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冲出房顶，李凡四人径直朝道路上冲去。
那里，是正在逃跑的小丑！
逃跑姿势怪异，四肢扭曲如螳螂一般，跳跃着向前跑去。
隐约间，小丑逃跑的速度。
竟是比飞行中的李凡更快一筹！
“注意！我要加速了！”
大声朝着身上的三人喊道，李凡身后的肉翼猛然再次伸展。
同时体内骨骼生长，刺出体表。
形成了三根类似安全带的骨骼。
牢牢将三人固定住！
“呼——”
恐怖的巨翼挥动，带给李凡几人强大的冲力。
速度再次提升！
如炮弹出膛般冲向小丑！
“啊哈哈哈！啊！”
感受到身后的风声，小丑显然不准备坐以待毙。
刺耳的声音响彻街道。
疯狂的笑声，像是病毒一般扩散，席卷过路边的每一家住户。
缕缕焦痕从地面蔓延，覆盖每一栋房屋！
下一刻！
“嘭！嘭！嘭！”
那些住户的房门同时从内向外被推开。
一个个原住民，如行尸走肉般来到街道上。
而他们脸上，都出现了白底红妆的小丑脸谱！
“呵呵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从原住民们口中传出，与小丑刺耳难听的声音产生共鸣。
焦痕蔓延更加迅速！
空中飞速靠近的李凡，也感到一阵热浪扑来。
竟将他前冲飞行的速度，减缓了几分。
“只有这样吗！”
大喊一声，李凡肉翼再次猛扇。
强烈的劲风吹散热浪，他的速度又一次提了上来。
这次的狂笑，还有这街上的种种异象。
都是虚有其表！
就连本应出现，用来屏蔽狂笑声的电流噪音。
到现在也毫无反应！
看来叫出小丑的名字，对它造成的伤害不小！
“你跑不掉！”
越来越接近小丑，李凡心中暗自发狠。
直接便是启动了旋涡！
准备直接在现世，尝试收取活物。
旋涡附着，不过转动的速度却很慢。
逃跑中的小丑似乎有所察觉，脑袋诡异地转了一圈。
与天空中的李凡对视一眼。
随即猛地向一旁跳开。
这一跳，让李凡的视线一花。
原本附着在小丑身上，缓缓转动的旋涡也消失不见。
“还是不行吗？”
无奈地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李凡更加奋力地挥动起肉翼。
收不了，那就追！
“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越来越响，路上的行人也越聚越多。
终于，在某一刻。
“滋——”
李凡耳中出现了微弱的电流声。
“污染出现了！”
低头看了眼三人，见他们并无异常。
只是高速飞行，吹得几人发型有些狂放。
“哈哈哈！啊啊啊！”
就在这时，焦痕已经遍布整个街道，四处都是刺鼻的烧焦味。
“闭上眼睛！”
朝被自己带着的三人喊了一声。
只因他看见了一样东西！
在不远处，小丑刚跑过的地方。
无数的原住民倒在一起，堆成一个人堆。
他们脸上挂着诡异恐怖的笑容。
而他们咧开的嘴中，纷纷吐出一块比他们自己还大的黑红血肉。
这些血肉聚在一起，蠕动成一块高度近二十米的血肉。
随着李凡越飞越近，血肉嘭的一声炸开。
其中钻出一只巨大的，足有一栋房子那般大的。
蝴蝶？
黑红相间的翅膀，上面的花纹诡异至极，既像哭又像笑。
而蝴蝶的头部，却是小丑那张丑陋狰狞的脸！
“哈哈哈哈！！”
刺耳的狂笑声，从蝴蝶头部的小丑脸上传出。
这一次，李凡耳中的电流声格外嘈杂。
想来污染已经很严重了！
再看带着的三人，纷纷闭着眼睛。
可他们的耳根，全都出现了一层黑红花纹。
“看来得找机会提升下他们的实力！”
这般想着，李凡暂时止住了飞行的动作。
趁几人闭眼，眼中旋涡缓慢转动。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都被他收进了旋涡。
少量灰毛会让几人昏迷，也能消除几人受到的污染。
虽然不严重，但带着三个人，行动确实不太方便。
直接找个地方丢下，又不放心。
索性暂时收进旋涡。
省时省力！
不过，回想起之前试图卷走小丑，以及刚才卷入三人时。
旋涡转动的缓慢程度。
李凡只能心中无奈一叹。
“果然，本体在现世，收取活物的速度慢得离谱！”
重新将视线投向地面。
这时的小丑已经不跑了。
而是站在那巨大蝴蝶的身后。
看样子，是准备反杀李凡。
见这一幕，李凡在空中摊摊手。
他可没有降小丑的智，主要这家伙智商本来就不高。
不过旋即，一抹凝重的神色还是出现在李凡脸上。
“这大家伙，可不好对付！”
观察了一番，见视线中并未出现灰色异状物。
那就好办了！
没有灰色异状物，等于可以直视。
等于大脑可以接受。
等于可以玩赖！
当即，李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本体进入旋涡。
现在的他，对灰毛的控制能力已经很强。
看着旋涡世界内，昏迷的三人。
再看看无绒毛区外，那些躁动的灰色绒毛。
李凡轻笑一声，视线投向“猫眼”。
下一刻，旋涡飞速流转！
现世中，巨大的黑红蝴蝶直接消失。
旋涡中，无尽的绒毛又“饱餐了一顿”。
透过“猫眼”，正准备把那小丑一并卷走。
却突然发现，视线中没了小丑的身影！
旋涡再转！
李凡重新回到现世。
金丝眼镜辅助下，他很快就再次找到了小丑。
这家伙！
在发现李凡从现世消失的瞬间，就抛下了巨大蝴蝶。
独自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你这家伙，智商怎么忽上忽下的！”
心中万分吐槽，李凡的动作却是不慢。
肉翼再度展开，这次就他一个人。
速度更快！
仅仅数秒，他就追上了小丑。
“你给我，把罗盘交出来！”
李凡单手成爪，尖锐的骨刺通过指尖伸出。
距离飞快拉近。
以目前的速度，要不了多少秒，李凡就能抓住它的脖子。
“咔嚓！”
然而下一秒，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小丑的四肢猛然插入地面。
巨大的惯性折断了它的四肢，却也让它瞬间停下。
就这样，在空中的李凡一时刹不住翅。
整个人从小丑头顶飞了过去！
而面前，正是即将要撞上的树。
这一下有些突然，让李凡没反应过来。
否则，就算仅凭拟态。
他也可以用更多的骨刺，让自己停下。
“嘶——反应力有待提高！”
一道熟悉的滑腻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李凡便感到一股拉力。
硬生生帮自己止住了冲势。
“小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