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显然一懵。
夜墨，是在表白吗？
银发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圣洁。
以前她总觉得，靛色的眼睛，很恐怖。
黑夜里，总会无处不在。
绿眼，她总觉得是鬼魅。
乔乔侧着脸，假装听不懂夜墨的话。
“黑夜好啊……这么多星星，都在等你。”
言下之意，黑夜不是只等一颗星星。
没必要只为了她一颗。
“是吗？”夜墨垂着头，看向月亮旁边的星星。
月亮移动，星星的光亮越发的亮了。
“它叫乔星吗？”夜墨发着呆，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着那颗星星。
“就叫乔星吧！以后，我不在……它也可以陪着你。”
“你不在？”
乔乔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就是如果我没有在你身边的时候，它可以代替我，陪伴你一会。那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可是，我想……一直陪在乔乔的身边。”
夜墨的心跳得很快，他再一次……
说了。
乔乔，还是会拒绝吧！
“夜墨，你是人蛇，而我……注定要回去。我们，没有结果的。”
乔乔捂着眼睛，泪水已经从指缝中钻了出来。
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乔乔。”夜墨搂住乔乔的肩膀，试图将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要难过，我……不提就是了，好吗？”
乔乔抬头，夜墨，确实比有一些人对自己更好。
在这个异世界里，他也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眼眸里，噙着泪水，乔乔手指轻点着。
“你哭了？”
“没有……”夜墨摇摇头，将头别到了一边。
银发落到了乔乔的脸上，一阵一阵的轻痒。
“你别不承认，就是哭了。”
夜墨的脸一阵臊红。
他从来不哭，世人都说……
蛇，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动物。
冷面兽心……
可，为什么，会流泪。
透明的泪线，一丝丝滑落到了完美的锁骨。
夜墨的锁骨，是别无二致的漂亮。
红梅轻轻镶嵌在夜墨身上，就像两颗粉宝石。
没有宽肩，他的身体是流畅的垂肩。
蛇，从来不是贬义。
“是，我就是哭了。那我替乔乔哭，你能不能……不要再流泪了。”
乔乔的睫毛上还沾着水雾，一下子便被夜墨逗笑。
“你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诚心的顽劣，乔乔煞有其事地逗弄着夜墨。
“我说……”
食指轻轻落在了夜墨的嘴唇上，有些凉薄。
原本是清冷疏离，也被乔乔这么一逗弄。
面色多了红润……
“乔乔。”夜墨有些害羞，他有些不明白。
乔乔的这个意思，算不算是示爱。
食指触碰到唇瓣，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夜墨的唇，比一般的唇还要薄。
整个夜晚，又起了一层寒意。
“不早了，回去睡觉。明天赶路吧……”
两人僵持着，持续了一分多钟，乔乔才回过神。
她刚刚，是想吻他？
夜墨不反抗，就那样静悄悄的。
她逃开了……
夜墨有些不懂，看着地上落下的兽皮，又捡了回去。
“乔乔，兽皮掉了。”乔乔不敢回头，害羞冲上了脑袋。
只有回到那个山洞，或许才没有人看清她的羞怯。
也许，刚刚有人偷窥。
兽世那么多的兽人，乔巴居高临下，一定也会看见。
被人偷窥的燥热……
乔乔扇着两只手，试图将心中的羞赧赶走。
夜墨的出现，立马将沉寂打破。
“噌”脑袋突然就炸开了。
脸色也变得跟猴屁股一样……
“乔乔，你生病了吗？”乔乔觉得夜墨就是个呆子，为什么总能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没有。”夜墨赶紧把兽皮铺在地上。
“乔乔，睡觉了。”
夜墨的语气有些小心，乔乔似赌气一样，死活不看夜墨一眼。
为什么？
乔乔又生气了？
夜墨有些不明白。
“乔乔。”莹白修长的指尖，耷拉在乔乔的胳膊上。
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
“噗通——”
“噗通——”
蛇的听力，异常警觉。
“乔乔，你生病了？”夜墨有些急躁，又害怕自己用力，会将乔乔弄伤。
“没有，我没有生气。”乔乔立马躲开，跑到了兽皮上。
兽皮很大，不知道夜墨从哪里寻来的。
全是灰色的，也许，是个不知名的动物的皮。
毛，却异常的柔软。
乔乔一见，立马将兽皮把自己全身包裹着。
丝毫不露出一个缝隙。
“乔乔，会憋坏的。”夜墨说了一句，兽皮裹得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在地上蠕动着，乔乔心虚到不敢看夜墨一眼。
她知道，那双靛眸，一定看着自己。
“夜墨，你也睡吧……”兽皮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
夜墨还是有些不放心，化作蛇形，整个盘着兽皮。
除了挡风，就是害怕会有其他兽人的袭击。
“咝……”夜墨吐着蛇信子，也不敢动弹。
乔乔以为夜墨已经睡了，立马探出了脑袋。
一双幽瞳，在黑夜里，越发的明亮。
“？”夜墨有些不明白。
“睡觉。”气鼓鼓的，乔乔睡着了。
没有席梦思……
没有手机……
也没有妈妈唠叨的一夜。
翌日——
“咕咕……咕咕……”外面传来几声鸟叫，乔乔才睡醒了过来。
晚上兽皮的热度不断上升，醒过来的时候兽皮已经折到了一边，她就大大咧咧地睡在了兽皮上。
夜墨的蛇形，成了一个圈。
把她圈在了圈里。
“夜墨，起床了。”夜墨早就睡醒了，只是想观察，乔乔的睡姿。
她似乎有些不老实，半夜的时候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脚。
刚闭眼，乔乔的拳打脚踢就来了。
这样子，不会感冒吗？
“夜墨。”乔乔的力道就像对夜墨的蛇形挠痒痒一样。
夜墨才赶紧化作人形，乔乔再推时，结结实实装上了夜墨的腹肌。
“啊……”乔乔立马闭上眼睛。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两个？
夜墨显然有些惊慌失措，立马将兽皮围在身上。
“乔乔，乔乔。”任凭夜墨怎么呼喊，乔乔都吓得不敢睁眼。
“别害怕，乔乔。我不会伤害你……”
夜墨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晨勃”了。
而且，还是……
“你走开，你走开啊……”
对于常识，乔乔还是懂的。
蛇、蜥蜴还有一些动物，他们拥有两根，且长了倒刺。
可是，兽人的……
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狰狞、恐怖……
比她的手腕，还要粗。
“乔乔……”夜墨哭丧着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的秘密，好像，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