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颗牙齿，勉强留下了一小点，阿翁的模样虽然精神，只是状态却不似年轻。
“唉，那两个孩子……都是苦命人啊!”
阿翁仰着头，低下头时，依稀可见那眸子里的泪花，“人老了，人老了，闹笑话了。那两个孩子，也到了年龄了。”
“没有，阿翁，您还精神着呢!”这让乔乔想到了自己年过半百的外婆，头发花白，因为母亲的缘故。
她一直没来得及回去，如果能回去，她一定要回去看看她。
外公走的早，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香。”阿翁吸了吸鼻子，外面的烤肉味已经飘了进来，“好香啊。”
阿翁拄着拐杖，一看见火，立马后推了半步，一脸诧异，“你们不怕？”
“阿翁，过来尝尝？”
眼看阿翁拒绝，乔乔又上前搀扶着，“尝尝嘛，这熟肉可比生肉香多了。”
“好，好，好。”阿翁抖了抖拐杖，走路都有些放空，“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啊。”
众人围着篝火，夜墨不停地翻着手上的烤串。
时止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屁股时不时扭动着。
“咋滴啦？长虫子？”白溪啃了一口烤串，香，又想到没能吃到乔乔的蜂蜜，现在能吃上烤肉，也是香的。
“你屁股才长虫了。”时止不怀好意地盯着乔乔小口小口的动作，夜墨又挡住了他的视线。
「夜墨，你是不是故意的？现在看都不能看了？」
夜墨故意耸耸肩，将乔乔揽在怀里。眼神充满了挑衅，「你咋知道？我就是故意的。」
时止气得半死，咬牙切齿啃了一口烤串，不过那是白溪刚从火里取出来的。
“嘶。”时止胡乱地举起一边的竹杯一饮而尽，舌头在外面涂吐着，一脸的窘迫。“烫，烫，白溪。”
时止的声音一大，白溪立马缩了缩脖子，心虚地盯着时止，“我啥也没干啊，你干嘛？”
“你……”时止将烤串丢到了白溪手里，上面还有几颗肉粒，上面的一大半都被时止吃了个干净。
他不好咽，也不好吐，舌头都被烫红了。
时止憋红了脸，眼神一片氤氲。“乔乔，痛。”
“怎么了？”乔乔刚准备看，夜墨立马将她脸捧到了一边，“不看，我们吃肉。要不要沾点蜂蜜？”
“要。”乔乔鼓着腮帮子，还是盯了时止一眼，“怎么了？”
时止生着闷气，这个坏女人，他都生气了，还问他怎么了。
“咋又生气了？”乔乔抬头，疑惑地盯着夜墨，夜墨低着头，将她嘴边的肉沫捡走，“不管他，估计是吃多了。”
“哦!”
时止听着乔乔的内心，好香，好好吃。夜墨好棒，时止就跟神经病一样……
脸色越冷，都是夜墨好棒，噎死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止的诅咒灵验，乔乔不一会就噎住了，“咳咳咳，夜墨。咳咳……”
夜墨立马将手里的烤串丢在一边，“怎么了？”手忙脚乱地抓起一边的水，“嗝～”乔乔刚咽下去水，喉咙卡住太难受了。
“嗝～”
乔乔脸憋的通红，眼泪一下子就蹿了出来，手轻轻抓着夜墨的手腕，“夜墨，嗝～”
“慢点，没有人跟你抢，馋猫。”夜墨说着，眼神立马盯了时止一眼。
「你给我小心一点。」
时止缩了缩脖子，他没干啥吧？
“年轻，真好啊。”阿翁咧着嘴，夜墨将烤的最熟的一串递给了阿翁，不过那两颗牙实在咬不动。
最后只能够全部都丢进了嘴里，囫囵地吞进了肚子里。
吃饱喝足，夜墨揉着乔乔的肚子，这些天，乔乔的肚子也愈发圆润了。
乔乔枕着他的左手，白溪和时止不知道蹿到了哪里。
“夜墨。”乔乔嘤咛了一声，舒服地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在夜墨的怀里，“乖。”夜墨温柔地揉着乔乔的头发，“是不是该洗头了？”
“好像是，会不会太凉了？”乔乔歪着头，夜墨用手探了探溪水的温度，不算太凉，也不算太热。
“可以，我今天看到一个很大的湖，要去吗？”夜墨一提议，乔乔立马站了起来，“走吧？”
“慢一点。”夜墨追在乔乔的身后，“你知道怎么去吗？”
“不知道。”乔乔还是呆在原地等着，夜墨的步子慢悠悠的，跑到了竹屋里面取了一块宽大的兽皮。
“这个？”
“洗澡用的，走吧!”夜墨将兽皮盖在了乔乔头顶，刚好将她全身包裹，如果不穿衣服，应该，更美。
夜墨摇摇头，将自己内心邪恶的想法抛之脑后，他现在怎么跟时止一样。
他已经度过发情期了才是。
“哗哗哗——”
时止听到脚步声，立马潜入了湖底，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将整个身体没入了水中。
“乔乔，要我给你洗吗？”乔乔害羞地看了夜墨一眼，窘迫地摇摇头，“你还是在这等我，好吗？”
“还是害羞吗？”乔乔不回答，只是轻轻推了夜墨一把，“你明明知道，还要问，我先下去了。”
“先试试温度。”夜墨观察着四周，一股异样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夜墨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湖水的味道。
“好凉。”夜墨刚脱掉乔乔的袜子，他手进去察觉不了任何的温度，这个温度对于他来说，是刚刚好的。
“凉吗？”夜墨将手伸进了水里，用手将整个湖水都加热了一些，“现在试试看？”
时止:你是大哥，差点把我蒸熟了。
乔乔抬脚，惊喜地发现湖水已经不凉了，“可以，那我下去了？”
“衣服？”夜墨背过身子，乔乔轻手轻脚地将衣服换下来递到了夜墨的手里，“不可以偷看哦。”
夜墨抿着嘴，轻笑。“我知道，快洗吧。外面太凉，待会会感冒的。”
“好。”
“噗通——”
乔乔直接跳进了水里，一时间惊讶的是两个人，湖底的时止，还有岸边的夜墨。
“乔乔，你小心一点。”乔乔猛地从水里扑腾了起来，“怕什么，我可是游泳冠军。”
就是，是幼儿园的。
时止捂着嘴，看着头顶雪白的影子，长发在水中飘荡着。
眼神就那样直勾勾盯着乔乔的身子，好白，好软，好香，好想……
时止点了点指尖，一小簇的水花缠上了乔乔的脚踝，时止眯着眼睛，感受着水花传来的触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