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瑜简直是要羡慕死了。
“芙儿,你怎么有这么多的琅琊千金茶,快说,是不是假的。”陆闻瑜好奇的凑到温雪芙身边悄悄的说着。
温雪芙看了看手里的茶,再看看陆闻瑜。
便弹了弹陆闻瑜的脑门,“说什么呢,千金酒楼是我开的,以后尽管去,琅琊千金茶尽管喝。”
一听到这个消息,陆闻瑜简直惊掉了下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姐妹开了一家这么大的酒楼。
陆闻瑜兴奋的抱着温雪芙,“芙儿,太棒了,那琅琊千金茶我岂不是可以喝到饱了。”
听着这个傻丫头的话,温雪芙简直要笑昏过去了。
不知道这个丫头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在大殿之上,笑成个疯子成何体统。”
这个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
朗月站在温雪芙陆闻瑜的身边,嘲笑着她们不懂礼,陆闻瑜看着朗月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想着朗月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
一点儿公主的仪态都没有,满口讲着粗话,怪不得不得皇上疼爱。
“臣女给朗月公主请安。”
陆闻瑜是大臣之女,不得已要给朗月行礼,可温雪芙就不同了,她是皇上皇弟的女儿,自然不用想堂姐行礼。
“瑜儿想笑便笑,难道月姐姐还要管大臣家眷是否会笑。”温雪芙适时的出声。
将朗月怼的说不出来话。
在对面看着温雪芙的温雪柔,当看到她被朗月公主刁难的时候,心里简直是笑的畅快的不得了。
但是面上不显露出什么。
“温雪芙,你...”
朗月指着温雪芙指了许久,却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话,便愤愤的离开了。
愤怒的走到对面,却看到了让她更生气的事情。
只见之前那个踩到她的大臣之女如今竟然坐到了了她的位置上,还将面前果盘里的水果吃了一半。
刚才被温雪芙挑起来的怒气此刻达到了最高点。
“放肆。”
只见她高声喊了一句,将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温雪芙拉着陆闻瑜坐下,因为好戏要开场了。
“芙儿,那是不是你的养姐啊。”
“对,瑜儿,你陪我去那边坐。”
温雪柔被朗月的声音吓到了,双手捂着耳朵,不多会儿,就感觉到头上被笼罩下来了一片阴影。
温雪柔抬头一看,发现了朗月公主正站在她面前。
她心里淡定,但是面上却要装作很恐慌的样子,忙不迭的站起来给朗月行了一礼,“温雪柔给朗月公主请安。”
可是朗月却没有半分让她起来的意思。
敢坐在她的位置上,胆子这么大,今日要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就不会把本宫放在眼里。
朗月心里是这么想的。
却也是这么做的。
温雪柔心里骂了朗月无数次,在腐国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眼下竟然被津云朝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侮辱。
待有一日重返腐国,她定要让朗月尝一尝腐蚀的滋味。
温雪柔的手都要麻了。
“起来吧,这是本宫的位置,以后要坐的话,问一问旁边进宫好几次的小姐们,就知道了,不要这么无知。”
“是。”
温雪柔立即给朗月让出了座位。
她巡视的看了一周刚才和她交好的小姐们,眼下正一个个的躲避她的视线。
温雪柔心中冷笑,感情还真是脆弱。
温雪芙和陆闻瑜走到了门口的座位处坐下。
她之前答应带温雪柔进宫,可是并没有上报给皇宫,所以今天的座位根本就没有温雪柔的。
不知道她该如何自处呢,温雪芙还真是期待。
“瑜儿。”
陆闻景到来把陆闻瑜叫走了,只剩下温雪芙一个人坐在门口。
这个地方宽阔又隐蔽,温雪芙很喜欢这个地方。
“郡主还真是坏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温雪芙旁边传来。
温雪芙阖上眼睛,脸上是满脸的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谢恪总是阴魂不散的。
