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眼看着夜墨伸出三根指头,乔乔立马转身,一下子就藏进了夜墨的怀里。
那颗心脏,依旧为她跳动。
热烈,而又真诚。
“乔乔。”
“嗯?”乔乔抬头,就撞见夜墨的担忧,“怎么了?”
“别靠近武如玉了,好吗?”乔乔一脸不解,“为什么?他,不好吗?”
“……”夜墨抿唇,他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乔乔知道。“乔乔,信我,好吗?我害怕他会伤害你。”
“伤害我?”
乔乔愈发疑惑,武如玉好好的一个人,活得那么悲惨,可是,看见他笑的时候,感觉很阳光。
有一句话说,你们生活在阳光下,就以为所有人都生活在光亮里。
而,武如玉,就是其中一个,生活在黑暗里面的人。
幼时被父兽折断了双腿,到现在,还只能靠着轮椅和药杖,活着,似乎变得更加痛苦了。
“乔乔。”夜墨捧着乔乔的下颌,“乖,别让我担心,并不是特意去防备他。只是,我会很担心你,除了我,其他的雄兽,不管是谁,我都很担心。”
乔乔轻快地点点头,嘟囔了一声,“知道了,不过,是时止和白溪,你也吃醋吗?”
那大眼婆娑着,睫毛微扇,两卷银河落在了夜墨的眼底,乔乔总是这样,这个话题真的很严肃。
万一她要有什么不测——
他也不打算活了。
“乔乔。”听到夜墨的无奈,乔乔才拉着夜墨的胳膊,“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那尾妖冶的蓝发,似乎已经长到了夜墨的臀部,若不是围着兽皮,夜墨都有些怀疑乔乔要将他生吞活剥。
“乔乔?”
乔乔立马收起目光,“我摸摸?”
夜墨红着脸,刚刚让乔乔摸,她不摸,现在摸,倒……他倒有些害羞。
“嗯。”夜墨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温热的触感来临,只是发尾被一只小手拉住,从后腰拉到了跟前。
“哇,好滑。”
好滑?
他的皮肤确实是滑的,可是,乔乔压根就没有摸到什么啊。
一睁眼,就看见乔乔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脸的羡慕。“乔乔,你就为了摸我的头发?”
“不然呢?”乔乔的目光有些不太正经,“难不成,你想让我摸其他的?”
“没有,没有。”夜墨心虚地直咳嗽,“你要摸哪里,都可以。”
夜墨别过脸,乔乔手中的头发就算丝绒绸缎一样润滑,之前就问过夜墨,这家伙也不用洗头膏。
银发和蓝发形成了渐变色,不过正好是那一尾蓝色,更为夜墨增添了一抹神秘。
“夜墨,你脖子的那条红绳呢?”
“红绳?”夜墨摸上脖子,没有乔乔所说的绳子,“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绳子。乔乔你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乔乔比划着,“就之前,在雀族你都还有呢,之后我还奇怪,怎么突然消失了。”乔乔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夜墨也听了一个明白。
“咳咳。”夜墨吸了吸鼻子,眼神不知道该放向哪,乔乔在床上坐着,手中还玩弄着他的头发。
“怎么了啊?”夜墨的耳朵红得滴血,难不成又是什么不能说的物件不成。
“守宫绳,我们蛇兽一族,在结侣之前,虽是好淫色之族,但高阶兽族,依旧会恪守本分。寻求,挚爱之人。”
“守宫绳?这是不是跟守宫砂一样?”夜墨有些疑惑,乔乔开口解释:
“守宫砂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检验女子清白,也就是雌性在拥有第一个雄兽之前,还是第一次。就是没有其他的雄性,你明白吗?”
夜墨笑着,“那乔乔呢?我知道,我,是第一个。”说着就要搂住她。
“你知道,还问我。”乔乔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一下子将夜墨推开。
夜墨也不说是好是坏。“我们,对雌性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我们,只要能好好保护雌性就好了。只是太多的地下市场买卖雌性,我们也只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那你去,就没看上一个?”
一说起这个,乔乔就有些心不在焉,那海兰去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虽然她是看不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怎么会,家中已有贤妻,外面的雌性,我不会看一眼。乔乔不信?”
“信,怎么不信,你们都弄回来了一个了,可信度也太低了。”见乔乔嘟囔,原来她还是一直有块心疙瘩没解决。
夜墨半开着玩笑,“她是草芥的雌性,之前就说过了。再说了,我对乔乔你的心思,路人皆知。”
“好啵。你去看看那只受伤的豹子吧,看样子受的伤有点重呢!”
“好,那不许生气了?”夜墨试探着,乔乔的情绪还好转了一些,“看情况。”
“不生气。”夜墨刚到门口,就做了一个鬼脸,“不生气?”
夜墨的眉毛往下垂,嘴巴被两只手往上提,面目变得扭曲。“哎呀,夜墨,我真的不生气了。”
夜墨这才放下心来,“噗。”夜墨一离开,乔乔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太搞笑了吧。”
很难见到一本正经的夜墨开这种玩笑,三人在外面见到夜墨出来,再听到屋子里面的爆笑,心里还有些敬佩夜墨。
“夜墨,你快来看看。”
“怎么了?”时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孑的情况很棘手,不是他们简简单单就能够解决的。
“他的肋骨,已经弯曲可以直戳心脏,稍有不注意,他的性命不保。”
夜墨一听,也拧起了眉毛。“有没有其他办法?”
“要不然,让乔乔试试?”时止刚说完,虎霸王也急匆匆赶了回来,整个雨季来临,武家镇所有的兽人都是房门紧闭,压根就请不了巫医。
虎霸王将兽皮脱下来挤干,都能接上好几盆了。“这个鬼天气,阿翁呢?”
“估计还在睡觉吧。”夜墨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不免担忧起来,他们来的几日,阿翁一直都是早起,可是今天竹屋异常的安静。
“乔乔。”
“叩叩叩——”
时止敲着门,乔乔立马跑出来开门,“怎么了?”
看出时止眼神里面的为难,乔乔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孑,“把他先抬到一个平坦的地方,我准备一些东西做手术。”
“手术?”乔乔恍然,“我说的是,治疗,治疗。”
以前救猫救狗,还没有救过豹子呢!
也不是简单的一只豹子啊,这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