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这下可热闹了,把一向标榜道德的易中海整到破防,当场跟贾家撕破脸,这玩的真大。
刘海中很是兴奋,不断拱火,贾张氏跳的更欢。
当事人都回了屋,人群却久久不愿散去。
贾家,秦淮如和贾张氏互不相让。
贾张氏又拿出她那王之蔑视的表情,斜瞥着秦淮如。
“你那点破事儿当谁不知道呢,就院里这些歪瓜裂枣都被你盯上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惜啊,人傻柱结婚了,就剩个高卫军!怎么,还惦记人家呢?”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缓声道:“妈,日子要是能过咱就过,实在不能过,大不了一拍两散。”
贾张氏又腾的火气上来:“秦淮如!别以为离了你,这个家就过不下去!我告诉你,你还想做我的主?做梦!你要是敢扎刺,看我不把你搞臭,我让你浸猪笼,去大街,我看谁还敢要你!”
秦淮如撇撇嘴:“就你好!院里两个愿意帮咱们的,全被你得罪了,一个傻柱心肠好,被你得罪了!这一大爷碍于情面,也愿意帮咱。现在可好,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帮咱们!”
贾张氏恶狠狠道:“呸!院里就没一个好人,不帮就不帮!”
秦淮如准备结束这段没营养的对话:“我出去把仨孩子叫回来,您啊,以后就做好吃糠咽菜的准备吧!”
又是新的一天,高卫军四叔独自一人来了四合院。
高卫军开始鼓捣他的茶具,正宗的安溪铁观音,63年新茶,价格不菲。
良久的沉默,一大壶茶水下肚,老四开口。
“卫军,有些仇恨该放下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
高卫军盯着四叔看了会儿,说道:“先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老四叹口气道:“你奶奶纵使再多不是,你也不该这样!她可是因你而死,你真就这么冷血?”
高卫军抬起头:“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早干嘛去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老四神色复杂的看着高卫军,说道:“卫军,你父亲是老大,身为老大就要有老大的责任!他到死都没有后悔过,为了这个家,他无怨无悔!”
高卫军不屑道:“这就是你们无限压榨他的理由?没什么该不该,这只是你们贪得无厌的借口!”
“卫军,要说,我们是对不起你父亲,但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你不该把它们强加给自己!就比如你现在做的事,骗的了别人,骗的了自己吗?”
一瞬间,高卫军有些恍惚,是啊,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骗,那该有,多荒唐。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干了什么?
实在不该为了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儿杞人忧天,哪怕前方是刀山血海,自己也不该裹足不前,自暴自弃。
缓缓的站起身,向着四叔鞠了一躬:“四叔,谢谢您!有些事,确实不该,但已经发生的,我也不会去挽回什么。”
四叔看着高卫军,有些怔怔出神:“卫军,你,你这样叫我如何是好!”
高卫军咧嘴轻笑:“四叔,狗始终是狗,人却不一定一直是人!二叔、三叔还有小叔的争斗,既是眼界的束缚,又是内心的贪欲作祟,随便一根骨头都能让他们原形毕露,我们有什么好惋惜的?”
四叔站起身,望着高卫军久久不语。
高卫军近前一步,把茶杯放到四叔手里,宽慰道:“四叔,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已经非常不易,就别把那些无谓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没有谁该为别人买单!”
四叔看着手里的茶杯,那袅袅青烟让他很是困惑。
“卫军,你知道吗,过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我想要打醒你的执迷不悟,可你现在这样…”
高卫军喝下口茶,淡然道:“从你的角度来看,我是个十恶不赦,没有感情的刽子手。但在我看来,有些人的蝇营狗苟真的叫人恶心,像是癞蛤蟆总在身边晃悠。你不理他,他就蹦出来恶心你,你搭理他,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在浪费时间!”
四叔深深看了眼高卫军,转身离去。
“卫军,收起你的高高在上吧,别忘了,你也是农民出身!你只是比我们运气好而已,我们不是天生就是癞蛤蟆!没有人生下来就愿意被人踩在脚下!”
看着四叔离去的背影,高卫军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是啊,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来到这个荒瘠的时代,太过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就是“神”!
其实,或许,在某些人看来,自己不过是个神经病吧!
坐在桌旁,思索许久,高卫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从这一刻开始,要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热爱每一个值得热爱的人!
老四离开,回到镇上,先去了卫生院,老六正浑身裹满绷带,躺在病床。
老六媳妇儿立马开口:“四哥,卫军怎么说?借到钱了吗?”
老四一声叹息,给这严寒又加了几许凄凉。
“四哥,你倒是说话啊!不行,我找他去!是他把老六害成这样的,他不能不管!”
病床上的老六突然激动起来,用尽全力嘶吼道:“不,不许去!我还,还没死呢!”
隔壁屋,老三废物同样鼻青脸肿的躺在病床上,嘴里不停哼唧着。
老三媳妇撇撇嘴:“别装了,医生都说了不碍事,都是皮外伤,你还在这演上了!”
老三不满道:“皮外伤它也疼啊!哎呦…”
“老四去找那个小畜生回来了,看他耷拉个脸跟吊孝似的,准没要来钱。”
老三不屑道:“老四这人心思重,说不定是装的!看看这两天老六出不出院就知道了!”
“哎,废物,你说,咱们要不也去找那小畜生要钱?”
老三又躺回床上,闭上眼道:“这小崽子下手太黑!我是不去!”
第二天,高卫军开始热爱工作,很是积极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又把公告栏和墙上的标语等重新描红。
中午饭点,秦淮如又找来了。
“秦淮如同志,我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秦淮如撇撇嘴:“怎么,厌烦我了?就想这么把我甩了?”
高卫军立马道:“你可真冤枉我了!人总要学着成长不是!我这是成熟了!”
秦淮如不依道:“高卫军,你休想!我要嫁的人是你!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枣,以为我不知道?”
高卫军仔细看着秦淮如,耸耸肩:“秦姐,你这是玩不起啊,咱们不是一直走肾呢嘛,你怎么还走心了?”
秦淮如盯着高卫军,眼里带着钩子,看的高卫军不住敬礼。
高卫军感觉有些顶不住,不禁落荒而逃,这种身临其境的触动太大,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
秦淮如看着高卫军离去的背影,扭着屁股离开,临走还不忘再看一眼高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