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将军,今日谢金蝉在这里把话和你说清楚了,我谢家和赵即墨势不两立,不管阎将军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帮助赵即墨,与整个谢家而言,阎将军就是帮助赵即墨对付谢家的帮凶。阎将军若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求和,那也简单,把谢家的财产全部还回来,顺便杀了赵即墨,还我姐姐那条命。”
赵即墨害她死于非命,又把谢家害成今日这般模样,她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赵即墨。
“谢姑娘在陛下身边时间也不短了,如今得了陛下的重用,朝堂上的一些事你也该明白,陛下看七大世家不顺眼。”
“谢品如能力出众,迟早有一天谢家会超过其他几个家族位于榜首,就算赵即墨不安排人杀了你姐姐,陛下也会在需要的时候动手,安排人把你姐姐除掉。”
谢品如猛地转头看着阎卿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卿扬道:“川蜀之行,对你姐姐下手的人不仅有赵即墨,还有陛下的人。”
谢品如的脑海中蓦然想起女皇和她说的那些话。
她要是不死,迟早有一日,女皇也会对谢家下手。
谢品如稳住狂跳的心脏,嘲讽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把赵即墨当成救命恩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你的恩怨主要在赵即墨的身上,我会插入你们之间的恩怨纯属意外,我希望谢姑娘不要因为赵即墨,对我生了偏见。”
谢品如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她望着阎卿扬:“阎将军,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你是大周的将军,掌管整个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何必在我一个小小的宫女面前低声下气。”
他这个举止未免太过奇怪了。
阎卿扬面上微微有点泛红,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他认真地看着谢品如:“其实第一次见到谢姑娘时,阎某人就对谢姑娘有了情思。”
蓦然听到这一声告白,谢品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阎卿扬,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这一个两个的是不是疯掉了,她谢品如什么时候行情这么好了,接二连三的被人追求。
她摸了摸滑嫩的脸庞,难道是因为金蝉这张脸吗?
天下男子,都喜欢金蝉这样长相?
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品如僵硬道:“阎将军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和谢姑娘开玩笑,更何况感情这种事,岂能随意玩笑。”
阎卿扬往前走了两步,想和谢品如靠近一点说话。
谢品如直接往后面退了两步,和阎卿扬保持距离:“阎将军,说话就说话,别靠的那么近。”
她现在只想和阎卿扬保持点距离。
阎卿扬也担心执意与谢品如靠的太近会把人吓得跑掉了,他道:“谢姑娘,阎卿扬从来不开任何的玩笑,我和谢姑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来自真心实意。”..
“阎将军的世界和我相隔很远,可是我也听过不少关于阎将军的故事,阎将军多年来视天下女子如毒蛇猛兽,我谢金蝉自认为浑身上下并无太多的优点,阎将军到底看上谢金蝉什么了?难道是我的这张脸吗?”
“不是。”阎卿扬否认,“天下比谢姑娘还要美丽的女子多得是,可不是每个人都是谢姑娘。如果我早点知道当日和我在码头上相遇的姑娘的真实身份,我一定不会帮助赵即墨对付谢家。”
自从知道谢品如的真实身份后,阎卿扬是真的后悔了。
“阎将军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她清楚的记得,清凉殿门口,阎卿扬和她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看她的眼神。
阎卿扬反应极快:“谢姑娘是因为清凉殿门口的事才不信任我的吗?”
猜到了那也没必要不承认,谢品如道:“正是如此,当时将军看我的眼神只有厌恶。”
“我对谢姑娘心生情意,可是多年被女子纠缠,导致草木皆兵,我当时看谢姑娘眼神并非厌恶,而是害怕,害怕谢姑娘像那些故意接近我的女子一样。”
“说的倒是好听。”李邑趴在墙边嘀咕一句。
他这会儿也不闹着去隔壁拦着阎卿扬继续和谢品如说下去,只趴在墙角认真的听阎卿扬和谢品如的对话。
王筹站在后头松了口气,只要不闹着去隔壁就好。
这个解释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哪里像是个会倒贴的人,她咬牙道:“阎将军不用担心,我谢金蝉这辈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做出倒贴男人的事。”
阎卿扬附和:“谢姑娘说的对,之前是我眼拙了。”
谢品如自己都觉得她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十分过分,阎卿扬是天之骄子,被人这般讽刺,应当摔袖离去才对。
现在他不仅没有,还附和她的话。
阎卿扬真的很喜欢她?
谢品如下意识否认,她和阎卿扬才见面几次,就几次见面让一个不可一世的将军放下高傲的头颅,这怎么都觉得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除非阎卿扬别有图谋。
“对不起阎将军,刚刚我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阎卿扬摆手,一派大度的模样:“谢姑娘不必如此,是我自己的问题。”
“自从发生姐姐的事后,说实话我对天下男子都失去了信心。”
阎卿扬承诺道:“我可以等你,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李邑摸了摸鼻子,问王筹:“这句话你有没有觉得很耳熟?”
王筹咽了口吐沫,决定什么都不说。
“我怕最后会让阎将军失望。”
阎卿扬笑着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硬朗的五官都有点柔和,他长得本就俊朗,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太过吓人,忽然在人前笑起来了,反而叫人生出几分惊艳。
谢品如意外道:“一直听说阎将军有一个冷面阎王的称号,没想到阎将军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
阎卿扬没料到他会在谢品如的面前笑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自在:“我年幼就上战场,加上年纪较轻,平时不表现的严肃一点,会压不住
这个谢品如能够理解,她最初掌管谢家时,那也是不不苟言笑,谁要是在她的面前有一丁点的不对,就会被一通训斥。
时间久了,她都有点不会笑了,幸好她还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