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话一出,思思脸色就白了几分。
思思本来是想去把花丢了,都走到垃圾箱边了,最后一刻,她没把花丢掉,她给带回来公司,放在脚边,不仔细看,也不容易被发现。
不是吧?这都能发现?
思思一脸生无可恋,害怕被许攸指责,只好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还没来得及去丢。
“那就行,把花放在前台吧,我明天去拿。”许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思思,一脸懵逼。
知道花还没丢,许攸心里很好,一路狂奔,回到了家里。
许攸打开家门的时候,白澍已经换好了一套淡蓝色的家居服,坐在餐桌边,等许攸回来吃饭。
白澍难得比许攸先下班回家,许攸放下包,走向前,站在白澍身侧,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对了,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
许攸看了看桌上的菜,忍不住拿了一块往嘴里送。
“洗手去。”白澍将许攸往厨房推,一边还唠叨着:“饭前要洗手。”
许攸站在那一动不动,像是无声的抗议。
白澍拗不过,只好自己动手,仔仔细细地将许攸的手里外里都洗了一遍。
许攸看着白澍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颌线,许攸看入迷了。
这该死的魅力啊,连洗手都这么迷人。
白澍见许攸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用带有水珠的湿手在许攸鼻子上轻轻刮了刮,开口道:“给我拿个盆,口子流一地了。”
这一下,许攸才回过神。
她知道白澍在打趣自己,嗔怒着用嘴咬住了白澍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手。
齿痕清晰可见。
这一刻,白澍的身体开始紧绷,乌黑的眸子,热情似火。
“说正事,说正事。”许攸知道自己惹了火,双手护住胸前,一脸惊恐的模样。
“冷静,冷静啊!”
许攸一连说了几句话,试图让白澍冷静下来。
白澍见许攸反应这么激烈,他不是精虫上脑,自己也不会急于做这种事。
白澍瞧了一眼许攸,眼神有点幽怨。
许攸立马会意,伸手将白澍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只是她不知道,某人的视线刚好对着她胸前那沟壑。
“现在可以说了吧!”许攸抱住白澍,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
“嗯,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现在有收到了点利息。”白澍小声嘟囔了几句,许攸也只听清了前半部分,后半句也没听清。
许攸想问问他最后说了啥,不过被白澍打断了。
“嗬··”白澍清了清嗓子,紧接着就听到他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是关于你爸的事。”
“上次,她他不是让你帮帮他嘛,我这几天找人打听了一下,他确实有笔烂账。”
“几个月前,他通过人介绍认识了林氏的林曾,林曾是出了门的捞偏门,然后在林曾的忽悠下,跟风投资了有个新兴行业,没想法的是,他让林曾给坑了。”
“被投资的那个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在诸多投资之下,卷款逃了,留下的一大笔债务。”
“最主要的是,这家公司涉嫌欺诈,而这家公司的法人就是你爸,所以他成了替罪羊。”
白澍尽量用简短的话来解释整个事件的经过。
旁边的许攸脸白了又白,翕动了几下嘴唇,没有说出声。
“钱的事都好说,最主要是涉嫌违法。”
许攸顿时觉得自己又一次因为心软上了许国富的贼船。
“是不是很棘手?”许攸咬住了下嘴唇,勉励地朝着白澍挤出了一个笑容。
“也不是,主要是让林曾他们撤销对你爸的上诉,剩下的用钱摆平就行。”白澍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话,手在许攸背上轻拍几下,算是安慰。
许攸脑袋里闪过许国富说的话。
他是出于怎样的心态说出那些话的?
他明明是过错方,说话仍然是颐指气使,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
许攸气结,心里又对许国富冷淡了几分。
“需要我做什么吗?毕竟是我的家事。”许攸脸色苍白,手指绞着衣角,一脸不自在。
白澍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脸低垂在许攸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春光灿烂道:“也不是无偿的,这不是要肉偿吗!”
许攸本就心理郁结,根本没想到白澍还想着那事。
真不是纯纯的耍流氓吗!
许攸立马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之前的愧疚,一扫而光。
不得不说,白澍是知道怎样拿捏许攸的,一步到位。
“所以,别在莫名的愧疚。”
“我们是等价交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着,不安分的双手在浑圆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真的,真的不要脸。”许攸找不到别的话来反驳他,堪堪只说了这几个字,脸上早已羞红一片。
“我要不要脸,你还不清楚吗!要不要····”放在许攸肩上的脑袋抬了起来,顺势将许攸撑起,翻转了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视线与许攸的相撞。
一瞬间,热度飞升。
就在双方都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白澍的脸上瞬间冷了几分。
许攸以为是自己的,伸手去拿。
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额手机,转头就把手机给了白澍。
白澍一把接过手机,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
白澍喂了一声,然后没说话。
只是,许攸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在慢慢发生变化,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乌黑的眸子也愈加深邃,连带着他的气场也清冷了几分。
好看的眉眼也拧成了一个川字。
她一贯都认为,如果别人想说,那他就一定会告诉你,如果不想说,再追问也是没用,自寻烦恼罢了。
无疑,她选择了后者。
她只是用自己的手轻轻抚平蹙在一起的眉眼,朝他露出一个灿烂阳光的微笑,告诉他,自己永远会站在他身后,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白澍看着眼前这个媚眼如丝,身段如水的女人。
他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几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