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宇文拓跋身边的小跟班罢?”
“怎么他现在连亲信都不相信了?”
说着张琦松开手,露出一副可怜他的模样,甚至都未直接动手杀了他。
【我与二皇子只见定有误会,我不能让二皇子陷入绝地……】
倒是个忠心护住主的侍卫,若是能为我所用,倒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张琦便将目光投向那名年轻男子。
“你叫莫北?跟了宇文拓跋十几年竟然被如此对待,愚忠可不是忠。”
听到这问题,宇文拓跋微微抬起头来,眼神似有千百种情绪流转。
他亦是知道如此,但他身为下人有怎可怀疑主子。
便是主子让他死,他也必须死,只是现在……
“只是你心有不甘,不想含冤而死,但你可知你的忠心亦可用于其他地方?”
【早就听闻张琦这厮善于攻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如我就顺着他的台阶做一个细作,想来比起白月光更有用些。】
“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保护二皇子,如果我帮你做事你能保证不伤害二皇子的话……”
“呵呵,真是笑死人了,你觉得凭你的实力,有资格和本相谈条件?”
此时张琦身后已经聚集了数十名暗卫,打量一番,莫北自知不是对手,沉思片刻便放弃抵抗。
张琦说完,立即有几名侍卫走了过来,押解着莫北离开。
假意挣扎了一番,莫北终究还是被人压制住了,张琦看的出来,若非莫北受伤恐怕想从这里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当然,前提是张琦想放过他。
一切都如张琦料想般进行,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莫北带去治疗,随后便去找到了李德安。
张琦自是知道现在的莫北怀有二心,但张琦需要的是让此人专心为自己服务。
如此功夫了得还忠心耿耿之人,做了宇文拓跋的走狗属实是有些可惜。
倒不如驯服为自己的鹰犬,为自己效力,也不枉他这一身功夫。
“张兄可是来探望德安?你托我配的毒已经制作完成。”
见张琦来,李德安亦是喜出望外,连忙递上张琦所求之物。
这毕恭毕敬的态度倒是让张琦有几分不适应,不过这也无妨,只要能拉拢人心什么方法不行呢?
李德安恭敬回答,张琦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抓来了宇文拓跋的暗卫,他功夫不错,我准备招来,这段时间你好生伺候着他,别让他跑了,必要时用点毒也行。”
“巧了,我这里倒有一种毒药,无色无味,平日不会发作,若是同香粉一同使用便会全身无力。”
这毒对于莫北来说不错,既不会伤害他的身体,还能钳制于他,如此甚好。
张琦点点头,旋即又叮嘱几句,这才离开。
如今李德安对于张琦的忠心那可真是磐石不可摧也。
另一边,莫北刚刚处理完外伤,房门突然响了两声。
他警惕的望过去,却见到是宇文拓跋的贴身侍女,翡翠姑姑。
见状,莫北大喜过望,果然自己主子是不会怀疑自己的,这不是想明白了准备要自己回去。
翡翠姑姑虽是宇文拓跋身旁的人,平时虽然很少见到,莫北倒也认识。
一同随行的还有张琦,显然翡翠姑姑并不是很满意身边的张琦。
但毕竟张琦的身份摆在那儿,哪怕不喜欢他,表面上该做的礼节也还得做好。
因此,见到翡翠后莫北便急忙起身迎上,却对上了一张冷脸。
“不知催费姑姑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皮笑肉不笑地哼唧一声,翡翠旋即坐了下来,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奴家是奉命前来给莫统领送金创药的,你且收着吧,二殿下对于失手伤了你一事非常愧疚,若非张大人救治只怕要遗憾终身了。”
说着便把装药的瓶子扔给了莫北,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莫北刚要接过瓶子,张琦便从中伸手,将瓶子拿到自己手中,拧开后闻了闻。
“这药的味道可不是金疮药啊,倒像是……来人,给本官验毒。”
话音落下,张琦直接将药扔到桌案上,一口否定了金创药的成分。
而翡翠则是微怔,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惊慌之色,随后又恢复如初,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且慢,姑姑行事如此慌张难道是觉得自己拙劣的把戏能瞒得了本相么?”
听言,翡翠眼角抽搐了两下,但仍维持着笑容。
这笑容倒是让张琦想起了九千岁,只可惜此人比起九千岁可是差远了。
“奴家乃是医官世家出身,这是奴家亲手熬制的,绝对没问题。”
“没问题?那姑姑可敢一试?”
见张琦咄咄逼人,翡翠心底也是恼怒异常。
这个死阉货,仗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就敢跟皇帝身边最受宠的二殿下作对,简直是活腻歪了。
不等张琦继续说什么,莫北已经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金创药细细查看,眉头紧蹙。
这药的确有问题,他自是了解金疮药成分,这味道确实不对。
“金疮药味道苦涩,怎可散发出香气?”
面对张琦的质问,翡翠也是满脸愤怒,一把夺回药瓶闻了闻。
【坏了,难不成是我将香兰花当做茯苓来用了?倒是有股子香味,不过影响不大。】
【如此倒也好,他莫北若是敢用便说明他没变心,若是不用则更证明了他细作的身份。】
这些年,他为了讨好二殿下,费尽心机,甚至献出身子,才换来今日地位。
如今若是能够取代莫北的地位,那自己此后便是衣食无忧了。
说不定等宇文拓跋继位,她还能封后呢。
正当翡翠因为自己灵机一动的想法而激动之时,却不曾想自己已经落入张琦的陷阱中了。
“你干嘛,还想检查咱家的药不成?告诉你,这是二殿下亲自让咱家熬制的,里面放了多少名贵药材你懂吗?这要是被你弄坏了,小心你脑袋搬家!”
翡翠阴沉沉的威胁着,双眸瞪着张琦,又看了看莫北,而莫北亦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