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溪提醒了一嘴,才发现了在石臼里游来游去的时止。
夜墨一抹诧异,“他受的伤这么重?直接恢复到了低等兽?”
“应该是还遭到了雀兽的迫害,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虚弱。那长生给的药,根本就不是解药。想着控制他来对付我们而已。”白溪眉毛变得一高一低,说起长生那个狡诈的老头就来气。
若不是因为他,白溪怎么可能会被人五花大绑。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我倒是没有什么,倒是苦了乔乔。你看她的手。”夜墨眼神一黑,“怎么回事?”
乔乔还有些遮遮掩掩的,“没事,没什么事情。夜墨,你们不用担心。”乔乔忙把手藏到身后。夜墨一把将乔乔拉了过来,白溪显得有些着急,“你别那么大力气。”
夜墨格外的生气,“乔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纤细的手腕,青红一片,许多的皮肤都被磨肿了。乔乔急忙躲开,“没什么事情,夜墨。我平时也是磕磕绊绊的,这点小伤而已。”
清幽的眸子越发的凌冽,“别躲。”
比以往的语气还要寒上几分,乔乔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将手伸了出来。嘴里还是有些委屈,“夜墨,别凶。”
夜墨阴沉着脸,“你开始怎么不乖乖听话?”夜墨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洞里的光线比较灰暗,夜墨拉着人往洞口去。
接着月光,依稀可见手腕的红肿,还有脚上膝盖,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
“夜墨。”乔乔觉得有些别扭,夜墨这生气的架势,比骂她两句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别动!”夜墨警告了一句,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乔乔眼里含着泪水,夜墨这是,生气了?
“夜墨。”白溪也从洞里走了出来。“二乔,我早就跟你说了,受了伤一定要说,你看,现在夜墨生气了吧!”白溪觉得有些自讨没趣,果然他一说话,乔乔立马就白了他一眼。
“那个,二乔,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千万别哭,千万别哭。”乔乔刚想哭,眼泪又憋了回去。白溪就跟哄小孩一样,那个语气,就跟爸爸一样。“我没哭。”乔乔回了一句。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白溪这才松了一口气。
黑夜里,钻出来一个高大的影子,嘴里还叼着一株芊芊草。
月光下,影子拉得越发的悠长。
“夜墨。”乔乔抑制不住的惊喜,夜墨直接将芊芊草嚼碎,将它沾到了乔乔的膝盖和手肘,还有手腕破损的地方。
力气稍微有些用力,乔乔猛皱起眉头,“疼。”
“现在知道叫疼了?刚刚雀兽绑你的时候怎么不喊疼?”乔乔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夜墨。
那干净的侧脸,有些分外的清冷。
明明他可以做到置身事外的,可是还是要来管她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夜墨抬头,就看见人眼巴巴将他盯着,眼神里都是可怜。“嗯?”
乔乔点点头,又恍然摇摇头。“没有,没有。”
“起来,没有哑巴就说话,上次就警告过你,受了伤就要说。”腹鳞只能预防和感知危险,并不能够阻止危险。
这也是夜墨最害怕的。
“夜墨,你能不能先不生气?”一张铁青色的脸,吓得乔乔压根就不敢做任何的辩解。
“二乔,我觉得你还是得先道歉。”白溪冒出来一句,瞬间被夜墨瞪了回去。“轮到你说话了?在鹊山就你吃多子吃的最多,你没能保护好乔乔就罢了,发现乔乔受伤都不去找草药?”
白溪被问住了,只能低着头,听候夜墨的发落。
“夜墨,我们大家都是一时疏忽,不能将整个错误都归结于白溪身上,更何况我不是,不是......”乔乔被夜墨突然起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晕厥。
“夜墨。”乔乔想要将人推开吗,却一点劲都使不上了。夜墨将人死死搂着,快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那盈盈小腰,都快要被折断了似的。
“夜墨。”
“这是第三次了,乔乔,我不会再让你有第四次了。”夜墨就像发誓一样,白溪在一旁有些尴尬,“咳咳,天黑了,进洞休息吧?”
“夜墨。”乔乔这次终于推动了夜墨,可是身上的温度格外的灼热,就连以前冰冰凉凉的指甲,都传来一股温热。
热到,快令人窒息。
乔乔赶紧向一旁的白溪求助,“白溪,夜墨不太对劲。”
白溪这才将夜墨强行地拖开,“他怎么回事?”刚用手探额头的温度,夜墨就有些迷迷糊糊的。“白溪,我......发情期好像到了。”
夜墨格外的难受,身上似乎都变得黏黏糊糊起来,白溪开始手忙脚乱地将怀里的骨粉掏出来。“那,还吃吗?”
夜墨额头一片的红酡,整个人更是烧得厉害,有些模糊的摇摇头,说话也有气无力。“没有用的,我......喝了有我自己毒液的水,加快了发情期的速度。”
“那,那怎么办?”白溪压根没有其他的办法,乔乔看到夜墨这个样子,心里也格外的着急起来。“白溪,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夜墨现在这个样子......”
乔乔本来还想靠近,却被夜墨一把推开了。“白溪,先别管我。我先走远一点,不要让我伤害乔乔。”夜墨撑着起身,立马消失在黑夜里。
“夜墨,夜墨。”焦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森林,乔乔看着消失的夜色越发着急,边走边打转,“白溪,怎么办啊?”
白溪有些茫然,“这,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他发情期也没有夜墨这么严重啊,“要不然,我追上去看看?可是......”
洞里只有乔乔,还有一个受伤的时止。
“你快去,别管我。”
白溪一步三回头,还是跟着夜墨的踪迹寻去。
白溪一走,时止立马就变成了人形,乔乔一个半退,立马撞进了时止的怀里。“时止,你醒了?”
“嗯,你都知道了?”乔乔闻言点点头,“我两,确实两清了。之前说的那个......”
“那个?”时止弯了弯嘴角,看到现在有些惨兮兮的乔乔,忙将人身子扶正。
“疼。”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时止用食指接住了一滴眼泪,轻轻抿在嘴边。“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