“谢大人好有闲情雅致啊,坐在这么边上,是为了方便看戏吗。”温雪芙莞尔一笑。
谢恪斜倚在柱子上,姿势那叫一个闲散,温雪芙真不知道这样的人还能到一朝的丞相呢,换个人当都比他强。
“郡主不也是坐在微臣旁边看戏吗,不过今日这戏不好看,改日微臣请郡主看一出好戏。”
就知道谢恪的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温雪芙自知说不过谢恪,所以便捂着嘴不再说话。
谢恪看着温雪芙捂着嘴,眼睛还提溜转个不停的样子,笑意从眼睛里流出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爱意早就扎根在了他心里了。
皇上和皇后结伴而来。
可是整个大殿只有温雪柔没有地方坐。
皇上早就知道了温雪柔的身份,所以他也打算按兵不动,看着温雪柔的样子,便命人给她加了张桌子。
“谢谢大伯。”
温雪柔满眼的欢喜,想跟温雪芙炫耀,但是却找不到她坐在了哪儿。
“放肆。”
可是却得到了皇上的暴怒,温雪柔心道不好,之前不是温雪芙就叫了皇上大伯的吗,按理说自己是王府的郡主,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叫他大伯无可厚非。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叫不得。
“只有芙儿枫儿和诉儿可以称朕为大伯,你只不过是王府的养女,胆敢如此叫朕,你不想活了吗。”
温雪柔默默的承受着来自皇上的怒火。
本来进宫是为了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好助自己能早一日完成任务,回到腐国。
可是没想到,刚才的朗月公主,如今的皇上走在刁难她。
直到温雪柔坐到位置上不再言语。
大殿中的气氛才稍稍的回暖了些。
温雪芙笑着吃着盘中的水果,看着温雪柔脸上黯淡的容光,她心里就开心的不行。
让她昨天吓走了自己的鱼儿。
“她惹你不快了。”
“嗯。”
温雪芙正沉浸在喜悦中,没有怎么想谢恪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回过神来后的温雪芙,惊讶的看着谢恪,可谢恪却是满目春风,笑的开怀。
“你不许说出去。”
温雪芙威逼着谢恪。
可是谢恪不会这么无聊。
而温雪芙也觉得谢恪不会说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温雪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谢恪当做了朋友,可以随意说出秘密和不快的朋友。
“微臣遵命。”
此时,二人都无话,两个人彼此之间的默契不由言说。
洛兰箬横也进宫了。
但是她身边的侍女却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浮屠雅。
谢恪看到后,命非斗找到浮屠雅,然后跟着她。
谢恪总是觉得浮屠雅对温雪芙有着莫名的敌意,他担心浮屠雅会对温雪芙不利。
“小心浮屠雅,她是腐国的暗卫,那些带有腐蚀性的药粉只要一撒到脸上,就会腐烂而亡。”
温雪芙知道谢恪对他说的话的意思。
她一早也察觉到了浮屠雅的敌意,所以派人在暗处盯着她。
“谢大人不必担心,我派人看着她呢,不会让她有害我的机会的,你放心。”温雪芙笑的明媚,一时间让谢恪愣住了。
谢恪抿唇。
飞快的转过了头。
没有让人看到他发红的耳尖。
温雪柔在殿内找了温雪芙很久,终于在门口那个狭窄的地方看到了温雪芙。
而且,不光看到了温雪芙,还看到了和她坐的很近的一个人。
因为在暗处,她看不到那个男人得到脸。
但是,心里有一个黑暗的计划产生了。
在规矩严格的津云朝,一个女子的名节应该很重要吧,若是把她的名节毁了呢。
想想就觉得好玩。
温雪芙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她一抬头,却什么也看不到。
入夜。
洛兰箬横刚要入睡,忽然就听到了一声笛声。
她突然听到熟悉的曲子,立刻翻身从榻上下来,这个时候,一支带着纸条的箭射到了墙上。
洛兰箬横心里欣喜万分,知道自己的哥哥也来了津云朝,感觉一下子就有了依靠。
她走到桌前,拿起剪子将烛心剪下了一条,灯火变得更亮了,她展开纸条。
上面一字一字的写着:夫婿,谢恪。
短短四个字。
洛兰箬横就知道了哥哥让她做的就是让谢恪成为她的夫婿。
