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它。
精致的装扮,换上一身天蓝色的旗袍,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鬓间在别上一个点缀着珍珠的发夹,雅致端庄中,透出丝丝娇艳。
白澍看着眼前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开叉的旗袍下,一双玉腿,若隐若现,他不禁喉头一紧,喉结上下滑动着。
“怎么样?”许攸站在白澍面前,等待着她的评价。
她没穿过旗袍,只觉得怪怪的,所以她现在更期待白澍的回答。
“挺好的。”白澍忍住原始的冲动,淡淡地回答了这一句。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穿旗袍。
许攸自顾自地想着,转身想去卫生间换掉,刹那间,她腰间一紧,一双大手在她腰间游走,她身子不由得一颤。
“你干嘛?”许攸轻推着白澍,脸上多出了一丝红晕。
那一刻,白澍像是发疯一样,疯狂地在许攸脖颈处轻啃着,一双大手也肆无忌惮地游走着。
许攸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
她忍不住开始回应。
只是在最后一刻,许攸恢复了理智,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放纵下去,她怕自己到时候无法收场。
她推开了他。
但,他还是一样,疯狂向前,像是在争抢一块美味的猎物。
“白澍,你清醒点,我不是你的炮友。”许攸生气地将他推开,大声呵斥着。
“我和外面的女人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廉价。”许攸直勾勾地瞪着他。
话声刚落,白澍手上的动作停止了,禁锢着她的双手,也松了松,脸上露出一种明显被伤害的感觉,仿佛她才是这场博弈中的受害者,好看的眉眼瞬间失去了神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感觉到手上的力度减小,许攸轻松地挣脱了白澍的禁锢,走进了卫生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她瘫坐在马桶上。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缴械投降。
还好,最后一刻,她清醒了过来。
她不允许,决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打开水龙头,她捧着清水往自己脸浇,如此重复几次,脸上的热意才慢慢褪去。
待自己完全平静下来,她才重新调整呼吸,推开卫生间的大门,重新回到了白澍的视线。
白澍呆呆着坐在那里,听到了动静后,视线缓缓移到许攸身上。她的鬓角微微湿掉了一些,服帖地贴在脸上。
许攸越过他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补了补花掉的口红和底妆,没有再去看他。
白澍倒是想看看她的神情,只不过许攸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从白澍的视线里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身体,完全看不到她的脸。
他俩磨蹭到最后一刻才出发。
等到他俩到白家老宅时,门口里已经满满当当,热热闹闹的。
许攸本来是紧跟在白澍后面的,大概是穿了旗袍,在高跟鞋的双重buff下,走得格外慢,一下子,就差了一大截的距离。
早知道就不穿这个旗袍了!走路慢死了,那个白澍都不等一下我!
许攸看着前面那个宽肩窄腰,走路虎虎生风的便宜老公,气不打一处来,脸上气鼓鼓的,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她边看着他的背影,边抱怨着,是不是还加上几个小动作,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盯着他的后脑勺,想象着他成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小狗,俯在她的脚下,是不是低吠着,讨好主人。
在她的剧本里,谁都不可以打败她,谁都不行,就是白澍也是不可以。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嘴角疯狂上扬。丝毫没有注意看前面的男人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她直直地撞了上去。
鼻子刚好撞到他的肩膀,许攸没忍住,痛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觉得不妥,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功能性的损伤。
“还好,我的鼻子是原装的,这要是二次加工的,这还不得当场社死。”许攸小声嘀咕着,一脸庆幸。
她的庆幸也不是空穴来风,她记得前几年,她通过网络看到一个韩国女团成员在颁奖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擤了一下鼻子,两个鼻孔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鼻翼的一侧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在闪亮的聚光灯下,网络舆论愈发不可收拾。
白澍本想停下来等等许攸,可能对先前的插曲还是有点介怀,他赌气地没有回头,没有主动和她搭话。
只是这一停,就引发了这单方面的一场悲剧。
白澍有锻炼的习惯,不管工作再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进行自己的身材管理。看似瘦削的身体,其实十分健壮。对于许攸的突然袭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有点痒痒的。
“你没事吧?”白澍转过身来,双方扶住许攸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许攸稳了稳身子,挣脱对方,一脸淡定地回答:“没事啊!就是撞了一下鼻子而已。”说完还象征性地捏了捏鼻子,显示自己没事。
“你···确定···没事吗?”白澍看着从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支支吾吾地问许攸。
许攸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男人,自己不就是撞到了鼻子嘛,能有什么大事,心里还在抱怨他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直到,她感觉到鼻子涌出一股热流。
伸手摸了一下,好家伙,竟然是血。
“啊啊啊!怎么会有血?”许攸看着眼前的一抹嫣红,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幸好,白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他也不客气,直接横抱她,找到家庭医生为她止血。
好在只是晕血,没有其他症状。白澍只好抱着她,走在老宅里。
人来来往往的,看着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色,都在窃窃私语。
这也不怪她,了解许攸的人都知道,许攸有个坏毛病,就是见不了血,一看到血她就会晕倒。就连特殊时期,她都得避免鲜血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不得不说,白澍的怀里异常温暖,怀里的人还是不是往他胸前蹭一蹭,一副惬意的模样。
好景不长,许攸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着自己,一脸不耐烦地将其推开,只是不管她怎么做,好像都无济于事,它还是会卷土重来。
她悠悠地睁开了眼。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所有的装饰都是按照古代的建筑一比一打造的,就连窗户上的雕花,都是出于名家之手,价格不菲。
这是哪?她为什么会在这?她不是和白澍会老宅吗?
她来不及思考这些,准备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住了。
准确来说,是她自己缩在白澍的怀里,然后白澍也不甘下风,像只八爪鱼一样,恨不得全身的脚都挂在许攸身上,许攸动弹不得。
许攸还是有自知之名的,她挣扎无果后,放弃了。
她看着躺在他身旁的男人,眉清目秀,修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声有轻微的震动。
这张脸,许攸能看一辈子。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眉眼里尽是温情。
“就这么觊觎我?”白澍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