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为了政绩和领导的威严，李副厂长一句话，技术科全员出动，半个月内所有设备检修一遍。
这些都是面子工程，设备具体什么样，负责人心里也都清楚。高卫军还没有负责的具体车间和设备，天天跟着别人忙活，脚不沾地的忙到腊月二十八中午，总算告一段落。
食堂里，高卫军正在大厅吃饭，最近伙食不错，刚坐下，许大茂凑了来。
“卫军，最近够拼的。怎么样，咱厂里设备是不是还能再用个100年？”
高卫军看看许大茂碗里的肥肉片，笑道:“能不能用100年不好说，但你这伙食是真让人羡慕。”
许大茂放下筷子:“嗨，卫军，你这可就寒碜我了！我算看明白了，咱院里谁都没你活的明白、舒服！”
高卫军静待下文，许大茂瞅瞅四周，看着无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卫军，秦淮如的滋味不错吧！啧啧，真有你的，贾东旭是真他娘的冤！到了
高卫军看着他一脸淫荡模样，心想着，我以前天天跟秦淮如打炮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关系都断了，你们一个二个倒成了福尔摩斯！
“大茂，这样可有损你的形象，恶意揣测自己工友，你思想有问题！”
许大茂翻个白眼:“嘿，你小子，行了啊！不过这便宜不能你一个人全占喽。”
高卫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索性转移话题:“你最近天天下乡，也挺忙的，院里事听说了吗？”
“傻柱那事儿？都他自找的，我还没腾出手呢，这家伙自己都快把自己玩死了！”
高卫军看向食堂方向，刚好看到何雨柱忙碌的身影。
“是啊，柱子快把自己玩死了，或者说快被易中海玩死了。”
许大茂腾的放下筷子:“嘿！卫军，你说的太对了，要不然叫他傻柱呢，那么相信易中海那老家伙，不坑他坑谁！还有聋老太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就可着一个人祸害，哈哈！”
“大茂，你在这幸灾乐祸，人家可是乐在其中啊！”
许大茂不屑的撇撇嘴道:“傻柱打算跟易中海还有老太婆一块过年呢，准是又被忽悠瘸了，还有人硬往烂泥塘里跳的！”
却说最近易中海两口子、何雨柱、聋老太走的很近，一大妈、聋老太又跟黄娟走的近，秦淮如又一直往何雨柱那里凑，可以说乱成一锅粥了。
65年2月1号，除夕。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整个京城被包裹成一片雪白。
厂里放4天假，高卫军今天就没上班了，起个大早，开始炸鱼。
没整太多东西，只有两只鸡，五斤带鱼，两条草鱼，还有些小鱼干和花生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油锅一摆，满院小孩都跑了来。
阎埠贵也是心痒难耐，蹭进高卫军厨房就开始表演。
“啧啧，卫军，这又有不少人红眼病要犯喽！还要是你啊，真让人羡慕！”
高卫军围着水裙，带着袖套，俨然一副大厨打扮。
“三大爷，别逗了，您出去瞅瞅，除了咱们大院里头还遵循着财不露白的老话，其他院里谁家不是大鱼大肉摆出来！”
“卫军，不说那个。你这怕不是要忙活一天，真不要搭把手？”
高卫军摇摇头:“三大爷，您就在一旁看着，看我怎么俩钟头搞定！”
这时，阎埠贵转到另一张桌案前，问道:“这石头
高卫军头也没抬:“昨天的猪肉，压了点肘花，一旁是皮冻。”
阎埠贵两眼放光，走上前搬开石头:“哎呀，好东西啊，上次吃还是许大茂结婚的时候，那滋味…”说着还一脸享受的表情！等半天没听到高卫军的回应，悻悻的把石头放下，接着把目光看向一旁卤好的猪头肉和猪耳朵，喉头不自觉涌动着。
“卫军，你就一个人，整这么多吃的完吗？”
高卫军乐了:“不劳费心，等下中午有客人，我还嫌东西少呢，不会做饭就这点不好，就会做这些最简单的！”
阎埠贵眼睛在一堆肉上拔不出来:“哎，老喽，我一辈子也没过过这么富裕的年啊，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就是现在，我也只准备了一斤半猪肉，还有一斤肥肉是要炼油的，哪像你…”
高卫军很明白阎老西的意思，这是等着自己主动给他些东西。
油温升了上来，高卫军夹起裹着薄面糊的鸡块开始炸起来。
一旁的小猫喵喵叫起来，已是迫不及待，高卫军随手抓一把小鱼干放进它的饭盆，看的阎埠贵眼皮直跳。
高卫军看着阎埠贵悻悻离开，什么都没说，继续干活。
此时，厨房的门已经被十几个小孩围的水泄不通。
棒梗眼冒绿光，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是在打着歪主意，表现得太过明显，其他小孩虽不至于那么不堪，却也哈喇子和鼻涕流到一块儿了。
棒梗开口道:“喂，高卫军，炸鸡啥味儿啊？”
一堆小孩一脸希冀的看着，期待着高卫军的答案。
高卫军也不抬头:“伟人告诉我们，想要知道梨子的味道，很简单，尝一尝就好，想吃什么回去让你们家大人做去。”
阎解旷不依不饶:“嘿，卫军哥，你还不知道我爸那脾气，刚被你气走，我要是敢提这事非拿我出气不可，你就告诉我们到底啥味好吧！”
一旁的阎解睇也附和道:“卫军哥，我还真不知道炸鸡什么味儿呢，你就让我们多闻一会儿吧。”
同在前院，已经是大小伙的李小鹏站在人群外，也不停向里张望着，眼睛里同样有光。
高卫军心里明白，有些人家并非吃不起肉，而是不舍得，日子刚好过没几天，刻在骨子里的危机意识让大家不舍得浪费一分一毫，从牙缝里扣也要省一点攒着。
火太慢，这土灶十好几年了，是该修葺下。
“小鹏，进来，帮拉风箱！”
李小鹏脸一红，挤进来，蹲在炉灶前就忙活起来，高卫军用的都是上好煤炭，再有风箱加持，火很快旺起来。
一众小孩眼看没有一点好处，开始陆续离开，有的被家长叫走。
也就一个多小时，所有的东西都炸好了，满满两大筐，够高卫军吃好久。
“小鹏，辛苦了，这碗肉拿回去。”
李小鹏依旧很腼腆，嗫嚅着不知该怎么拒绝，内心想要，道德又在束缚着他。
“行了，小鹏，别跟哥客气，回去吧。”
就在这时，何雨柱背着聋老太从外面回来。
此时厨房门口依旧围着三四个小孩，在执着的等着。
聋老太吸溜着鼻子，大声道:“嗯？嗯！这么香，这是谁家炸的东西？太香了，老太太我有多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背着老太太往高卫军这边走。
“老太太，是高卫军这小子在炸鱼，别说，还真香嘿，咱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