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好多人家都包了饺子，高卫军更是准备了好几斤猪肉大葱馅的饺子，可以痛痛快快吃几顿。
配上蒜汁和醋，味道简直绝了。
中院，贾家。
棒梗扒拉着饺子，很是难受:“妈，这饺子真难吃，里面没肉不说，您倒是放点猪油啊！还有这饺子皮，怎么还拉嗓子…”
秦淮如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先发火了，筷子往桌上一拍，瞪着眼道:“哼！我看了，这院子住的都不是好人，全吃的肉馅饺子，就咱们吃白菜馅的！日子真没法过了！哼，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说着，气冲冲就要出去，秦淮如上前抓住贾张氏，说道:“妈，您出去干什么，这会儿大家都在吃饭，咱们还是…”
贾张氏冷静下来，看着秦淮如，又是一通数落:“秦淮如，要不是你，家里能成现在这样？你说说你，要你有什么用！”
贾东旭简单扒拉五六个饺子，把剩下的都倒给棒梗，自己又躺床上了。
秦淮如苦口婆心:“妈，我之前去街道办找的糊火柴盒的活，您不是…”
“你还好意思说，我身体不好，东旭都那样了，你还让我们干活，有你这样的媳妇儿吗？”
秦淮如漠然听着，贾东旭在床上装死。
尽管很难吃，棒梗还是把碗里的饺子吃光，还出声附和道:“对！我们班有个同学他爸死了，他妈拉扯4个孩子，人家过的可好了，比咱们家强多了！”
秦淮如再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着棒梗，满是心酸。
贾张氏不屑道:“行了，秦淮如，收起你那一套！你要是想哭，跑傻柱那哭去，还有易中海那老王八蛋，你在这哭，不是白瞎嘛。”
秦淮如闻言哭着跑出了房间，贾张氏在后面大喊:“棒梗还饿着呢！”
秦淮如哭着跑到易中海家，这才发现老两口已经吃过。
一大妈看到秦淮如的样子也有些不忍，都一个院住着，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又那么大，一大妈也都了解:“淮如，这，家里还有二两肉，要不…”
说到这里，易中海出言打断:“那是给老太太留的，老太太刚才不还说，没尝出味来饺子就没了！淮如，这明天一早就要给老太太送去。对了，你家不也包饺子了吗？”
秦淮如讷讷道:“是，是包了，连一点油腥都没有。都是我没本事，拿肉票换了粮食…”
易中海叹了口气:“日子会好起来的，等棒梗长大了，你就轻松了。”
一大妈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化为一声叹息。
秦淮如走后，一大妈这才说:“老易，你说让早点吃饭，是要防着秦淮如啊，有这必要吗？”
易中海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升米恩，斗米仇！咱们帮了他们多少了！你再看看贾张氏的样子，他们要是跟柱子一样知道感恩，别说二两肉，十斤肉我都给！”
一大妈其实心里明白，就是心软，便不再说话。
从易中海家出来，秦淮如又径直来了何雨柱家，何雨柱不管三七二十一，包了好多饺子。两口子外加何雨水三人，吃的正起劲，何雨柱更是边吃边喝。
“娟子，要我说，咱哥出院就对了，已经这样了，出院和在家待着都一样！”
黄娟轻哼一声:“那不是你哥啊！尽说风凉话！”
何雨水很快吃完回了屋，不想再闻这爱情的腐臭味。
何雨柱丝毫不以为意，瞅着黄娟说道:“人生至此，真是痛快！娟子，明年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没有遗憾了，非气死许大茂那个王八蛋不可！”
黄娟听到这话，脸色很不自然，低下头，扒拉着饺子。
何雨柱一口酒，一口菜，又一口饺子，无比惬意，不禁哼起了京剧…
就在这时，秦淮如拉开门帘，闯了进来。
这模样、这神情，一看就知道要干啥。
何雨柱婚姻和生活都很美满，先前飘的厉害，要不是岳父家出事，这会儿谁都不放到眼里。
“秦姐，刚才还说你呢，院里一帮小媳妇里你是这个！”
说着比了个大拇指，一旁的黄娟尴尬的笑笑，秦淮如见桌上还有多的大半盘饺子，开始了表演。
“柱子，娟子，我…”
说到这里秦淮如又来了那老一套，何雨柱最近手头紧，也开始了装傻。
晕乎乎道:“秦姐，今天冬至，真冷！刚看到你们家也在包饺子，真好！我回来时还去了一大爷家，嘿，两口子真节省，吃的酸菜馅的饺子！秦姐，你们家什么馅的？”
秦淮如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姐家里困难，就包了几个白菜馅的，要不是小孩闹的厉害，肯定还要啃窝头的。这不，闻到肉味非要吵着吃，我出来看看…”
何雨柱猛的一拍桌子:“秦姐，我知道哪有，去找许大茂！那孙子什么没有，您赶紧去看看！”
秦淮如羞红着脸出了门，又是铩羽而归。
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只要丈夫还在，哪怕残疾，内心深处还是有所依靠，只要人没死或者心没死，就很难放下幻想。
秦淮如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出门，回头看看何雨柱家的大门，叹了口气，鬼使神差的去了前院。
贾张氏一直在窗子后面盯着，一不留神，去后面喝口饺子汤的功夫，秦淮如就溜了。
高卫军正在自斟自饮，一大盘饺子，两个凉菜，一瓶酒，在这个时期可谓逍遥自在。
抬头一看，秦淮如不请自来。
“秦姐，想清楚了，想学曲子？”
秦淮如板着脸:“说吧，要怎么你才肯给我。”
高卫军摇头晃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老祖宗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你只需要学那唐三藏，不过不需要去西天，就在这里！”
秦淮如身为活寡妇，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你就不怕我煽了你！”
“何为买卖？你情我愿才叫买卖！哦，我卖西瓜你嫌贵，你就要弄死我，没有道理嘛！”
秦淮如朝着门的方向看着，说道:“我婆婆随时会过来，你不怕她跟你拼命？”
高卫军摇头苦笑:“秦淮如，别装了，你已经试探多少回了！看样子你还没做好准备！回去吧！”
秦淮如面色阴晴不定。
高卫军淡然道:“你试探我，说明你已经有了想法，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你过的不如意。怎么？现在不止你婆婆，是不是就连贾东旭都轻贱你啊！”..
秦淮如身体猛的一颤，高卫军终于撕开她内心深处，那血淋淋，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贾东旭对她的感情已慢慢转化，至于现在还剩多少，或者转化成了什么，她还无法确定。
但可以确定的是，贾东旭的确在轻贱她！
高卫军看着秦淮如身体轻微的颤抖，想起贾东旭母子那可耻的嘴脸，一点点走向前。
来到秦淮如耳边，轻声道:“秦淮如，你就是他们贾家的牲口，或许连牲口都不如，他们如此轻贱你，你还要为他们卖命，值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