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用手无法翻开日记本后，李凡便直接沟通漩涡。
眨眼间，一条由灰毛组成的触须就从裂缝中钻出，来到日记本前。
在李凡的指挥下，能触及本源的触须轻松翻开了日记本。
看着日记本上的内容，李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不清……”
由于肉身进入梦境，这里的事物在李凡眼中都是虚幻的。
而日记本上的字，就更是像一堆蚂蚁似的，完全看不清！
“带去旋涡空间解析试试。”
挥挥手，李凡示意触须卷走日记本。
其实在以往进入梦境空间时，他有尝试过直接将日记本收进旋涡带走。
遗憾的是，那时的日记本完全无法被旋涡锁定。
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来自旋涡空间的触手已经卷住了日记本，并将其拖向了裂缝。
“滋——”
电流声一响，灰色触须带着日记本穿过了裂缝。
然而，李凡却微微叹了一口气。
在他的眼中，日记本重新出现在了身前的桌面上。
而李凡感知里，缩回旋涡空间的触须，并没有带回任何东西。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尝试沟通梦境空间。
“突然我的意识前来梦境，是为了什么？”
这是李凡利用灰毛发出的信息，类似于一种波动，是他模仿梦境波动创造的。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这片空间真的出现了波动。
“你已经拥有了神性，可以继承【梦】的位名……”
波动出现的同时，一团散发着奇幻色彩的光球凭空出现。
李凡能感受到，光球中蕴含着一个“位名”。
这是他在位格晋升后，自行产生的一个能力。
可以感知到“位名”的存在。
同化【伊格】头颅的过程中，李凡从那些幻灯片画面中得知了很多信息。
其中就包括，这世界的“位名”数量是固定的，当位格晋升到一定程度，就能继承位名，激发神性！
这也是李凡位格晋升所差的最后一步！
继承位名！
看着身前的光球，李凡面露沉思之色。
低垂的眼中闪烁起意义不明的光芒。
随即，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伸手握向那颗光球。
就在即将握住光球的前一瞬！
“咕叽——”
一根灰毛组成的触须，蠕动着从李凡掌心钻出，狠狠地扎进了那颗光球！
这是李凡藏在体内的灰毛！
“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继承别人的东西。”
这么做之前，李凡已经询问过了旋涡意志，能不能解析这东西？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灰毛触须扎入光球的瞬间，便炸成了无数细小的灰毛。
迅速覆盖住了整颗光球！
可让李凡感到诧异的是，梦境空间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做出抵抗。
似乎，它就只是把“光球”拿出来，至于怎么处置。
它不在乎！
似乎是猜到了李凡的疑惑。
旋涡意志的声音适时响起。
“这片空间还处于沉寂状态，内部的一切都没有苏醒，只会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运行。”
听到这里，李凡才明白过来，兴致缺缺地摆摆手。
“还以为这地方跟你一样呢……”
没有理会李凡的碎碎念，旋涡意志全力解析着那颗光球。
很快，灰毛散去，光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旋涡意志的声音再度响起。
“先生，已经获取到了“位名”的相关知识，可以构造位名了。”
又看了一眼这片梦境空间，李凡转身朝着裂缝走去。
“走吧，回旋涡空间！”
…………
无数的灰毛涌动，朝着空中的一个点汇聚。
随着灰毛不断被压缩，一团散发着灰色光芒的球体缓缓落下。
正是旋涡构造的位名！
“先生，这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位名，先生可以为它起一个名字。”
旋涡意志的声音缓缓响起。
灰色光球也随着声音，飘到了李凡身前。
“既然如此，那就叫它【旋涡】吧！”
凝聚了旋涡世界本身，以及全部【梦】和部分【伊格】的力量，这个位名，将拥有什么样的权柄呢？
李凡轻轻一笑，伸手握住了那团灰色光球。
紧接着，如同水到渠成一般，光球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李凡的体内。
李凡没有什么变化，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这股不同寻常的力量，远比曾经的自己更加强大！
至于有多强……
沉思的李凡想起了一个人。
尼古拉斯！
那个曾在红土地上，赠与了自己一座无面者雕像的家伙。
他想到了那家伙借用白色高塔后，伸出的万米长的巨型触手！
再看看自己身后，由万千灰色绒毛组成的，数不尽的万米巨型触须。
应该……跟尼古拉斯差不多强？
这其实是实话，因为身处旋涡空间的缘故，对权柄的掌握也就更轻松。
如果是在现世中，他应该也只能召唤出一条这样的触须。
李凡随手一挥，无数的灰毛便按照他的心意，在空中组成各种形状。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深入灰色绒毛区的想法。
因为哪怕是现在，灰毛深处依旧是他无法探查到的地方！
笑着摇了摇头，李凡决定离开了。
…………
无形的旋涡流转。
李凡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房间内。
这里和他进入旋涡前一模一样，古怪的蛇鳞结构依旧嵌在墙上。
抬手一挥，这些本就因【伊格】位名而产生的污染，被吸收了部分【伊格】的李凡轻松驱散。
甚至没有动用灰毛去同化。
只因，这些“蛇鳞”本就属于他现在拥有的权柄之一！
如今的李凡，拥有三项权柄，分别是旋涡、梦境、蛇。
而掌握最深的，自然是一直使用的旋涡！
将房间恢复原状后，李凡打开了紧闭许久的房门。
他看向前方，视线中的倒计时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梦】的预知权柄！
尽管没有了倒计时，但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什么时间，会发生什么事！
当然，这种能力和日记的预言差不多，只能针对“大事件”。
像明天会不会下雨这种事，是预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