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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近。
「通风口。」权珩看向头顶空调管道的通风口,封盖半嵌在天花板,「有游戏道具吗?」
没有就只能进电梯,不过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太大。
「还真有。」祁斯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绘制着钥匙的磁卡,「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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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名:万能钥匙(二级)
可使用次数:十次(未使用)
说明:可打开任意通道,万能钥匙,盗贼福音!从此防盗都是垃圾!
获得方式:通关抽卡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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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明递给权珩,双手十指交叉托于身前。
权珩借力上位,卡片贴在通风管道,下一秒轻捷迅速地移开通风口盖。
靠手臂力量轻松上管,全程无声。
阴灵的高跟鞋的声音已经逼近拐角。
祁斯明借了步力,一脚蹬在墙壁,跃至半空抓住了权珩伸出的手。
女秘书拐过走廊,权珩几乎是擦着时间盖好盖子,正好撞见秘书乌黑的盘发。
险之又险。
权珩微微松了口气。
「看看她干什么?」祁斯明用了手语。
权珩摇头,神色认真地打手势:「走。」
祁斯明稍加思索后点头。
通风口下,踩着尖跟高跟鞋的女秘书伸指按上电梯门,转身时忽然顿步——
缓缓歪过头,黑瞳久久凝视着墙瓷上的血脚印。
僵硬的脖颈猛地仰起看向通风口,骨节嘎嘣作响!
不断拉长的瞳仁闪着绿光,女秘书咧开鲜红嘴唇,露着八颗牙齿的微笑诡异扭曲:
「老鼠。」声音兴奋暗哑。
「男厕,」祁斯明瞧了眼连接的通风口下方,挑眉,「我先下去看看?」
「等等,」权珩拦住他,看着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先听听。」
「妈的,这臭娘们。」
桑祚司推开门进来,摘下口罩后鼻青脸肿,「居然敢偷袭我,要不是老子怜香惜玉,早就把她打趴下了!」
权珩:「??」
「桑哥你就是太善良了,现在去哪里找您这样关怀新人的老玩家。」
黄毛拍着马屁,拿着药膏要给桑祚司上药:「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看,下点药什么……」
桑祚司面色变化,黄毛一使劲弄得他瞬间嚎出声,恶狠狠地直接给他一巴掌:
「妈的,你给老子轻点!」
黄毛连连应下,桑祚司想起权珩最后捻着佛珠笑眯眯的样子就脊背发寒,又实在憋屈不甘心。
「拿着这个。」桑祚司从背包里取出一张黄纸符箓,「把这东西今天晚上悄悄贴到那女人的房门上。」
黄毛接下,看符箓血字狰狞,迟疑:「这是……招邪的?」
「老玩家的东西,你懂个屁!」桑祚司敷衍骂道。
「给脸不要脸,我有的是法子整她!正好让她帮咱们挡灾!还不赶紧去贴上,等到了时候让怪物找上你?!」
「是是是,我立马去,现在就去!」黄毛说着连忙跑开。
桑祚司气愤地对着镜子,半边脸肿的像是猪头,越想越离谱:
「娘的,长得跟小白兔似的,原来是头母老虎!呸!」
权珩:「。」
祁斯明抵唇忍笑。
等桑祚司摔门离开,权珩这才转头:「这很好笑吗?」
「还行。」祁斯明也不怵,「我一开始也被你骗了,确实看着很无害,尤其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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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珩静了两秒:「那符箓招鬼?或者说,招游戏怪物?」
「嗯。还能激发怪物的凶性。」
祁斯明点头,「是从一个中式恐怖副本里刷到的奖励,实际用处除了害人也没什么了。」
「一次性道具?」
「怪物一般会直接毁掉,不毁的话应该就能回收。」
「那你是内应吗?」
「……」
祁斯明神色微沉,看向似笑非笑的权珩。
「怎么不说话?」
权珩歪头,活脱脱一朵大黑心莲,含笑道,「nc说内应是个男人,我总得确定一下合作方会不会***刀吧?」
祁斯明看她,忽然推了下眼镜笑道:「很遗憾,我并不是鬼牌。」
他这话,不像是惯性把鬼牌和内应挂钩,倒像是知道内应和鬼牌不是一个人。
权珩挑眉,微笑:「了解。」
毕竟知道这种事的不是内应、鬼牌,就是和这两者有关系的人。.c
祁斯明偏眸,提醒道:「……你现在最好回去先把符箓摘了,这东西待一会也有影响。」
「我们只是避免和女秘书撞面,不出意外已经被发现了。」
权珩扫了眼祁斯明沾血的脚底,祁斯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血。
他似乎刚发现,微不可察地顿了下。
「害人终害己,今晚来出祸水东引看看。」权珩转开话题。
祁斯明点头,用万能钥匙开通风口,「游戏里夜晚一般是三个小时,现在还剩两个多小时,今晚小心。」
是夜,四处寂静。
房间是普通的单人床,权珩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手里念珠转动。
她不会念经,更不信佛,不过思考、静心的时候喜欢这样做。
「啊啊啊!!救命!!!」
门外忽然一声惨叫,权珩手中动作一顿,接着轻笑了声继续捻珠。
没过多久,外面细碎的咀嚼声也沉寂下来。
紧接着,自己的房门外细细簌簌地响起「刺啦」的声响,好像尖锐细长的指甲在刮门。
权珩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还有三分钟天亮。
轻微「咔」的一声,门锁不堪重负地掉落,叮叮当当地滚在地板上。
灯光闪了一下暗下来,只剩下闹钟指针荧绿色的灯光一亮一亮。
权珩侧过身子,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什么细长的东西贴着地板滑行。
腥臭味混着盐水的潮湿,氤氲在屋内。
权珩摸到弹簧刀,安然闭上眼睛放缓呼吸。
潮湿黏稠的气息愈发大胆地贴近,冰凉的鳞片刮过露在床外的脚踝。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混沌的黑暗里,从床檐下开始撑起身子,黏液触感擦着小腿缓缓升高。
权珩心跳加速,强缓呼吸,纹丝不动。
「老鼠……」笑吟吟的声音带着贪婪渴望。
枯草般的头发打在脖颈,唾液混着鲜血滴在皮肤,獠牙近在咫尺,张开腥臭的血盆大口!
权珩瞬间睁眼,即刻抽刀!
弹簧刀灵活弹射,冰冷刀光在黑暗中闪现,下一秒以绝对的力道刺进怪物贴近的脖颈!!
「噗呲——!!」鲜血喷溅。
「啊啊啊啊!!」披头散发的怪物嘶吼着挣扎起来。
权珩屈腿膝击在怪物腹部,怪物吃痛,指甲内扣掐进权珩肩膀。
尖锐疼痛在飙升的肾上腺素中根本不值一提。
刀柄用力内弯,刀刃割裂皮肉的声音响在耳畔,权珩毫不留情一脚把怪物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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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碧绿佛珠溅上鲜血,杀意撕破温润玉面。
权珩双手沾血,眼底冷漠疯癫,却在血腥气中缓缓扬起微笑:
「天亮了,还玩吗?」
怪物直起下半蛇身,月下怒目,无瞳仁的眼睛流出黑血。
下一秒张开参差不齐的牙齿,殊死搏斗般恐惧又恶毒地尖叫一声!
然后——
一甩尾,跑了。
速度之快,还撞飞了走廊摆设。
劈里啪啦地滚到权珩面前,还是那可怜的门把手。
被声东击西的权珩:「…………」
妈的,戏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