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尔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慕承轩抬手扶住了她的头。
阳光在她披肩微卷的发丝上洒下一层淡淡的金色,她肌肤柔嫩,连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透出可爱。
“说不说?”
他声音低低的,拇指揉上她柔软的唇。
颜若尔有些晕眩,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长长的睫毛低垂。
一定是因为阳光太暖了,花香太醉人,她才会被蛊惑。
“你不准有别的妹妹。”她细声细气地说。
“嗯?”
“我才是你妹妹。”
“你不是。”他声音有些沙哑。
颜若尔气恼地抬眼瞪着他,视线相接,被他牢牢纠缠。
“小若儿,你什么时候成我妹妹了?”
他抵住她的额头低语,“小骗子,真不老实……”
想到他连承轩哥哥都不让她叫,颜若尔脸更红了。
看着她一直蔓延到耳根的那抹绯红,轻轻扇动的长睫毛,还有睫毛下那双迷离的双眼。
慕承轩也觉得有些眩晕,好像中午那杯葡萄酒突然醉意上涌。
他一只手按在她腰上,将她扣进怀中,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然后低下头,轻轻碰触她的唇。
微风摇动花枝,阳光细碎地揉进每一片花瓣。
他觉得这花瓣好甜。
耳边是她细细的喘息声,他贴着那两片花瓣辗转,掌心压在她腰侧轻轻摩挲。
她寻了个他稍微停下来的空当仰头,雾蒙蒙、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一副失去焦距的样子。
他摸了摸她的脸,眼圈不知为什么有些红了,手在她脑后稍稍用力,将她拉近自己,按在怀中。
肩头突然有滚烫的液体砸落,她惊动一下,“你……你在哭吗?”
“是花上的露水。”他低声说,就是鼻音有点重。
她双手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大中午的,哪来的露水,但是她也不会戳穿他。
她还有点晕,心跳还有些快,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他怎么突然就吻了她呢?
不过是轻浅的一个吻,她都没说什么,他倒哭上了。
“你好了么?”她问。
他把头埋在她颈间低声笑了,“好不了了。”
“但是这个石头座有点烫……”
刚才气氛烘托之下,她居然没觉得,现在冷静下来,忽然发现好烫,太阳晒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搂着腰抱了下来。
双脚刚踩到地上,他又欺近一步抵住了她,灼热的吻再次落下来。
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尖到下巴,最后落在双唇。
这个吻比刚刚那个凶狠得多,刚刚那个是温情的、试探的、轻浅的。
而此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和占有,连同箍住她身体的双手也同时用力,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透不过气,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容器里,无论怎么动都会遇到阻碍。
一只手离开了她的腰,抚上她的脸,沿着下颌滑过脖子,来到锁骨窝。
她有些发软,想跟他说点什么,才一开口就被侵入。
她觉得自己就像风里被摇动的花,不由自主、心神恍惚,一会被他带上半空,一会又被搅入漩涡。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她已经完全脱力,靠他双臂支撑身体,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她能感觉到唇舌间都有隐隐的刺痛感……他太凶了,恶狼似的。
耳边的呼吸粗重急促,他声音暗哑,“还不够……小若儿……”
她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要退,被他牢牢缠住。
“别动,”他轻声说,“别怕,我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大手一下下安抚似的摸着她的头发。
他怀中温度太高,她已经出了一身汗,连额角碎发都被薄薄的细汗黏住,贴在眼皮上,让她很不舒服。
他垂眼看见,抬手捋顺了那缕长发,然后一直盯着她看。
她扭脸看向别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渐渐平复,这才转回来望向他。
“你好了吧?”她问。
他声音正常了些,眼神还带着些许危险,“没好。”
说着,扣住她的腰轻轻撞了一下。
她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因为皮肤白,所以整个人都有些粉粉的。
“你这是职场性骚扰!”
“这明明是花前月下。”他唇角轻扬,心情不错。
远处忽然传来艾丽卡的呼唤声,“颜小姐?颜小姐……”
慕承轩眉心拧了起来,意犹未尽的时候被打扰,他有些烦躁。
颜若尔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出去。
艾丽卡远远看见他们,欣喜地迎上来,忽略了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问颜若尔,“颜小姐,蛋糕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了?我问了佣人说看到你来花园散步,就来找你。”
手被慕承轩捏了一下,颜若尔明白他的意思。
艾丽卡肯定是被某个佣人提醒颜若尔来花园了,她担心颜若尔撞见自己和梁锦佑的事,特意找过来试探。
慕承轩有些不满地说:“梁夫人,蛋糕多放一会儿也没关系,你打扰我们了。”
听他说得这么直白,艾丽卡微微一怔,忽然看见颜若尔双唇鲜艳水润,还有一点肿。
她瞬间明白了,意味深长地瞟了两人一眼,笑了起来,“是我待客不周了。”
三人一起往别墅走,颜若尔感觉有道视线盯着这边,循着感觉抬头,就看见别墅三楼正对他们的一扇窗内,梁锦佑抱着双臂倚在窗台。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三人,好像还说了句什么。
进了别墅,慕承轩不松手,艾丽卡借口去看蛋糕匆匆走了。
他们的客房在二楼,上楼拐个弯就是,两人的房间挨着。
路过颜若尔房间,她手还没摸到门把手,被慕承轩一把扯过去。
像是被一阵风裹着瞬间就进了他的房间,他一步跨过来,把她重重地压在了门上。
一只手还垫在她脑后怕她磕了头,同时凶悍的吻落下来,不顾她下意识的挣扎,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把她两个手腕都攥在了掌心里。
拼尽全力般的吸吮和侵略,她的所有意识都仿佛随着氧气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