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
李凡背着头颅，缓步离开了洞穴。
周围的蛇类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解决了那半人半蛇，想来这蛇岛应该不会再跟着自己了。
这般想着，李凡展开肉翼冲天而起。
…………
飞回帆船上。
“回来了，走吧！”
见到走上甲板迎接的众人，李凡率先开口道。
视线中的倒计时越来越临近。
莫名的紧迫感始终在李凡心头萦绕。
随着船只引擎发动，帆船再次冲入迷雾中。
浓密的灰雾笼罩天空前，李凡抬眼看了看。
天空很晴朗，没有云层遮挡。
太阳不知何时走到了西方尽头。
尽管光芒依旧炽烈。
但天边的那抹黄昏色泽。
却意味着，夜暮将至……
“今天晚上，就去梦里看看吧！”
心里暗自决定，李凡抬脚迈向了船舱内。
【认知突破】冲击意识，污染畸变摧残身体。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
让他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顺便整理一下收获。
回到房间。
他开始通过旋涡的灰毛，观察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可以明显察觉到。
身体素质再次提升，每一颗细胞的强度都发生了跨越。
虽然，拥有拟态的他，可以自行提升肌肉密度。
但这种方法，却不能对细胞生效。
换句话说，李凡能用更多的细胞组成一个器官或组织。
却无法改变每颗细胞的强度。
除此之外，还有精神层面的变化。
对于灰毛的操控更加得心应手，发动旋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还能感觉到，那片神秘的旋涡空间。
能被自己涉足的范围扩大了！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李凡独自坐在床前。
脑中思绪万千。
无意间，李凡瞥见了自己掌心的印记。
这枚来自“鲸岛”的印记，顿时让他想起了很多东西。
那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冒险。
帆船闯入了一片未知的绿色海域。
里面白骨沉浮，有着数不尽的尸首亡魂。
为了逃出那里，李凡召唤了“鲸岛”的岛魂。
孤海蓝鲸！
他还依稀记得，在最后关头。
蓝鲸爆发了一股力量。
将帆船的速度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就连沿路阻挡的亡灵，都被那恐怖的速度撞散！
仔细回想当时的速度。
并不比如今三罐阳光加持的帆船慢！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尽管如此，在那般恐怖的速度下。
帆船依旧没什么大碍。
不！应该说完好无损！
事后李凡曾检查过，帆船在被蓝鲸加速的那段时间。
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旋涡！给我【亡者之海】的相关信息！这个问题很重要！”
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李凡瞬间做出决定。
想办法救出蓝鲸！
眼中倒计时的终点一点点到来，时间愈发紧迫。
如果能找到鲸岛的岛灵蓝鲸。
应该可以获取到，保证帆船在高速状态下不解体的办法。
哪怕获取不到方法！
也可以拜托蓝鲸护送他们一程！
他必须加快速度。
在不知道长古山到底有多远的情况下。
他也只能加速，不择手段地加速！
“旋涡能察觉到先生的视线，总会看向视线中的一处，先生似乎很焦急？”
旋涡意志没有立即回答问题。
似乎对于它来说，回答问题的消耗，要远远大于闲聊的消耗。
“什么？这难道不是旋涡的能力？”
察觉到了旋涡意志表达中的疑惑。
李凡先是不解，随后转为震惊！
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经过了“蛇鳞”的事件，李凡不受控制地会往那方面想。
如果说，视线中的倒计时，不是旋涡在给予自己提示。
那就说明，自己体内还有别的东西！
是什么呢？
“旋涡！你记不记得我们曾去过一处梦境空间？！”
言语中的急切，终于让旋涡开始了回答。
“先生，这些东西都不是旋涡的能力，至于梦境空间，旋涡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旋涡能感觉到，先生的意识深处有东西。”
这一次，旋涡用的是在脑海浮现文字的方式。
似乎这种传递信息的方法，对旋涡来说，比直接用声音告知要更省力。
“旋涡拥有的记忆，最初是与先生一同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旋涡知道，曾在另一个世界中陪伴过先生，但旋涡并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消化完旋涡的信息。
李凡眉头深深皱起，他察觉到了旋涡信息中的关键。
“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还有梦境空间你没有记忆……那第一次到蛇岛时，你记忆中我夜晚在干什么？！”
“先生意识深处的东西，目前旋涡无法找到，第一次抵达蛇岛时，先生曾在小屋中睡了一觉。”
与旋涡的交流暂时结束。
李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难道，梦境中的旋涡是假的？
不可能！
自己脸上还带着出自梦境的眼镜，莫涛手中也有着自己从梦境带出的菜刀。
这两件东西，如果梦境中没有旋涡存在的话。
自己是绝对无法带出来的！
想到这一点，李凡果断心中询问道。
“这眼镜和菜……”
然而，像是察觉到了李凡想问的问题。
旋涡率先回答道。
“先生的眼镜和刀，都是凭空出现在旋涡空间的，旋涡并未察觉到与现世的联系。”
这……
按照旋涡口中的情况。
难道梦境空间的等级，还要在旋涡之上？
旋涡是自己前世就有的，梦境是这平行世界的原身拥有的。
末世降临在这个世界，而自己也是在这个世界，才开始看见的倒计时。
捋清楚了这些事物间的关系。
李凡终于明白了。
倒计时来自梦境空间。
而梦境空间目前的等级，比旋涡世界要高。
可惜，在原身李凡的记忆中。
他对梦境空间并没有什么掌控权。
只能做一个梦境中的旁观者。
这点，倒是比不上功能多样的旋涡世界。
再换句话说，旋涡可是跟随着自己灵魂而来。
是能跨越世界的存在！
哪怕现在不如，未必将来也不如！
“我差不多明白了，旋涡，现在告诉我【亡者之海】的相关信息！”
旋涡的知识量极其恐怖。
李凡相信，它肯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