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栅栏村的主业是养猪卖猪,家禽肉类很可能是辅业。
如果她把这部分合作谈下来,从养殖到半成品加工,供应链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苏秀兴冲冲地回到病房,想和苏闹商量下去猪栅栏村谈合作的事,却没见到人。
苏成宝困得眼皮打架,半梦半醒间,不忘告诉她,“被人叫出去了。”
“你认识吗?”
苏成宝闭着眼摇头道,“挺胖一男的。”
苏秀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成宝沉沉睡过去了,她过去给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关门。
季斌和苏闹朝她迎面走过来。
后面还跟着此时不该出现在医院的一根筋。
苏秀,“...”
一根筋察觉到她的视线,缩着脖子往苏闹身后躲了躲,奈何身体太显眼,根本藏不住。
苏闹表情难得出现一丝无奈,“人跑了。”..
细说起来,这事不赖一根筋。
车开至半路,一根筋突然觉得肚子疼,当时吴雷还没醒,手脚又被捆绑着,一根筋没心眼,把车停路边就方便去了。
吴雷具体什么时候醒的,一根筋确实不清楚,等他方便完回来,不仅人没了,车也被开走了。
吴雷偷鸡摸狗的本事,确实有两把刷子。
季斌走过来,手揽着苏秀的脖子往楼道外走,力道很轻地捏了捏,以示安慰。
已经耽搁两天时间,苏秀怕耽误他的正事,边走边说道,“如果有事忙的话,你就先回吧,我们可能还要留几天。”
季斌点头,“人我给你们找回来。”
苏秀不想过多麻烦他,季斌却不容她拒绝,“把人找到,我也能放心。”
想到自己脖子上的伤,苏秀理解季斌的担心,便没再说什么。
两人走出县医院,季斌上车前把苏秀搂至身前,正欲低头,被苏秀躲过。
季斌“...”
苏秀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眼,好在越野车够大,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弯曲膝盖。
抬眼,撞上季斌不太友善的目光。
“嫌我丢人?”
“怎么会!”苏秀立刻狗腿道,“放眼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帅的!”
花言巧语。
季斌心里却很受用,大掌摸上苏秀的细腰,惩罚似的捏了一把。
苏秀嫌痒,跟着虫子似的扭着躲进季斌的怀里。
如愿抱得美人归,季斌顺势把人搂紧,低头道,“回去就住一起吧。”
苏秀脸颊泛红,没答应也没拒绝。
季斌笑了笑,亲了下她的头顶,单手拉开车门,“那我先走了。”
苏秀嗯了声。
看着越野车驶离县医院大门,她抿住嘴角,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你够骚啊。”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苏秀拔腿就跑,却还是晚了。
她被身后的人拽住头发往后扯,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同时苏秀大喊,“救命!救命!”
吴雷任由她大喊大叫,最好让苏闹他们都听见,省得他还得通知他们一声。
这么想着,吴雷手也不闲着,他从兜里掏出来个布条,迅速把苏秀的嘴巴堵上。
“唔唔!”
苏秀张牙舞爪冲着吴雷又踢又踹,可男女力量太悬殊,吴雷把她的双手背到身后,任凭她怎么反抗,都奈何不了他了。
吴雷推着苏秀往县医院后门走去,这里人少,就算被人撞见,大多也都胆小怕事,害怕惹祸上身。
这种事吴雷简直见过太多次了。
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光天化日就敢把人掳走。
出事不过几分钟时间。
苏闹在病房里隐约听见苏秀的呼叫声,等他和一根筋跑出来,人早就不见了。
这更让苏闹确定,苏秀出事了。
不然她不会凭空消失。
“一根筋,你去那边找。”
苏闹和一根筋兵分两路,一个从县医院大门跑出去,一个往后门跑去。
苏秀自知挣脱不过吴雷,索性脚下一软躺下去。
吴雷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拽着她的胳膊,像拖死狗似的继续往后门走去。
因为拖拽的缘故,苏秀的鞋子被遗落在县医院后门处。
吴雷把苏秀扔进面包车里,用绳子把人绑起来,迅速开车驶离。
苏闹很快从后门跑出来,他左右看了眼,没发现任何可疑情况。
有人凑上来询问,“刚才有个女娃被绑上车了,你是不是找她?”
苏闹急问道,“他们去哪了?”
这人指着面包车驶离的方向,“那边。”
苏闹顺着方向看过去,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已经看不见面包车的影子。
...
苏成宝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推醒,他睁开眼,一张陌生脸孔出现在眼前。
老乡普通话有口音,苏成宝皱着眉听了两遍,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姐被拐了!”
苏成宝倏地坐起来,正欲下床,被老乡拦住。
“通知季斌?”苏成宝听清老乡的话,狠拍了下自己的脸,急忙去找护士打电话。
与此同时,季斌已经接到吴雷的勒索电话。
“给我五百万现金,我留你媳妇儿一命。”
越野车停在路边,季斌坐在驾驶位,大哥大里传出苏秀的声音。
“李海!唔!”
然后传来吴雷的声音,“是你媳妇儿吧?给你一天时间,把钱准备好。”
电话挂断。
季斌手指敲着方向盘,他和李海只接触过一次,便是把他扔进河里。
原县有河的地方。
季斌打转方向盘,车子掉头,往原县开去。
苏秀被吴雷重新用布条捂住嘴,吴雷吃着馒头跳下车。
边吃边嘀咕,“一天时间是不是给少了?他拿得出来吗?”
苏秀手脚都被绑着,她透过车窗往外看,吴雷为什么把面包车停在河边?
他想撕票?
苏秀看向吴雷,这时吴雷也朝她这边看来,问她,“他到底拿不拿得出来?”
苏秀唔唔两声,示意他把布条拿下来,可吴雷吃过一次教训,死活不让她说话。
“能拿多少是多少。”
吴雷一屁股坐在地上,咬了口馒头,背对着苏秀不再理她。
天色渐暗,苏秀忍了又忍,最终抗不过生理需求,用脚踹了两下车门。
吴雷躺在驾驶位,听见后面动静,不耐烦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