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做了一个噩梦

唐诗念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看着跟随着船只不断盘旋的海鸥,心情大好。

突然一阵风将她头上的帽子吹掉了。

唐诗念急忙就要去捡,谁知道又是一阵风吹来,直接将她的帽子吹到了海上。

唐诗念有些懊恼,看着自己那红色的帽子在蓝色的海洋上飘飘荡荡,心里一阵刺痛,那感觉很不好。

有佣人走上前来扶住了她,“太太,这里风大,还是进去吧。”

唐诗念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红色帽子上,随着海水飘走的帽子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便和佣人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床上,唐诗念只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她拿着手机想给欧皓霆打个电话,又担心会打扰到他工作,想想也就作罢了。

于是给唐纪棠打了一个电话,“哥,我现在要去海岛上啦。”

唐纪棠听着唐诗念的心情大好,却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哎呀,你就不要总是给人家泼冷水了,烦死人了。对了,我跟你说,那边信号不太好,不过欧皓霆已经在派人装信号塔了,我如果联系不到你,不要急哦。”

“信号不好?那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不舒服想着告诉我一声。”

“哎呀,你就放心啦,欧皓霆还是很细心的,岛上安排了最好的妇科医生呢,一应俱全,即便是有什么事,我自己也能处理呀,到时候你不要太想我,我要去过二人世界了!“

唐纪棠在电话那端恨不得要打人,女大不中留啊!

“行啦,不跟你说了,哥,我睡会儿觉。”

挂了电话,唐诗念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唐诗念只感觉自己的心很慌,突然眼前出现了欧皓霆,“皓霆,你合同签完了?”

欧皓霆却只是朝着唐诗念微笑,一直不说话。

“皓霆,你怎么了,说话呀!我今天一整天总是心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你回来了,我心里终于踏实了。”

欧皓霆静静地看着唐诗念,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又轻轻地在唐诗念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唐诗念莫名其妙地看着欧皓霆,“你怎么啦?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紧接着欧皓霆轻轻地摸了摸唐诗念的肚子,然后就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啊,皓霆?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你,皓霆,皓霆,你等等我,你别走啊,你要去哪儿啊!”

“皓霆——”唐诗念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门外有佣人在敲她的门,“太太,我们到了。”

唐诗念应了一声,然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五个多小时了,这一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欧皓霆应该忙完了吧,她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于是便给欧皓霆打电话。

可是电话却处于无法连接的状态。

“怎么回事啊?还在忙吗?”

因为外面的人一直在催促,她只好暂时把打电话的事情放下,暂时下了岛。

此时的医院却忙成一团。

手术室外,老太太拄着拐杖心急如焚,辉叔在一旁守着,“老夫人,您坐下歇一会儿,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我怎么能不急呢?这都进去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老太太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呢,在这一刻却显然有些乱了阵脚,“快给孝仁打电话,叫他务必马上回来!”

“电话已经打过了,孝仁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老太太又转了几圈,立即停了下来,似乎是稳住了神儿,“孝仁回来的消息,不许告诉别人,只说我身体不太舒服,叫他回来一趟,还有皓霆出车祸的事情,但凡知道的人,都给我把嘴封严了!”

欧皓霆出车祸,生死未卜,这对于整个欧氏集团而言都是一件大事,搞不好的话,会引起欧氏集团股票震荡,万一再有一些小人作祟,那欧氏集团可就真的要遭遇浩劫了。

“是,老夫人,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去办,您先稳住,您现在可是欧家的主心骨,不要急,身子骨要紧。”

在辉叔的劝说下,老太太总算是坐了下来,她坐在长椅上,开始盘算着一切。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辉叔搀扶着老太太站了起来,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大汗淋漓地走了出去。

“我孙子怎么样?”

医生的汗珠不断向下淌着,“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只是欧先生伤势过重,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接下来的几天。”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顿时六神无主。

偌大的欧家,只有她这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撑着,她也着实不容易。

辉叔急忙道:“老夫人,您可千万挺住,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也立即补充说:“欧先生伤的最严重的是头部,身体也是多处骨折,不过做了紧急手术,都已经处理好了,唯独头部的伤势,如果接下来的三天相安无事,那就能挺过去的,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一定要救活我的孙子。”老太太缓缓地说。

接下来的三天是最难熬的三天,欧孝仁夫妇是在半夜的时候赶到的,那个时候老太太仍旧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直到看见自己的儿子,老太太才像是有了主心骨,抓着欧孝仁的手抖个不停,“孝仁,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左晓婷站在一旁,看上去显得有点儿多余,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对于眼前这个老太太,她没有任何感情。

她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来到了病房前,重症监护室和外面隔着一层大玻璃。

左晓婷站在窗前,看着儿子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里面有仪器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声音,红灯绿灯闪个不停。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这个儿子,自从她生下来,她就没有管过,不是她不想管,而是老太太从来不允许她管。

她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母子二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