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川和盛祈年见不得她那么嚣张,当即答应要比赛,叫她无地自容才好。
最好是能自动退出比赛。
校长到电脑房里叫停了正在上课的学生,让他们腾出十台电脑出来。
池夏让他们先挑电脑,避免等会赢了他们,反被说作弊。
神色淡然道:“比你们擅长的,不用留余地,我怕你们输得太惨。”
看着她这个模样,他们忍不了,势必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让她知道社会险恶。
盛祈年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如果你输了,不准靠走后门参加比赛,拖我们后腿。”
他这是对校长说的,如果没有校长干预,参赛的必定是裴言澈。
池夏点头,表示没问题。
但她嘴角突然上扬,“如果我赢了,你们就对第一个进教室的人说‘我是猪’,敢赌吗?”
既然对方有赌注,那她自然不会吃亏。
他们几人互相看一眼,冷哼一声,觉得池夏这是在自取其辱。
比赛是以最短的时间做一个游戏服务器,在之后九个人联合攻击池夏做的服务器,谁的服务器先瘫痪,谁就输了。
这是于瑾川出的题,自然怎么难怎么来。
池夏嘴角轻扬,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这题出的却是她强项。
九个人挑好电脑坐下,只等池夏也坐下。
她坐在最左边的电脑前,动作不紧不慢。
电脑房有几十个同学在,还有位老师,全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校长拿着茶杯悠哉悠哉地吹着,吸溜喝一口,并不怕池夏输,反而胸有成竹。
听说池夏要跟人比赛,跟她同系可是来了不少人,就连导师也来了。
“你说这池夏想吃屁吗?一个医学系也想力挑九大金刚?”
“这比赛我看没必要了,毫无悬念,池夏必输。”
“她要能赢,我怀疑九大金刚放水了。”
“这样的意义何在,为了博人眼球吗?”
……
大家窃窃私语,纷纷觉得池夏是在自取其辱。
她没有一丝赢得胜算。
随着老师喊了一声开始,按下了计时器,比赛正式开始。
九个人拨动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
池夏双手交叉往前伸展一下,扭动一下脖子,将键盘放正,不着急开始。
这在其他人眼里,就觉得她这是在花拳绣腿,闹着玩。
等她真正开始敲击键盘的时候,一个个嘴巴惊愕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她的速度是于瑾川的两倍,眼睛不带看键盘,挥舞着灵动的手指。
池夏不仅最先做完服务器,还黑入他们的电脑。
他们电脑屏幕一黑,出现一排字。
“Gaover!”
比赛结束。
她放下手,周围的九个人不停地敲击键盘和鼠标,完全不动,电脑死机了。
全体师生都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池夏,又转头看他们九人的电脑屏幕。
她的手速让人望尘莫及。
这一刻,可真有纪念意义。
池夏一人力挑计算机系九大天才,且全军覆没。
匪夷所思。
“还有疑问吗?”池夏淡淡地开口,下巴微抬,脚尖往前一蹬,身子向后靠去,姿态说不出的慵懒。
问这个话,就有点像他们还有没有别的遗言。
于瑾川和盛祈年震惊无比,忽然理解校长为什么重视池夏了。
她这种水准,将来很有可能被国家重用。
最震惊的莫过于医学系的同学,对她望而生畏。
黄教授对她寄予厚望不说,现在又在系统这块熠熠生辉。
他们把池夏当傻子,殊不知在她眼里,他们这群人才是傻子。
校长淡定地将茶杯盖拧上,适时地开口,“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们三个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互相认识一下。周六的比赛,只能赢,不能输。”
池夏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清大,还需要介绍吗?
她挑了挑眉梢,双手抱臂,示意他们输了,要愿赌服输,开始他们的表演,
盛祈年最先站起来,椅子被他弄得哗哗响,抿着唇不清不愿地走到一个女生面前,微微低头,“我是猪。”
那女生激动地用手捂着嘴巴,心跳不止,结结巴巴说:“学、学长……”
接着其他八个人,通通对这个女生说,“我是猪。”
他们的脸涨的通红,手捏成拳头攥得紧紧的,只剩下于瑾川和盛祈年,其余七个人羞愧地低着头快速离开现场。
短发女生,激动得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旁边的人扶着她,自己掐着人中,好像做梦似的。
九个帅哥这么跟她说话,她心脏负荷过重,比有人跟她表白还要夸张。
这神圣的一幕被新闻系的人记录下来,放到了论坛上。
【九大金刚=我是猪。】
【今日被幸运星砸到的女生。】
——为什么我今天没有走狗屎运,做第一个进教室的人?
——啊啊啊!!我想那个女生肯定幸福死了。
——难道只有我注意到,池夏并没有传言那么不堪吗?
——池夏真的把这几个人打败了?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
这两则帖子标题特别新颖,吸引了不少人。
池夏倒是淡定地坐着,丝毫不受影响。
带队的老师单独给他们开个机房,让三个人互相认识。
于瑾川和盛祈年有些别扭地挠后脑勺,各自作了介绍。
池夏站在他们二人面前,嗓音清泠泠,“医学系池夏。”
就简单的五个字,囊括了所有。
他们抿着唇,脸又红了一分,他们作为计算机系拔尖的存在,居然被一个医学系的新生打败,说出去真丢脸。
老师然后讲解需要注意的事项,要考核的知识点。
给机器人装程序,让它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速度不仅要快,还要新颖、适用。
于瑾川和盛祈年用电脑做笔记,圈重点,而池夏听得呵欠连天,眼尾氤氲出淡淡的水雾。
“小夏,你对这次比赛已经胜券在握了吗?”于瑾川用手肘碰了碰她的后背,略微有些自来熟,完全放下了芥蒂。
“嗯?哦,你说比赛呀,还好吧。”池夏懵懵地回答。
整个人脑袋有些晕乎,昨晚熬夜了,这会听到老师讲重点,就像催眠术一样。
在场三人:“……”
她还真不谦虚。
他们再一次刷新对池夏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