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黄杏子再去找皇上的时候,就听到了凌不疑旧伤复发的消息。
凌不疑旧伤复发也就是因为救了程少商。
黄杏子进入了凌不疑的休息场所,就看见皇上和程少商都在里面。
“皇叔,兄长,还有嫋嫋,你们三个怎么都在这里呀?”黄杏子明知故问。
“昭阳,你快来看看,你哥哥的旧伤又复发了,而且还比之前严重了不少!”
皇上非常心疼凌不疑,虽然刚才凌不疑一直在帮程少商说话,但是皇上却也没有怪罪于他。
“嗯。确实是伤的挺重的,但是伤的也很值啊。”黄杏子点了点头,脸上却带着笑。
程少商听不明白黄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没敢问出来。
因为当今圣上现在还在这。
“子晟,就算你担心程家四娘子,也不该把自己伤的这么重,可真是心疼死我了!”
皇上是一个过来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凌不疑对程少商的心思。
凌不疑对程少商用情至深,就连他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了。
“医官已经给我上过药了,皇上不必如此担心。”凌不疑淡淡地回答着皇上。
“你以为我想这么担心吗?哼!”还不是被逼的。
皇上就只是嘴上逞强,但是心里却把凌不疑看得比谁都重。
“昭阳,你来了就替我好好劝劝你哥哥,我就先走了。”
皇上送完之后,就只是看了凌不疑一眼,最后也还是走出了门。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程少商犹犹豫豫地问着。
黄杏子倒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凌不疑第一个不答应。
“我为了救你都旧伤复发了,你却就这么一走了之,程家四娘子就是这般报答我的?”
凌不疑虽然是在质问程少商,但是语气却一点都不强硬,反而还有一些委屈。
听到凌不疑说的话之后,程少商刚刚踏出了小半步的脚又收回来了。
本来就有一些怕凌不疑,现在这气氛是比之前更尴尬了,程少商都不敢直接回凌不疑的话。
于是,程少商就看向了黄杏子,向黄杏子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这两个人,怎么就不能敞开心扉好好说话呢,最后还是要她黄杏子来助攻。
“阿兄,你既然想要少商报答你,那你想要她如何报答?”黄杏子出声问道。
凌不疑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但是却是这么说着,“现在还没有想到。”
“那阿兄不妨把这一次记下,等到以后想到了,再让少商报答与你,如何?”
黄杏子最后也只是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不过好在凌不疑和程少商都没有异议,两个人都同意了。
最后,还是程始来把程少商给接走的。
黄杏子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凌不疑,就也发现了凌不疑其实是在强装。
虽然是旧伤,但是伤口裂开的疼痛却还是普通人所难以承受的。
就算是钢铁将军凌不疑,他也是一副血肉之躯所铸,又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疼呢?
之前或许是程少商也在这里,所以凌不疑就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如今程少商离开了,凌不疑才露出了他真实的感受。
“阿兄,在心上人面前,你可以不用装作如此坚强如铁。”黄杏子对凌不疑说道。
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凌不疑听到了黄杏子说的话,于是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昭阳,你不过也就是一个及笄不久的小女娘,比我的经验都还要少,哪里轮得到你来教我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阿兄,你却也忽略了一个事实。”黄杏子笑着说道。
“哦?什么事实?”
“我是一个刚刚及笄没多久的小女娘,但是也正因为我是小女娘,所以我才更加懂得女娘的心思,而不像你这么一个大男人。”
确实,女孩子的心思十分难猜,像凌不疑这样的大男人,自然在很多时候都是猜不透的。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昭阳,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凌不疑欣慰地夸奖着黄杏子。
“我本来就很聪明,只不过阿兄你一直没有关注我罢了。”黄杏子回应着凌不疑。
“在这一件事情上,我的确做得不够,我以后会尽力地弥补你,昭阳。”
“知道了,阿兄。”黄杏子当然也不会责怪凌不疑。
毕竟凌不疑一直在为国征战,他身上承担着保家卫国的重大责任。
虽然他自己的身世也十分凄惨,但是却一直想着要给予他人温暖。
凌不疑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人了。
在这个世界里面,作为凌不疑的亲生妹妹,黄杏子也想尽自己所能,帮助凌不疑实现他的愿望。
“阿兄对少商是有意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地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救下少商的命。”黄杏子对凌不疑说道。
“昭阳,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我。”凌不疑并没有掩饰。
“我就是要明确地知道阿兄你是心悦少商的,要不然我帮阿兄追到了少商,到时候阿兄反倒来怨我怎么招来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黄杏子说笑着,却也不由得想到了袁善见。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滔滔不绝地说着,如今反倒是成了一个小哑巴?”凌不疑看向了黄杏子。
却发现黄杏子在低头沉思,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羞涩和愉悦,也不知道是在想谁。
“昭阳?”
“嗯?阿兄,怎么了?”黄杏子的思绪被凌不疑的声音给叫了回来。
凌不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却也没往深处想。
最后也就只是这么对黄杏子说着,“昭阳,很多事情你不必逞强,我自己自会去做,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安顺遂,等到了年纪就找一个郎君嫁了。”
“阿兄自己都还没成家,就不要为我的婚事而操心了吧?况且我也不想要嫁人……”黄杏子说着。
“你一个小女娘,怎么就这么有想法?到时候可不要被哪家的公子给勾了魂去,反倒是要巴巴地嫁给人家。”
凌不疑总觉得自己的妹妹还没有脱离幼稚,也就只把她当成了小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