一听立刻追了上来：“王妃，您答应过王爷不出去的。”
“大皇子迟迟不出现，今天江威盛一下葬就立刻跑来留芳阁，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所以我必须得去，你若担心可以多派些人跟着。”
留芳阁。
大皇子带着人，里三层外三层将留芳阁围了个结结实实。
留芳阁的姑娘们此时都聚集在一楼的大厅里。
大皇子李成益随意地坐在软榻上，手在唇间摩挲着，眼睛扫过每一个姑娘。
“嗯，虽比不上我卫国的女子，却还是能入眼的。”
他的目光落在蕙娘身上，立刻眼前一亮：“好一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
蕙娘盈盈一笑：“多谢公子夸奖。”
“哎，此言差矣，这也不算夸奖，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生过孩子。”
蕙娘一甩手里的帕子：“哎呀，讨厌啊公子，怎么这么问人家。”
“呵呵，没什么，在下只是想你长的这么美，若你生了女儿也定然貌若天仙，如果同时和你们母女二人一起，不知道是何等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