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我们换董事长了,这速度也太快了,比我变脸还快,难道都不用走流程吗?”
“董事长待的那一层楼都炸锅了,而且处理后也都说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我刚刚好像看到我们池董被几个保安拖着出去,高跟鞋都掉了一只,这也太惨了吧?”
“我的天呐,这新任的董事长是谁,手段这么雷厉风行吗?!!”
“都别慌都别慌,赶紧去看公司外面,更热闹了。”
……
他们现在做工作都没有心了。
哪怕手里有几百万的项目,也没了解现状要紧。
他们得知道今后要跟着谁赚钱。
这池华琼手段那么厉害,谈生意在女人堆里称得上女强人了。
就这样的女强人,居然悄无声息地被人干掉了。
太匪夷所思了。
大家通过落地窗,纷纷探着脑袋看外面,到底是有多热闹的事儿,以至于不谈论新任董事长的事。
楼底下还真热闹。
池华琼的老公和她女儿来了,这两人是公司的熟面孔,他们一点也不陌生。
只是距离较远,听不见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只看到池华琼的老公上来就给她一个暴扣,脑袋砸到大理石砖上,给她他砸得晕头转向。
池雪从来没看到过父亲居然这么血腥、暴力。
她哭喊着让爸爸住手,不要再打了。
“你个臭婊子,背着我在外面偷人也就算了,这他妈的女人还不是我亲生的,你到底背着我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怪不得我的朋友说我真窝囊,给老婆戴绿帽子还不敢吭声!现在你不是池氏集团的董事长了,你在我面前还怎么嚣张?”
他长得五大三粗,留着小胡须,看着像街边的溜子一样,发起狠来,更像了。
错了错牙齿,眼里的狠光越来越盛。
“爸,你在说什么?我妈怎么就不是董事长了?你又听哪个不三不四的人说我不是你的女儿?!”
池雪哭着把池华琼扶了起来,一字一顿地指责他的鲁莽行为。
在不问清楚的前提下,居然下狠手。
还是说他被妈妈管紧了,所以脾气才爆发了?
“小婊子生的女儿,你真当我稀罕!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问问你妈妈,她最清楚了,恶心肮脏的东西!呸!”
他在池华琼到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这几年来压抑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
不远处,温时礼坐在车里,刚好看见这场大戏,他的车窗降得不是很低,只能看到他半张脸。
也就这半张脸,被池雪捕捉到了。
这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凭什么围着池夏转?
本该是她的。
池夏就应该嫁给温易那种人渣。
可她现在正狼狈,又不想被温时礼瞧见,内心的自尊心作祟,松开了扶着池华琼的手,这就导致池华琼脑袋遭到二次伤害。
现在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后脑勺也流了不少血。
被吓倒的池雪,一时之间慌了。
赶紧打救护车,求她爸救救她妈,“怎么说,你们也是多少年的夫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狠狠地给了池雪一脚,没想到她是别人的女儿,就觉得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你们俩娘等死吧!”在他要给池雪一耳刮子的时候,池夏挡住他,把他逼退一步。
池雪一看到她,恨就不打一处来,嫉妒在眼里怒火中烧。
“姐,你救救我妈妈,她可是你的亲姑姑。”她还不知道池华琼是被池夏一手操控的,还想求着她赶紧把她爸弄走。
该利用的时候就得利用。
可池夏又怎么会救她呢。
“想杀她们别在这儿,换个地方。死在这儿晦气,我还得请人消毒。”
池夏刚刚的举动可不是救她们,而是嫌弃她们如果死在池氏集团的大门口,传出去名声多少有点不好听。
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池夏只能建议他换个地方再动手,只要不在她的地盘上,任何地方都可以。
池雪一听这个直接傻眼了。
不下来救她们也就罢了,居然还火上浇油,她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池夏!你个白眼狼,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我妈,你什么也不是!你有什么可嚣张的,我妈现在才是董事长,你也得听她的。”
池雪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声,余光还撇了撇温时礼,就是想让他听见,他喜欢的人有多么的不堪。
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欢。
池夏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当她看到温时礼的车时,还愣了几秒,愿意为他离开了,没成想一直等到现在,他还真不是一般有毅力。
“你妈妈不是董事长了,她这样应该还没告诉你。你不再是池氏的大小姐,懂吗?”
“以后见到我,别叫我姐,你不配。”
池夏现在收回她所有的特权,让池雪以后见到她都得绕道走。
池雪一个踉跄,脑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爸爸刚刚那么嚣张,都是有原因的。
“你凭什么?池氏是我们的,跟你没有关系。”她还想争取什么,奈何池夏淡淡地瞥过她们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在她的目光下,径直地走向温时礼的车旁,不等她去开车门,林巽已经懂事地下车把车门打开。
池夏坐进去,心情舒畅了不少。
刚刚在清大憋闷的心,一下子得到纾解。
果然开心都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不忙?”池夏缓和了一下后,才扭过头去,后脑勺贴着车窗,睨着他。
“怕你被欺负,就一直没走。”
温时礼薄唇轻勾,眼里闪过一抹温柔,倒也没觉得太开心,就是觉得池夏的这些做法,挺让他意外。
之前在温家装疯卖傻,还真是委屈她了。
池夏身体微微颤抖一下,在想他话里有几分真心在。
她可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轻易的给收买了。
这种人很少有真心,都不过是过过嘴罢了。
他好像也发现池夏呆滞,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眼里带着笑意问:“怎么着?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