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英。”慈恩开口,还有些不自在。
图英眼神蔑视,丝毫不给慈恩一点面子,反倒对他身后的夜墨客气起来。“怎么,想通了?”
“不是……”夜墨一头雾水,图英整这出是怎么个事。
“我还以为你想通了要投奔我们部落呢,我跟他们没什么话说,你们走吧!”图英转身就要离开,眼看着慈恩如此。
慈恩的脾气也上来了,也准备转身就要离开。馨月一把将他的手拉住,小心嘱咐着,“别忘了今天要来做什么的!”
慈恩这才收起了粗暴的性子,“图英,我有话说。”
图英转头,意味不明地盯了慈恩好几眼,再看到馨月的手时,“你是诚心想说吗?”
“我怎么不是。”慈恩说话有些冲,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图英就应该给他台阶。
“是吗?你确定是吗?还要一个小雌性安抚你,我图英不接受这样的慈恩。”
慈恩原就是高高在上的,如今被众人所驱使,才来给他道歉。
他,不需要。
“哼。”慈恩冷哼,将馨月的手轻轻推开,“我当然是诚心实意来找你的,你要是不乐意听,我就不说了。”
“你倒是傲娇,如果你父兽和母兽还在世,估计会为你感到……可耻。”图英只留下一句话,慈恩瞬间炸了。
“什么叫可耻,你把话说清楚。我只是在扩张我们部落的领土,怎么就可耻了,倒是你图英,做法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的阴险……”
“你在说什么,慈恩。你知不知道……”一只白虎出来阻拦,慈恩这口出狂言的模样,屡教不改。
还以为是诚心悔改,也不枉费图英所做的一切。
“夏尔,不用跟他多说什么。”图英侧目,淡淡留下一句,“如果你不是诚心实意悔改,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部落,不欢迎你!”
慈恩急的跳脚,“我的部落,我父兽的部落,凭什么你说了算!你算那门子葱。”
馨月急忙将慈恩抓住,“你干什么?”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我们是让你来和解的,不是让你来吵架的。你现在这样,谁还敢跟你走。”
馨月立马转身离开,慈恩一下子灭了气焰,“馨月,馨月。”
两边都是急性子,慈恩立马追馨月去了。
“啧,看样子……事情另有隐情啊!”夜墨摇头不语,这次他做了一个和事佬,和事佬没做成。
反倒让慈恩将图英激怒了。
夜墨也转身回了洞穴,他可没有在这吹冷风的习惯。
洞穴——
乔乔正趴在白溪的肚子上睡觉,生理期来临,她是一刻都不想动弹。
“怎么样?”夜墨摇头,十指也继续坐了回去,手里正在钩织着一件短衫。
是用的那们鲛族秘制的丝线。
丝线是银白色,在阳光下却会散发出一阵彩虹色的光芒。
“你织了多久了?”十指抬眸,洞里的光芒不算清楚,他一阵下去都会吧自己的指尖刺穿。
“没多久。”时止的目光开始躲闪起来,立马将小衫给藏到了一边。
夜墨有些怀疑,时止这个家伙从哪里弄来的线,很漂亮。
比他的蛇蜕还要漂亮……
在洞里,都能闻到海盐的气味。
“慈恩呢?”
“他没回来来吗?”夜墨忍不住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慈恩的影子。“估计是去追馨月去了,今天他快把馨月气疯了。”
“女孩子吗,你多顺从一点……就好了。”乔乔轻飘飘来了一句,白溪也抬头,“是不舒服吗?乔乔?”
乔乔又特意换了一个姿势,白溪的身子很热,爪子就跟一团火一样。
她有些怀疑白溪是个火炉——
“没有,我换一个姿势。”乔乔又继续趴在白溪身上,时止立马宠溺地摸了摸乔乔的脑袋,“还是乔乔好,从来不生气。”
乔乔嘟囔着,“那是因为你们没惹我。”又侧脸睡了过去。
夜墨觉得乔乔说话有些好笑,不过确实很少见到乔乔发脾气。
“估计慈恩把馨月气得不轻。”
“什么不轻?”虎霸王手里端着一串芭蕉,油绿油绿的。
“这是什么东西?”夜墨也觉得新奇,虎霸王解释:
“这是什么水果吧!图英让我拿过来的,其实我们大伙都误会他了。”
“何出此言?”时止有些不解,瞥了一眼乔乔已经睡过去了。
她肚子很疼,连带着他跟夜墨的身体也有些不舒服。
“图英本就是慈恩母族的左膀右臂,慈恩又太过于骄傲自负,对待周围的部落一向以暴力著称。以前我也是因为遇见小蝶才跟着离开了,我以前……”
虎霸王有些娇羞地笑了笑,“其实,我也跟慈恩差不多。但是后来,是小蝶改变了我!”
众人恍然,虎霸王也算是一个铁汉柔情。
“这东西能吃?”
虎霸王立马把芭蕉放了下来,大概有他半个身高长,芭蕉结的个头比较小。
“这东西,叫西凉。”
“什么西凉?”时止不自觉地笑了出来,长这么好看的东西,名字竟然这么诡异。
“族人吃多了就拉稀,所以,大伙不敢多吃。有时候,拉不出便便,大伙才会用这个……”
“唔。”时止一脸恶心地盯着芭蕉,“你们用这个?”
“你想到哪里去了。”虎霸王的脸色变得尴尬,“这玩意吃了可以治拉不住便便。可不是你说的……那样,那样……”虎霸王特意比划了两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时止说着就要掰下来一个尝尝,“别,还没熟。”
“不早说。”
时止立马收手,又开始织起小衫。虎霸王盯了时止看了好久,都不知道时止从哪里找出来那么多线的。
“时止,你不会是用……粘液做的吧?”
时止闪过一丝尴尬,“什么粘液,你在说什么?”
他内心的那点小九九,可不能让虎霸王暴露了。
“什么粘液?”夜墨有些迷糊,时止立马竖起食指抵在唇瓣,“嘘!”
虎霸王会意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我把西凉用草捂着,过两天就可以吃了。”
只剩下夜墨迷糊地盯着两人,这两个家伙,背着他有秘密了啊!
*
“馨月,馨月。别跑了,别跑了……”
海兰盯着山脚下的两人发呆,看样子是雄兽在安抚小雌性。
正好她也学学,怎么“服软”!怎么“哄人”!
距离上次她亲了草芥已经过了很久了,这家伙说什么都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