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被张母拉着换了套像样的衣服,张天河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父母两人听他说是要去接个女孩,还要在人家那里过年,父母可不管你是过去干什么的。这会儿恐怕在他们心里,连孙子的名字都想了好几个了。
晚上五点的南站,秦想从D1063号动车上下来,看到了站在出口靠在大柱子上刷手机张天河。
一直低头刷新闻的张天河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双小白鞋。
“张天河,你就是这么接人的啊?”
抬头就迎上了一双晶莹的双眸,微微皱着的眉头显示着女孩的些许情绪。
随行的还有一个人,看起来是护送她到这里跟自己交接的。
那人手上一左一右两个超大行李箱,秦想自己手上还拖着一个小号的粉色行李箱,另一边肩膀上还挂着一只精致的女式小包。
“你好,我是宋双,是陪同她过来的,秦小姐就交给你了,这是他的行李,我还要乘坐返程的车,就先走了。”
这个精干小伙把手里的两只超大行李箱给我张天河,听到他转身离开时那重重舒了一口气的声音,说明了这份担子的沉重啊。
张天河看着一地的行李箱,头都大了,他力气是没问题,关键是他自己也有一个大号的,他要一拖三了。
“不好意思,来早了,在这儿看手机忘了。走吧。去那边坐坐,去宿城的车还要等会儿。”
张天河手指了指自己摆放行李箱的位置。
两人各自坐下,张天河刷着手机,也没有要交流的意思。秦想倒是对他有兴趣的,是那种研究对象标本的兴趣。
“喂,你那几管血都研究完了,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等回到家再抽两管给我呗。”
“不行。”张天河没有惯着她,这事儿他还心有余悸呢,他还有恐针的毛病,上次抽血时脸色惨白,已经被很多战士嘲笑了。
“这也是你的工作,你得配合,哼!”
“你别以为你是科学家,受到国家重视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上次是人多,不想驳了面子。”
秦想对他的能力又问了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
两个小时的车程,到宿城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下车时,已经有人在站外面接他们。
一到出站口就有一个一米七八的帅气青年穿着深蓝色呢子大衣在朝他们招手,准确地说是朝着秦想。
不可否认这个生物学博士是个小家碧玉般的美人,只是意见就抽血的两次见面在张天河心中留下了阴影。
秦想一边朝那个男的招手,一边拽着张天河催他快点,刚下车,有个温差,感觉外面特别冷,她可能冷得不行了。
舒奇胜看到了这一幕,秦想是他的女朋友。看着自己女朋友拉着另一个男人,他这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
走到近前,他还是一脸笑意地对秦想说道。
“赶紧上车吧,看看我新买的车,奔驰E。”
说着舒奇胜接过秦想手中小号行李箱,然而完全无视了张天河。
秦想看到有些错愕,又向舒奇胜介绍张天河。
“这是跟我一起回去的张天河,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
她心里也看出来自己的男朋友对张天河好像有些意见,这让她觉得有些没面子。
“他是我的,额。”
秦想又说道,想要重申一下张天河陪自己回家的目的。
“哦,我知道,是保镖嘛。你好,我是舒奇胜,想想的女朋友。”
张天河也能感受到这个舒奇胜的敌意,心想,神经病,老子第一次见到你吧,还“想想”,真特么恶心,还一脸高傲地对自己摆脸色,什么玩意儿。
“你好。”
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想了想又说道。
“这两个是她的箱子,你给放一放吧,我这个,我自己拿着就行。”
说完把秦想那两个大箱子放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就从轿车的另一边上车了。
舒奇胜看着他从远处拉着三个箱子,也没有在意,走到后备箱准备一手提一个,尴尬的一幕上演了。
他试了试,一只手压根拎不动这个箱子,两只手一起上,也只是把一只大箱子提起十公分,当下脸都红得发绿了。
秦想坐在副驾驶半天没等到舒奇胜来开车,下车过去看了看,却见他在后面已经累得涨红了脸。
“咚咚咚!”
张天河诚心想看看这个眼高于顶的舒奇胜笑话,直到秦想来敲他这边的车门。
“喂,你下车帮我搬下行李啊,他,他搬不动。”
瞥了她一眼,打开车门,走到车后,对舒奇胜说道。
“喂,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别费劲了,去坐着吧。”
“谁说我不行,我可以的。”
“你行个鸡毛,还是我来吧。”
接过两个大箱子,当着舒奇胜的面一手一个扔进了后备箱。
张天河是无所谓,只要尴尬的不是我就行,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舒奇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倒是秦想在催促着赶紧回去。
一路上,舒奇胜又说着最近的新闻,张天河没有什么兴趣,一直不作声,秦想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也在问这问那的,问到张天河,他也大多时候是一句“不知道,不了解,糊弄过去。”
慢慢地舒奇胜开始向着秦想献殷勤,讨好的话一句接一句。
“想想,我真的太想你了,你不知道我每天后很想你。”
“嗤,噗!”张天河不适宜的嗤笑出声,又让稍微缓和的气氛又尴尬起来。
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秦想,只见她这会也是脸色奇怪。
之后一路无言,经历半个小时的路程后才来到她家。她家是城乡改造的,两排连体的三层门面房,中间一条宽敞的水泥路。看得出来,政府的规划是想要为以后这里成为一个小商业街做铺垫。
一楼还灯火通明,一家人都在等着她。
不过令张天河奇怪的,舒奇胜在离他家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就停车了,并结结巴巴地说他就不去了,就送到这儿了,这让张天河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