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斗自从主子他们离开后,就一直在面摊附近。
为的就是跟踪摊子的老板娘到底是谁。
说来也奇怪,别的摊子的摊主都没有带面纱,只有这个面摊的老板娘,还有那两个打下手的丫鬟带了面纱。
很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的身份。
非斗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很简单,却没有想到,刚走到了宋德街,那三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任凭非斗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只能回去交差。
谢恪今日因为吃了牛肉面,精神好了不少。
他对于饭菜口味很刁,府中的厨子不少都被谢恪给轰走了,因为他们做不出谢恪满意的饭菜。
可温雪芙却能做出能令谢恪满意的饭菜。
所以,谢恪想请温雪芙来府里做饭菜。
但是,他不知道温雪芙到底是什么人。
深夜,两个黑衣人从谢恪的书房里出来,一个飞身就轻功飞走了,了无踪影。
他们走后,非斗走了进来。
“主子,属下没有办好事,没有跟到她们进了哪个府上。”非斗跪在地上低头敛目,便没有再言语。
可谢恪却没有丝毫要怪罪他的意思,能甩掉非斗,想必她背后的身份不低。
“算了,以后每日去面摊给我买两碗面。”
“是。”
看着非斗就要走,谢恪就又想起了什么,把非斗叫停,“等等,再把府里的厨子给扔出去。”
非斗脑海中想象着自家主子的暴力行为,冷不丁的一颤,“属下遵命。”
夜已深,月如钩。
月色皎洁。
谢恪独身站在窗外,眼中波澜不惊,对接下来几日要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畏惧。
仰头饮了一杯酒。
随着酒杯砸碎,一场两派之争拉开了序幕。
另一边,江悯柔被远方表叔接进了城里。
本以为会过上好日子。
没想到,表叔陈乞只是把她当成家中的苦劳力,每日不是让她洗衣服,就是上山去打柴。
在夜晚。
夜深人静的时候。
江悯柔蜷缩在柴房里,兀自哭了起来。
要不是那场洪涝,她会是爹娘疼爱的女儿,弟弟喜欢的姐姐。
而在这个偌大的京城,她却只是一颗漂落不定的浮萍。
许是哭的声音太大,隔壁的墙壁传来了敲打的声音,不一会儿,表婶的破锣嗓子就响了起来,“哭什么,短你吃短你喝了,真是个白眼狼,别哭了。”
江悯柔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罪。
才几日的时间,她的手上就长起了厚厚的茧子。
最后,江悯柔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翌日。
她被叫着去街中买菜。
还没到菜摊,她就被一家首饰摊子吸引去了。
那上面的款式都是她喜欢的。
但是她却一个都买不起。
老板看出她是个穷鬼,看着就像没有银子的人,便挥着手把她赶走了。
“去去去,没银子别挡着我做生意。”
一个不注意就被推到了地上。
手腕传来剧痛,仔细一看发现是被地上的一处尖刺给刺流血了。
江悯柔看着又要哭起来,可是身边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江悯柔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极为貌美的姑娘,她心里正感叹着,不管人长得貌美,连声音都如此温柔。
她定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
“姑娘,没事吧,我扶你起来,来。”
江悯柔被扶了起来,开口就很是紧张的对温雪芙道了谢,“谢...谢谢姑娘。”
“无碍吧。”
“没事。”刚才温雪芙就注意到了江悯柔。
所以她被人推到地上,就马上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雪芙看见这位姑娘,就心生熟悉。
见她在首饰铺子面前驻足许久,便面带笑意走到那个铺子面前,左右看了看,最终挑了一支栀子花簪子。
“露珠,付银子。”
“是,小姐。”露珠闻言走到那个首饰铺子付了银子。
温雪芙将手中的栀子花簪子放到了江悯柔的手上,“我与姑娘你一见如故,这个簪子就送给姑娘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话,温雪芙就带着露珠露莹走了。
留下江悯柔愣在原地,不得不感叹着惊奇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