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一个眼神,秘书心领神会,立马出去准备吃饭事宜。
许攸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狗男人这样搞我好玩吗?
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他一眼都不看。
许攸心里抱怨着。
但挨不过自己的肚子咕咕叫,她也就没有拒绝。
好在秘书效率高,没一会儿就打包了三个一汤过来。
许攸坐在那,没有动手。
秘书看着许攸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秘书原以为许攸也只是白澍的露水情人,没想到架势十足,秘书打心眼里有点鄙夷,虽然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但谁不知道,白澍向来是不会体贴别人的。
秘书想着想着,嘴角就有一抹鄙夷的笑,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先出去吧。”白澍朝秘书摆了摆手,秘书接收到意思到立即出去了。
白澍从打包袋里拿出几个打包好的菜,一一摆在许攸眼前,然后打开了盖子。
盖子一开,饭菜的香味就铺面而来,许攸属实有点馋了。
“不饿吗?”白澍见许攸始终没动筷子,疑惑着开口。
“还好,不是很饿。”许攸看着饭菜,吞了吞口水,明明是一副馋嘴的模样。
“那行吧,你就看着吧。”白澍知道她这是在耍小脾气,故意戏弄她。
“···”许攸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看不出来自己是嘴硬吗,明明我就很饿啊。
许攸就这样看着白澍将饭盒里的菜挑挑拣拣,把胡萝卜啥的一些配菜都挑在盖子上。
跟我一样,都不爱吃胡萝卜。
许攸看着他挑菜,他的一举一动,她都尽收眼底。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就连挑菜都是帅的。
许攸撑着下巴,一丝不苟地望着白澍。
突然,她脑海里蹦出了魏茵说的一句话,她可能真是要长恋爱脑了。
“怎么样,看够了吗?”白澍似乎对许攸看他的举动很满意,就连说话都带上了轻快的尾音,“看够了就过来吃饭。”
随后指了指,放在许攸面前的饭盒。
他居然是给自己挑的菜!
许攸没料到白澍的意图,整个人都震惊了。
白澍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感觉很好笑:“怎么了,你要吃胡萝卜?”
许攸连忙摆了摆手,拒绝道:“不不不,不吃。”
许攸从小避胡萝卜就像避洪水猛兽一样,能不吃就不吃。
“那就快吃。”白澍拿起饭盒,放在许攸手里。
“嗯。”许攸此刻也不矜持,端起饭盒就开始吃起来。
估计是饿了,吃得有点急,就连嘴角有个饭粒。她都没有发现,还在自顾自地吃着。
一旁的白澍,拿着饭,没有吃几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一刻,他竟觉得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就连许攸吃饭看起来并不怎么斯文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
“你看着我干嘛?你不饿?”许攸停下筷子,嘴里还在嚼着食物,含含糊糊地说着。
白澍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随即故作深沉地开口:“饭,没有你好吃。”
白澍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白,许攸也是见怪不怪,只是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食物现在就梗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没一会儿,白皙的脸上也被涨红了。
“给你。”白澍见状,及时将手边茶递过去。
许攸看着就很难受,她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也没在意到底是谁的杯子。
一杯茶水下肚,梗在喉咙的食物随着茶水一起消解,随着肠道,流到胃里。没有了喉咙那股子难受劲,她泛红的脸也慢慢恢复常态。
“还好吧。”白澍一脸关切地看向许攸,眼神一直盯着她,生怕自己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没事了。”她看了看桌上的杯子,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用的是白澍的杯子。
他也没有提醒自己,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本来也对这个不太在意,但耐不住有个魏茵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她也不知觉深受其害。
“我吃好了。”许攸放下筷子,不经意之间却看到了杯子上的口红印,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尽管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这种寻常夫妇最为平常的小事却是不曾做过的。
“那个,能帮我再倒杯水吗?”许攸迅速用手捂住被身,将带有口红印的那一面朝自己手心,在白澍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擦着,动作也不敢太大。
白澍看着她手里的杯子,有点疑惑:“嗯?”眼神却是一直看着杯子,似乎是在询问她为什么不把杯子给他。
许攸是不可能主动把杯子给他的,她脱口而出:“这个杯子,我还蛮喜欢,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再拿个杯子接水?”说完,还朝着白澍使劲眨眼,一副撒娇卖萌的样子。
对于白澍来说,自然是受用的。
他起身,走向一边的茶水间,嘴角一直带着笑,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
没一会儿,白澍端着一杯茶水来到了许攸面前,只是她并没有递给她,而是俯下身子,视线与许攸的视线平齐,两人的鼻尖都快到挨到一起。
更可恶的是,白澍一直嘴角含笑,要是在平时,许攸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她总感觉白澍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用了他的杯子,而且还搞上了口红印子。
说来也奇怪,平时喝口水都会掉的口红,此时不管许攸怎样揉搓,硬是顽固得很,一顿操作下来,也只是擦掉了一点,杯口赫然还是一个明显地口红印子。
她十分焦灼,就连吃饭都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的人,能接受别人用他的杯子吗?
许攸欲哭无泪。
这边的白澍,嘴角一直带着微笑。
她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白澍心想,她从未觉得一个女人如此可爱过,可爱到一天的疲惫都消失殆尽。
他就这样,目光灼热地看着许攸。
在这种灼热地注视下,许攸忍不住了,心虚地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等我擦干净给你,行吗?”带着商量的口气,和刚刚进门的理直气壮,完全判若两人了。
“什么?”白澍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视线一直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