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大军,来到邺城的消息,早传入魏县城内。
吕布听闻袁绍到来,立即命令张辽,赵云等人,调集兵马,准备与袁绍决战。
而此时,卫兵来报,张郃与田丰,已经来到魏县,那韩馥大怒,正在魏县府衙之中,叮斥张郃。
吕布听了,连忙朝着魏县议事殿而来。
进入大殿,果然,只见张郃反绑双手,拜伏于地。
那韩馥更是一副怒不可揭的样子:“张郃,你好大的狗胆。我魏县被围,你不带兵来救,却阻挡并州援军,置韩某于险境之中。若非并州军来到,只怕魏县已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你该当何罪!”
张郃沉默不语。
田丰却道:“韩公,张郃将军勇武过人,对韩公忠心耿耿,请韩公念在张郃曾立下战功的份上,网开一面,饶其性命。”M..
吕布听了田丰的话,不由暗暗好笑。
田丰如此劝,与火上浇油何异?
“犯此大错,如何能轻饶,来人,把张郃拖下去……”韩馥大声喝道,在他看来,张郃此等不能管束之将,留之无用,必须除之。
“慢着!”吕布连忙道:“韩公休要动怒,张将军拦我去路,想必有他的道理,也许,他不知晓本侯是来援冀州,以为强敌入侵,故而才出此对策,韩公若是杀了张郃,岂不是枉杀无辜?”
吕布意思很简单,只要张郃说一句不知情,他的罪责便可以免去了。
张郃也没有想到,吕布竟然替自己求情,不由转头,看了吕布一眼。
“张俊乂,你可知吕布大军来援冀州?”韩馥问道。
“知道。”张郃答道。
“好啊,你果然是故意的。来人……”韩馥正要发话,吕布连忙道:“韩公,不可,张郃乃是难得的大将之才,留之必有大用,韩公何不留其性命,让其将功折罪。”
韩馥看向吕布,他实在不明白,吕布为什么要替张郃求情。
莫非,他们早有联系,张郃故意阻路,然后好让袁绍大军攻破魏县,吕布便坐收渔翁之利?
再说,自己也没有说要杀张郃啊!
吕布越是求请,那韩馥越是不想放过张郃,不过,他对吕布,非常忌惮,于是道:“罢了,便依吕侯所言,让你将功折罪。如今,那袁绍占据邺城,我命令带兵三千,前去讨战,取那袁绍首级。”
这!
张郃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忿。
三行兵马,对斩袁绍首级,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终于明白,这韩馥是想要他死了。
“韩馥,我张郃对你忠心不二,你却要害我。好,今日,便取你首级。”
说完,张郃用力一挣,那捆绑他的绳索顿时散开,张郃从杯中,掏出匕首,直奔韩馥而去。
韩馥不由大惊,连忙大叫:“张郃,你要干什么?”
张郃速度极快,韩馥话音刚落,他已经到了韩馥跟前,一把将韩馥提了起来。
“韩馥,田元皓说你要除掉我,我还不相信,这一试之下,你果然拥有虎狼之心。你如此鼠肚鸡肠,如何能成大事?受死吧。”
说完,张郃只一刀,便结果了韩馥的性命。
可怜那冀州枚韩馥,竟然死在张郃手中。
吕布见张郃斩杀韩馥,心头不由暗喜,表面之上,却是极为愤怒。
“好你个张郃,韩公待你不薄,你却斩杀韩公,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时,实在罪不可赦。”说完,伸手朝张郃抓来。
而大厅之中,其它大臣,也是又惊又怒,连连发出呼喝之声。
张郃见吕布抓来,挥动匕首,朝吕布便刺。
吕布一个闪身,手一挥,便抓住张郃的手腕,低声喝道:“还不快走。”
手一用力,便将张郃丢向大厅大门,张郃身子一翻,落在地上,窜出大厅,挥动匕首,斩杀两名卫兵,朝远方逃去。
一众将领,正在呼喊,却被吕布拦住。
“各位,如今,韩馥已死,那袁绍兵临邺城,虎视眈眈,冀州君龙无首,若韩馥的死讯传出,会发生什么,想必大家心里应该明白吧。”
这段时间,吕布一直让曹性,在这些韩馥身边的人,暗中被收买了大部份。
一些还在摇摆之人,见韩馥已死,都知道如何选择了。
那田丰走了出来,朝着吕布一拱手,道:“如今,只有君侯能救冀州了,君侯心怀天下,我田丰愿意跟随君侯,为君侯效劳。”
吕布知道知道,这是田丰,故意带兵,给其它人做一个表率。
果然,其它冀州大臣,见田丰愿意效忠吕布,纷纷站了起来:“君侯,我们都听你的。”
还在摇摆的人,见大势已去,韩馥已死,也只能选择,根随吕布。
见众人皆愿意效忠自己,吕布不由大喜过望。
“好,既然你们信任本侯,本侯也绝对不辜负各位,只要你们为本侯效力,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本侯绝不吝啬。”
“来人,将韩馥的尸体抬下去,好生厚葬,就说韩馥暴病而亡,临终将冀州之地,托附给了本侯。”
“是!”早有卫兵,将韩馥的尸体抬了下去。
吕布转向田丰:“元皓先生,韩公的后事,便交给你办吧,务必风光大葬,到时,本侯也将出席韩公的葬礼。”
“是!”田丰得令而去。
“好了,大家各自回府,准备参加韩公的葬礼。”吕嘏说完,迈步离开了大厅。
一众冀州大臣,无不摇头叹息。
如今,韩馥已亡,他们若要活命,只有跟随吕布一途了。
这吕布无论兵力,还是个人魅力,都远非韩馥可比,跟随吕布,比跟随韩馥更有前途。
更何况,这些天来,其中大部份的冀州大臣,都已经被吕布派人收买。
张郃斩杀韩馥,逃出县府衙,转过几条街来,来到无人之处,不由仰天长叹。
“想我张郃,自黄巾之乱以来,屡立战功,为保冀州之地,劳心劳力,呕心沥血,到头来,竟然被韩馥所忌,若非田丰提前通知,估计我张郃已经被韩馥斩首示众。”
“杀我张郃便罢,估计那韩馥,还要污我名声,我岂能忍这口气?”
“只是,如今我张郃,要背是弑主的骂名了,唉!”
张郃正长吁短叹之时,一道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俊乂兄,久违了。”
张郃一见来人,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