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床上早已没有白澍的身影。
许攸翻了个身,浑身酸痛,就像是被车碾碎骨头一样,全然没有昨日的欢愉。
许攸坐起身,整个房间充斥着欢愉过后的暧昧气息,她不自然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她在沉思着。
初衷是逃离那个家而已,现在看来她好像有点偏离轨道。
她发现,她好像贪恋他的身体,渴望得到他的慰藉。
思绪不由地飘向昨日的画面,她和他在床上热烈地交织着,交织着,他的技术很好,一会儿的功夫,就缴械投降,任他为所欲为。
她晃了晃脑袋,阻止自己去想昨天的事。对她来说,解决身体需求是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对方是那样的一个男人,何乐而不为呢?
她翻身下床,来到洗手间,脱掉身上的衣服,身上赫然多了一些青紫的吻痕。
其实昨天她足够清醒,只是她想让自己放纵次,跟随自己的本心。
她仔细地看了看,自嘲道:“起码他对我的身体还是很感兴趣的。”
许攸收拾好包,准备出门。只是抬头一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索性请了一天假,好在家休息休息。
她看着这个完全属于白澍的私人领地,不由得想起昨天林姨的话,她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又突然不说了?
她突然觉得白澍身上有太多秘密了,她甚至有点好奇,她想亲手解开这个谜底。
这个想法一出,她懵了。
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她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她有资格去做这样的事情吗?
她重新换回睡衣,躺在床上,拿了床头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许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你起床了吗?”电话那边传来白澍低沉的声音,“今天要回老宅,你准备一下,我下班来接你。”
许攸迟疑了一下,平静地回答:“好的。”
明明两个人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但相处起来比之前还要客气疏离,大概是昨晚,让两个人的相处尴尬。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双方就这样拿着手机,静静等待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就这样好几分钟,许攸忍不住了,开口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许攸知道双方都是因为昨晚的插曲,所以本来纯粹的合作关系,现在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昨晚···我···”白澍支支吾吾,握着手机的手,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
还没等他说话,许攸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急急忙忙开口:“昨天只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到了嗓子眼的话,就这样被堵在嗓子眼,白澍眉眼瞬间阴沉了几分,眼神里有了几分冰冷。站在旁边的助理,看着BOSS阴晴不定的眼神,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会负责。”白澍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不容许攸拒绝的架势,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负责?怎么负责?分开的时候多加一点钱?
许攸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一直笑个不停,直到眼角的泪流进嘴里,她感觉到了咸。
她居然哭了。
她知道自己自相矛盾,她一方面期待他的回应,一方面又不相信他所谓的回应。她不想自己像一个可怜的乞儿,只是因为看起来可怜,被人施舍那些微不足道的怜悯。
挂掉电话的白澍,揉了揉眉心,一脸怒气。
“有事?”白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助理,一脸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这是策划部新交上来的策划案。”助理将文案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度。他可不想成为出气筒。
白澍翻了翻,重重地把文件摔在桌上。
“这种垃圾也敢交上来!”白澍声调突然升高,把身边的助理吓得缩了缩脖子。
公司谁不知道,白澍平时不发脾气,一发脾气真是吓死人的节奏。
助理自然也不敢与他硬碰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出去了。离开办公室的一瞬间,他庆幸地拍了拍自己,庆幸自己还活着。
“估计是欲求不满。”助理小声嘀咕了一声。
毕竟白澍名声在外,身边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他这么想也正常。只是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白澍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明所以的许攸还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想着要以怎样的姿态去迎接这场“恶仗”。
豪门家庭,总是存在很多秘辛,许攸自然而然地代入了懦弱媳妇这个角色。
化完妆,许攸很满意。这个妆不妖不魅,更显端庄大气,只是她在思考能搭配的衣服。
她本来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只不过这次她没带那么多衣服,想着也没有过多的场合要参加。
时间一晃就过去好几个钟头,许攸还在苦恼这个事。她不好意思跟白澍说,毕竟有了昨天那档子事,双方还是有点尴尬,再加上那个电话,许攸能够感觉得到,他生气了。
许攸郁闷地瘫在床上,时不时看了看窗外。
突然,她听到玄关处发出一阵声响,还没来得及起床,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卧室门口,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躺在床上的许攸弹射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过膝的丝质睡裙随着动作跃过大腿,一双白皙的腿就这样暴露在来人的面前。
“怎么这么早回来?”许攸整了整睡裙,拿起手机看了看,现在离规定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白澍看着那双腿,忍住了想要把玩一番的冲动,脸上依旧还是云淡风轻。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手里的礼盒扔给了许攸。
许攸接住了这个飞过来的礼盒,想要问问他什么意思。她朝他瞥了一眼,看他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就自顾自地拆了起来。
是一件天蓝色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