可是对谢恪这个人,她根本就不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看好这个谢恪。
“雅。”
“属下在。”
洛兰箬横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去打听一下谢恪,再回来向我禀报。”
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调查谢恪。
但总是要听公主的话。
于是。
她一个轻功就消失在了房内。
外面天光黑凉。
洛兰箬横做了一整日的叠花,已经累的不行了,于是便躺在了榻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红芜和绿浣被温雪芙派去跟着浮屠雅,本来跟了两三日,她都没有什么异常,每日不是去买菜就是去买布料。
但是今晚却异常。
半夜就出了府门,行踪鬼鬼祟祟的去了丞相府。
红芜和绿浣就坐在丞相府对面宅子的房檐上,看着远处的浮屠雅。
她们俩根本就不用担心浮屠雅会如何,因为她根本就进不去丞相府,之前她和绿浣曾经去过丞相府。
也是半夜去的。
没想到和丞相府的暗卫切磋了很久,都没有赢。
最后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果不其然,浮屠雅根本就不是非战的对手,很快就从丞相府离开了。
看着浮屠雅离开了,红芜和绿浣分头而行。
一个跟着浮屠雅去了公主别院,一个则是回了肃王府。
温雪芙命她们俩昼夜不分的跟着浮屠雅,可是她们太困了,于是便想着,红芜盯着晚上,绿浣盯着白天。
所以,绿浣回了府中补眠。
当天回到王府的温雪柔又将房里的所有瓷器都砸碎了,就是因为今日皇上和朗月让她受尽了屈辱。
在那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
温雪柔简直恨朗月恨得要死,如果不是在津云朝,她分分钟让朗月浑身上下腐烂而死。
流光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瓷器碎片。
不用问就知道在宫里受了委屈。
她也真是的,还想跟小姐比,小姐从小到大受尽了皇宫上下和王府上下的宠爱,她想比,也没有那个资格。
“看什么看,还不把屋子都收拾干净,等着我呢吗。”温雪柔不顾脸面的大喊大叫。
那样子像极了泼妇。
不过,这样的话,流光她不敢对温雪柔说。
要是说了的话,恐怕她没有那么命活到现在了。
翌日一大早。
温雪柔早早就起来了。
为的就是去膳房给她们做早膳。
穿越来到津云朝那么久,温雪芙从来都没有做过早膳,就是因为太早了她起不来,她在现代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睡懒觉了。
当然,就算穿越了,也不能丢掉这个好习惯。
对于温雪芙来说,是个不错的好习惯。
温雪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因近日酒楼也没有什么可忙的,所以温雪芙都会在午时过后才会去酒楼。
“小姐,小姐。”
绿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温雪芙睡得头都有些疼了,所以听着绿翘这格外吵得声音,皱了皱眉,“红烛,让她闭嘴。”
察觉到小姐的情绪有些烦躁,红烛利落的捂住了绿翘的嘴。
“小点儿声,小姐刚醒。”
这个时候与,绿翘才看到自家小姐脸上的烦郁。
她小声的在红烛耳边说着,“可是十万火急啊,温雪柔做了满满一桌子的早膳,让小姐去用膳。”
就连红烛听到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红烛的记忆里,温雪柔好像不会做菜啊,那她是几时起来做的啊。
红烛走到温雪芙跟前,“小姐,温雪柔做了早膳,让你去用膳。”
听到这句话的温雪芙,瞬间清醒,一双眼睁的很大,但是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神情又恢复了正常,“你说什么,这太阳西边出来了吧,她竟然会做菜,但是无非就是难吃或是请了酒楼里的做菜师傅来做的。”
“小姐怎么知道是请了酒楼的做菜师傅?”
绿翘好奇的问。
温雪芙站起了身,由红烛为她穿上了衣衫,“她请走的是千金酒楼的刘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