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的高卫军好像从未像这一刻那般清醒。
杀人了，是的，他杀人了，还是活埋，给自己留下致命隐患，随时可能下地狱，但他不觉什么。
蝇营狗苟这么多年，一个小人就能踩到他头上。索性，拼一把，这一世，原本就是赚的。
许达很是沉默，这几天并未来找高卫军，他的内心还在激烈挣扎。
三天后，高卫军回了四合院，一切，又变的风平浪静！
今天是除夕，却没有万家灯火的璀璨和欢声笑语，有工作的还在工作，没工作的猫在屋里，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
经过大半年的动荡，人们被折腾的不轻，作为风暴中心的京城尤甚。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高卫军很有些意兴阑珊，这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来到卧室，准备看看有没有干净衣服，却看到一个意外之人。
棒梗！
只见棒梗正躺在床上，看到高卫军后坐起，神情冷漠至极的盯着高卫军。
四目相对，神色都很复杂。
良久，棒梗开口，语气冰冷至极:“就是在这张床上，上的我妈吧！”
高卫军神色一冷:“这次栽赃陷害，是你做的？”
棒梗站起:“呵呵，高卫军，别装人了！我都知道，我干爹什么都告诉我了！是你让他把我拉下水的，你够狠！”
“你干爹？文老狗？呵呵，棒梗，你倒是能屈能伸，卖屁股帮你干爹挣钱，你奶奶知道吗？”
才十四岁的棒梗没有暴怒，显得很平静，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人类情感:“姓高的，这回算你厉害！那姓王的也是怂货，下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走着瞧！”
看着棒梗离开，高卫军扶起一个板凳，坐下思索良久。
自己，这是把内心的恶放大了千百倍，总觉身处梦中，以致浑噩到现在，完全分不出虚幻与现实。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当人类被欲望控制，被动物的本能驱使着，走向的必然是毁灭！
事到如今，只能走下去，自己不是他们的爹，没责任教他们做人，既然他们做了选择，那就，让他们做不成人吧。
哪怕，最后自己也将永坠地狱。
黑暗的心哪怕有阳光照射，也会不自觉躲起。
回过神的高卫军来了余春花家，看着那简陋的吃食，高卫军感叹这个时期老百姓的艰难，拿出50块钱让其采购。
第二天初一，轧钢厂照常上班，高卫军旷工，一直到初五，周一，这才慢悠悠来了厂里。
一到工厂，这才知道，许大茂被任命为轧钢厂代理主任，统筹轧钢厂所有工作！
尽管大家都非常震惊，但也很快适应，工作该怎样还是怎样。
技术科众人对高卫军很是畏惧，大家都知道许大茂是搭高卫军的线，才攀上毛主任的，这毛主任下台，他难免没扮演不光彩角色。
看众人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目光，高卫军没多说什么，只一句，一切照旧，随后走出办公室，准备在厂里溜达一圈，
走到厂办后面小路，看到正冻的哈气的前杨厂长。
“老杨，怎么冻这么厉害，年前送你的皮大衣呢？”
老杨脸一苦:“嗨，别提了，我哪敢穿出来，放家里被小舅子弄走了，你这是？”
高卫军摇头:“老杨，不是我说你，你这一月两百多的工资都哪去了？”
老杨脸直接黑了:“狗屁！现在哪还有两百多，早给我降了。哎，真该攒些钱的！”
高卫军看着这个为工厂兢兢业业的老人，没说什么，塞给他一个信封。
老杨很是感激:“卫军，日久见人心呐！太谢谢你了！我那几个老伙计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说着眼眶都湿润了。
高卫军拍拍他肩膀，又顺势赛过来一瓶酒，光瓶，用的点滴瓶。
“老规矩，你要是喝出来了，算送你的。”
老杨看下四周，赶紧抿了一口，咂咂嘴，回味道:“53度老郎酒，啧啧，真香啊！”
“行了，我该走了，这是我炒的蚕豆，给你下酒，悠着点，别喝多了。”
这边高卫军刚走，老杨赶紧打开信封，粗略一看，大约30张大团结，赶紧揣进胸口，又小心查看四周，这才放下心来。
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很快到了饭点，高卫军朝小食堂走去。
刚到小食堂门口就被胖子拦住。
“高科长，留步！咱们食堂新规矩，除了主任和副主任，其他人一律不准进，您还是别让我为难。”
高卫军看着他，等着一个解释。
胖子嘿嘿一笑:“高科长，这可不怪我，是许主任的命令，上午开会您没去吗？许主任说了，之前的副主任他要重新考核，还有各车间主任也都要考核。我看您呐，这次是要高升，厂办副主任的位子，那不就是给您留的吗？您再忍耐两天，到时我亲自伺候您！”
高卫军转身离去，不想跟这小人纠缠。
大锅饭实在难以下咽，高卫军准备去国营饭店，刚走到食堂门口，又被秦淮如堵住。
“卫军，许大茂到底要干什么，你知道吗？他把我们主任撤了，让那个刘成管理车间。”
高卫军思索片刻，刘成，那个5级钳工，因为女儿跟何雨柱的事，跟易中海，何雨柱都闹掰了，这下有意思了。
“秦姐，我都几天没见他了，还真不清楚。”
“哦，卫军，你这么快吃完了？”
“走吧，秦姐，这里饭菜不好，带你去外面。”
两人再次来到厂外国营饭店，不同的是这次要的包间，同样的四菜一汤。
很快吃完，秦淮如准备打包，高卫军把门反锁。
一把抓住秦淮如，把她压在桌上。
秦淮如妩媚白他一眼:“猴急什么？天这么冷，也不怕冻坏了！”
秦淮如也不反抗，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开始熟练打包。
人受到刺激太大，战力会急剧降低，也就二十分钟。
脑海中闪现着棒梗在南城，大抵就是这么被人压着的吧。
或许，可以给棒梗拉些生意，帮帮他，遗憾的是这个年头同志太少。
要不然请全京城的“同志”去帮棒梗冲业绩？
正沉思呢，秦淮如收拾好，发现腰带纽扣被扯掉，有些生气:“看你急的，又不是不给你上，扣子都掉了！”
高卫军朝着棒梗粮仓抓了一把，疼的秦淮如大叫一声，高卫军大笑着离开。
田文镜，你是走着瞧，我是骑着瞧！
咱看谁瞧的清楚！
转眼出了正月，许大茂坐稳厂代理主任位子，短短一个月，再次刷新大家认知！
厂里的副主任从巅峰时期的8位，变成现在的18位！
工人戏称“十八罗汉”！
只不过这帮人管理能力有待考究，刚刚龙抬头，轧钢厂好几个车间竟面临着无工可开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