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和林坎自然也听到了这几声枪响。
但现在如果召集所有人的话,那势必会被教父发现他们的动机。
“温先生,不一定是池小姐出事,我们如果全都集合,届时教父会先发制人,倒打一耙说我们带人登岛。”
林乾不慌不忙地劝告他,没见到池夏,不代表是个坏事情。
而且她能耐那么大,怎么就偏偏她被困住了?
林坎手里拿着手机,等待着他们商量的结果。
温时礼快步往卫生间方向走去,猛地打了他一巴掌,他嘴巴肿是有道理的。
不听命办事。
“我现在让你办个事儿,还用着你教了?回头你去顶替林巽,把他换回来。”
温时礼说完之后,让林坎赶紧联系人,他要确定池夏安全情况。
而不是凭着一张嘴说。
林坎在旁边眼睛一闭,嘴里啧了声,心疼他兄弟几秒,嘴巴都肿了,还不长记性。
他何时见过温先生对别的女人上过心?
无奈地摇头。
偏在这时,温易不知趣地上前,颤巍巍地叫着:“小叔,有个事儿,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他挺怵温时礼的,所以跟他说话,自然是低他一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他现在寄人篱下,到处打着温家的旗号。
而温家又是温时礼当家。
“不当讲就别讲,滚一边儿去。”温时礼没拿脚踹他,已经给他面子了,阴沉着脸,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温易被他震得肩膀一下子耸了起来,抿着唇,大脑一下子混乱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支支吾吾的时候,温时礼已经用手把他拨开,大步流星朝卫生间走去。
林坎吩咐他们带上来的人,见机行事,眼睛放灵敏一些。
林乾虽被温先生惩罚,依旧在人头攒动的宴会上寻找教父。
这绿眼怪不见踪迹,不知跑哪儿去了。
女厕所这边,有人冲了进去,首当其冲的就是教父,他戴着防毒面具,眼里冒着精光,势在必得。
“别挣扎,气体有毒,我可不想你这么美的人,就香消玉殒!”他闷闷地朝池夏说道。
他身后站了十几个人,池夏单手用旗袍碎布捂着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枪,目光凛冽地扫了他们一眼。
不等他们动手,她先动了。
一枪打出去后,立马躲进小房间里,躲避教父这边的连环射击。
“别做徒劳无功的事,你出来,我可以停手。”教父站在人群的后面,引诱她出来。
他人多,而且毒气不断地往里喷,哪怕池夏是神医,面对这种毒气,也束手无策。
池夏仰天,看了眼顶端的天花板,不为所动。
她直接冲出去不可能,绝对会被教父的人打成筛子。
但坐以待毙的话,她会被毒气熏晕过去。
目前的情况,只能智取。
用枪柄捣了一下墙,假装晕倒,引诱教父的上前查看。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上前,趁此机会,一枪崩一个。
趁他们身体没倒下,她快速扶住一个人,当作肉盾,夺过他手中的枪,对着教父猛烈射击。
他们提前有准备,用盾牌挡住了。
她抓起尸体朝他们砸了过去,快速地冲上前,跟他们比拼。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种挣扎的,你越是挣扎,我越喜欢。”教父站到厕所门外去了,摊着手掌,用不熟悉的国语跟她说话。
戴着防毒面具,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得出来,他是激动的,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池夏最后转动蝴蝶刀,一手一个,她力气比较大,胳膊桎梏敌人的脖子,就让他无法动弹,蝴蝶刀无情地刺在他的心脏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直接杀红了眼,一直屏住呼吸,俏丽的脸,通红无比。
教父已经开启了岛屿游戏。
今晚来的,基本上都是混的。
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要把他们全部都给杀掉。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权力牢牢地握住。
他想让这个世界听他的命令。
“砰砰——”安装在各处的炸弹,像烟花一样盛开。
没有防备的人,被炸上了天空。
伤亡的人员,四处逃窜,开始惊恐地尖叫。
尤其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名媛千金,只会抱头痛哭,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比电视剧演的还要恐怖。
她们想着,不就是参加了一个晚会,怎么就变成死亡追悼会了。
跑到船上的人,才发现船也毁了。
这Y国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苏星翊已经接收到江晚苏发来的信息,告诉他,九尾狐出事了,让他赶紧派人营救。
她利用网络爬墙,总算是确定了池夏的位置,发给苏星翊,可他被教父摆了一道,眼前十个佣兵,一同对他出手,让他应接不暇。
温时礼的人很快控制局面,他干倒第十二个人的时候,胳膊被划伤,但他顾不上疼,先找到池夏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他确定,池夏就在女厕所里。
首要任务是摆脱,这群源源不断的杀手。
“你们往左,吸引一点火力。林坎吩咐林坤,让他攻击教父总部。”
“他竟然把主力调到这边,那他的总部肯定很薄弱,拿下他。”
温时礼越是在危险的情况下,他的脑袋转速越快,冷声吩咐他们,赶紧去办,一秒都不能耽搁。
“温先生,您的手……”林乾还在关心他受伤情况,害怕他强撑。
“不碍事。”温时礼打断他的话,挥挥手让他赶紧把人吸引一部分走。
他好能去救池夏。
林乾闭麦,只能按吩咐行事。
本来热闹富丽堂皇的小岛,此刻变成了万葬岗,到处弥漫着烟火的气息,熏得人头晕。
那些造价不菲的灯,全都被打成碎片。
尽管如此,该逃命了,尽可能地逃命。
温时礼得到暂时的空余,赶紧跑到女厕所,看到教父的背影,毫不犹豫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枪。
他的脑袋顿时没了一半,震惊的话没说出来,摇摇晃晃地转身,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就已经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