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讲出来了，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许久过后，江茗雪不由长出一口气。
她终于把这个无比漫长的故事全都讲完了。
而此时的楚阳则是目露思索，怔怔出神。
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般。
这也不怪他，因为江茗雪透露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之事。
让他一直以来的诸多疑问几乎已经被完全解决。
楚阳目光凝视着面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一时无法做出回答。
正如江茗雪所说，她自己其实是灵虚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灵虚界本来只是诸天万界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世界，独立于所有位面之外。
这样的小世界在诸天万界中其实很多，大多都是一些极为弱小的小世界而已。
就连所谓的位面意识都没有。
但灵虚界却不同，它的灵气浓郁程度很高，大概和万仙界差不多。
因此灵虚界尽管名气很小，小世界的整体实力却非常强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灵虚界才会被系统创造者盯上。
那个男人来到灵虚界的那一天，江茗雪只是个修炼不久的悟道境修士。
因此具体的战况她并不是很清楚。
但最终的结果却很明显，灵虚界一方战败了，系统创造者统治了灵虚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灵虚界之主”。
若仅仅只是如此，这也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成为统治者的故事而已。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便成了灵虚界所有人的梦魇。
那个男人成为一界之主后远远不知足，他还花了很大时间给灵虚界中的所有修士都布下了禁制。
让众人成为了只能受他摆布的提线木偶。
而后，灵虚界中的修士们便发现自己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异常。
不知为何，他们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有了各种各样的能力。
这些能力极为强大，让他们的战力瞬间暴涨。
一开始发现这一点，灵虚界修士内心极为兴奋，还以为有了脱离掌控的希望。
但很快他们的希望便破灭了。
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自己身上出现的能力都是那个男人赋予的。
不管能力如何强大都无法施展到对方身上。
得知这一点后，灵虚界修士们顿时就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毕竟对方都能赋予他们这么强大的力量了，他们根本就无法逃脱掌控。
而到了这个时候，男人才终于透露出了他的目的。
这个目的和楚阳预想中的差不多，依旧是那么简单粗暴。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成为所谓的“万界之主”，统治诸天万界。
可各个位面都由位面意识管理怎么办？
自然是将这些位面意识都消灭了。
为了这个远大的目标，系统创造者制定了一个极为宏大的计划。
首先他自己是不可能亲自去处理位面意识的。
万一暴露，他很可能就要受到诸天万界所有修士、位面意识的围攻了。
毕竟谁都不想有个人骑在头上，被所谓的“万界之主”统治。
就算他的修为再高，也很难抵挡住各个位面的合力攻击。
因此他只能隐藏在背后，通过布局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最多也就起到一个收拾残局的作用。
其他的都由他手中的棋子完成。
这样一来，即便效率没那么高还有一些失败的风险，但至少他能置身事外。
很难有人会追查到他的身上。
而他的修为这么高，之后的时间还长着，终有一天能达成目的。
所以在对方的计划中，楚阳正是消灭位面意识的一枚棋子。
除了他之外，想必也还有很多棋子。
布置他们这些棋子都是为了消灭各个位面的位面意识。
而灵虚界修士们的使命却和楚阳不同。
他是消灭位面意识的刀，而灵虚界修士则是位面意识的候选。
当一个位面意识死亡以后就会有一个新的位面意识诞生。
这是诸天万界的自然规律，谁都无法改变。
一旦新的位面意识诞生，就相当于白忙活了，杀了也白杀。
但若是让某个修士在位面意识死亡后接替这个位置，就不会有新生的位面意识了。
灵虚界的修士便是这样的用途。
楚阳并不清楚系统创造者用了怎样的方法让灵虚界修士成为位面意识。
但既然江茗雪都顺顺利利地当了这么久星宇位面的管理者，而且在这期间也没有新生的位面意识，自然代表对方的计划成功了。
当然，即便当上了位面管理者也不会脱离掌控。
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还系统创造者的计划还真能成功。
到了那个时候，各个位面的管理者估计都是被对方掌控的灵虚界修士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计划确实超出了楚阳的预料。
他也没想到系统创造者居然有这样的手段，能直接让自己的人成为一个位面的管理者。
然而计划终究是不可能天衣无缝的。
江茗雪便是一个变数。
她按照计划成为星宇位面的管理者后，修为竟是突飞猛进。
然后花了漫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摆脱了系统创造者的束缚。
毕竟再什么说，系统创造者的修为还没有强到逆天的程度。
估计也就是极仙境层次而已。
因此达到极仙境的江茗雪自然能挣脱被对方施加在身上的禁制。
可这样还远远不够，她周围依然有一个极为强大的结界，让她无法离开位面意识领域。
而察觉到她脱离掌控以后，系统创造者也没有闲着。
先是收回了赋予她的强大能力，还故技重施地布置了另一个计划。
也就是利用那些灵兽以及造梦兽，把江茗雪当成真正的位面意识杀死。
之后发生的事，就是楚阳来到此界了。
听完江茗雪的讲述，楚阳也算是对系统创造者以及灵虚界有了一个更加细致的了解。
系统创造者的目的如此简单粗暴倒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但对方制定的如此宏大的计划确实让他有点惊讶。
想必对方为了这个计划已经布局了多年。
灵虚界可以说是对方的试验场，而其中的修士则是系统创造者的实验品。
不管是金手指还是他身上的反派系统其实都是在他们身上试验过很多次才正式使用的。
所以江茗雪才会有主角属性，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上的系统气息，对系统有很多了解。
理清楚整个脉络之后，楚阳终于算是把他身后的这张大网弄清楚了。
他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到处找线索。
现在的计划很简单，无非就是前往灵虚界击杀那个所谓的“棋手”。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那人很可能还没有突破极仙境，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唯一需要担心的也不过是对方会不会有什么杀手锏。
为此，他还需要确认一件事。
“你接手这个位面之时是那人亲自送你来的吗？”
楚阳对江茗雪问道。
“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我是失去意识的。”
她的回答让楚阳不由微微眯起双眼，随即对她说道：
“那好，这段时间你就先待在我身边，他发现这个位面的异常后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江茗雪先是一愣，但也知道他说的没毛病，于是便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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