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序的不可破坏性？”
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也许这就是小丑不死的关键点。
李凡视线紧紧盯着黑人小哥，口中再次问道。
“那么，你在这里，是想找什么？”
闻言，黑人小哥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它回来了！那个该死的小丑！”
说着，黑人开始拉扯骨质牢笼。
“上次差点被它发现，差点死了！还好镇长出手，把它抓进了高塔里！”
“那家伙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了，必须解决它！”
一边疯狂拍打着牢笼，黑人小哥一边道。
“还记得高塔里的人，抓传染病患者的时候，他们只是喊出了患者的名字，那些患者就浑身无力！”
“可就连马戏团的成员名单里，小丑的名字也被刻意抹去了！”
说到这里，黑人小哥表现出了浓郁的恐惧。
“但它不敢对镇长的书动手脚，只要找到《德瑞回忆录》，就一定能知道它的名字！”
矛盾的是，这句话说完后。
小哥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愉悦的神情。
似乎他已经幻想到了，知道小丑的名字，然后彻底杀死它。
而听完了黑人小哥，有些精神失常的发言后。
李凡脑中灵光一闪。
这就对了！
无序的结构体，被冠以有序的名称。
那原本的无序结构就被破坏了。
自然也就失去了不可破坏性。
也就是不死性！
想到这里，李凡突然注意到。
被两种矛盾的情绪所笼罩，黑人小哥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
恐惧与愉悦相互糅合。
竟形成了一只肉眼可见的，黑红相间的虫子！
“什么东西？！”
心里一惊，注意到眼中并没有灰色异状物阻挡。
当即旋涡发动。
黑红小虫被卷入旋涡！
和在蛇岛卷走蛇毒时的感觉一样，无数庞大的信息瞬间冲击李凡的大脑！
一只虫子的虚影，也出现在旋涡空间中。
“【情绪诅咒原体-新生】，从同一单位产生的不同情绪，在特殊情况下，形成的一种诅咒。”
于是，李凡获得了两种要素的分泌结构。
“【信息素-恐惧】，浓郁情绪组成的要素，气味可影响生物情绪，可用于制药。”
“【信息素-愉悦】，浓郁情绪组成的要素，气味可影响生物情绪，可用于制药。”
可以通过拟态，来使自身分泌出这两种信息素。
本来还可以解析出更多信息，但那旋涡空间中的虫子虚影。
在刚被同化一部分后。
就自行解体，化作了纯粹的情绪。
解析这种情绪，除了能影响自身情绪以外。
并获得不了什么信息。
再看面前的黑人小哥，在黑红虫子被卷走后。
整个人就仿佛失了魂一般。
呆滞的目光盯着李凡。
“似乎没救了。”
看着笼中的黑人小哥，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副呆傻的样子。
通过解析那只虫子。
李凡也知道了，这种虫子的诞生，其代价便是一个人全部的灵魂。
也许黑人小哥早就受到了污染。
只是在与李凡的交谈中，其体内的污染彻底爆发。
混合这特定比例的情绪。
这才诞生了那只诅咒原体。
换句话说，从虫子诞生的那一刻，黑人小哥的灵魂便已经死去了。
收回指尖伸出的白骨。
黑人小哥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嘴角流出缕缕口水。
“走吧，去找德瑞回忆录，他没救了。”
朝着身后的几人看了一眼，李凡拿起地上的烛灯。
走向那一排排书架。
而几人，则是神色异样的看着他。
似乎觉得，黑人小哥变成这副模样。
是李凡造成的！
注意到几人的目光，猜到了几人在想什么。
李凡直接开口。
“不是我干的，他本身就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刚刚交谈的过程中，情绪失控污染爆发，这才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了众人。
毕竟在这样的世界里。
和同伴产生隔阂，互相猜疑可是很危险的！
李凡也不想被当成一个滥杀无辜的变态。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倒在地上痴痴傻傻的黑人。
身体一阵扭曲。
化作了一坨黑红相间的血肉。
也是由纯粹的情绪构成。
其上散发出浓郁的恐惧与愉悦，在场的几人都被影响到了情绪。
“如果没猜错，这原本应该是那只虫子的第一餐吧！”
心里这般想着，李凡再次朝众人挥挥手，口中喊道。
“别管那团肉了，在它吸引来一些东西前，暂时没什么危险，快来找书！”
听见那团肉可能会引来东西。
几人连忙加入了翻找的队伍。
半小时过去了。
肉团散发出的情绪气息，已经弥漫到了整座图书馆。
就连李凡也被它影响得不轻。
时时刻刻的恐惧与愉悦感，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滋生。
确实很烦人！
“找到了！”
就在这时，李晓婷的声音传来。
几人目光都向她看去。
却见她的手指，正对着图书馆内，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
在吊灯的装饰花纹中心。
正镶嵌着一本书！
凭李凡的实力，一眼就清楚地看见了书上的字。
德瑞回忆录！
“谁家好人把自己写的书嵌在灯里啊！”
心中万分吐槽，李凡还是展开了肉翼。
缓缓飞了上去，在镶嵌槽里扣了半天，这才把书扣出来。
“这书在这里，那些镇民又是怎么知道图书馆里有这本书的？”
突然间，李凡的心里产生了些许疑惑。
“难道每次进图书馆，还得抬头瞻仰下镇长的著作？”
抛掉心中无厘头的想法。
李凡重新回到地面。
而几人也围在了他的身边。
正要翻开回忆录，一阵咀嚼声从暗处传来。
声音很小，但李凡听见了！
视线猛然转移！
一个面色苍白，脸上化着小丑妆的怪人。
正将嘴巴张大到夸张的弧度，满口的獠牙咬向地上的黑红肉块。
小丑！
“等的就是你！”
见钓鱼执法生效，李凡直接吹灭了手中的烛灯。
图书馆陷入黑暗。
但他能看见！
趁着黑暗，李凡自身进入旋涡，随后迅速将现身的小丑卷入！
还未等其余几人反应过来。
李凡与小丑，便齐齐进入旋涡。
…………
旋涡世界。
一片小小的无绒毛区内。
四条由无数灰色绒毛组成的巨大触手。
正死死地缠住小丑。
将其挂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