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宇文拓跋冷笑,倒是直言不讳。
“好个贼人竟然敢闯进皇亲国戚之家行凶,当真胆大包天,你放心,王兄自毁帮你加派兵力搜寻,定要将这贼人揪出来。”
“只怕不是自导自演,故意而为之罢。”
显然宇文拓跋认为这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份。
但他殊不知,真正的刺客是宇文靖远派去的,目的就是刺杀白月光,以切断他和张琦的联系。
说罢转向众臣,声音故意抬高许多。
“尔等今日务必小心谨慎,莫再出现类似状况!”
众人连连称是,却有些怀疑昨夜那刺客是否真的是宇文洪柳自导自演。
宇文拓跋看了眼众人反应,满意地露出一抹浅淡笑容。
而一旁坐着的宇文洪柳则暗中捏紧拳头,但内心却暗自得意。
自己的这位兄长宇文拓跋果然刚愎自用,不过按照张琦所说稍微示弱,他尾巴便是能翘上天。
不急,慢慢跟他玩!
想罢,宇文洪柳站起来对宇文拓跋施礼告退。
毕竟没有皇帝的早朝也没什么意义,便是草草说了几句,想走便走了。
翌日清晨,一阵喧嚣吵醒了睡梦中的白月光。
她睁开双眸,脑海中闪现的是昨日的种种画面,这府上的所有人似乎都对她关爱有加。
回想起方才意犹未尽的梦,白月光脸颊发烫。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逸的脸庞,虽然闭着眼睛,但丝毫不损他英挺气质。
接着是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另一边是胸膛……
白月光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但很快又想到什么,猛然坐起身来。
这一坐,她顿感头晕目眩,身子更软,差点跌倒在地!
“你怎么样?”
男人忽然开口问道,声音略带沙哑,但仍掩盖不住他磁性悦耳的嗓音。
白月光扶着额头回了句没事,睁开眼睛便见是方才梦中之人。
“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昨日府上有刺客,想来确认下姑娘的安危。”
张琦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想探探昨日的刺杀一事她有没有参与。
是否做宇文拓跋细作的同时还被宇文靖远所掌控,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自己还需要利用白月光一下,虽然她挺可怜,但她不想自救便只能如此被动。
倒也不算是利用,姑且是推波助澜罢了。
毕竟她知道得太多,若留着终究会成为祸患。
“原来如此。”
白月光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慌乱,她不敢将真实情况说出。
“姑娘,本官有件私事相求,希望姑娘能答应。”
张琦见状,立即抛出诱饵,白月光一怔,心想机会应该是来了随后笑容更深。
“张大人言重了,何谈请求二字。”
“既然如此,本官就直说了。”
他说完,缓步走向床前,俯视着白月光。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彼此甚至能闻到对方呼吸的味道。
白月光微垂着眼睑,不知是不敢对上那双墨黑色瞳孔,亦或者心虚不已。
张琦看着这张美艳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抚上去,触碰之处滑腻柔嫩。
“张大人……”
白月光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底有些紧张,或许自己如此献身倒也不算太亏。
“本官知道你并非良家妇女,而是受了宇文拓跋所胁迫,不得已委身于他,但你亦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什、什么?”
闻言白月光愣神,怀疑自己听错了,愣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本来想说些什么掩饰一番,却更像是欲盖弥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本官愿给你三月时间考虑,三月内你若愿跟本官,则本官定当护你周全,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半分。“”若你不愿意,也不过是软禁在这府上三月,届时本官定会放你离开,再不勉强你。”
张琦话语落下,白月光却震惊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琦。
她万万没想到张琦会这般坦诚说出这番话,简直和传说中判若两人,让人无法相信。
“你说……给我三月时间?您是想让我做您的细作?”
白月光有些激动地站起身,却因为身子酸痛险些摔倒。
幸好张琦伸手拉了她一把,顺势搂住了她纤弱的腰肢。
感受到他指尖炙热的温度,白月光的脸颊刷地变红,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张琦见她反应颇大,眼底划过一抹异芒,随后恢复如常,还是淡漠地点了点头。
白月光低垂着头,没说话。
她心里十分清楚,张琦不是宇文拓跋,此人似乎更有能耐
这个世道女子或者多有不易,她必须做好选择,稍有不慎便会被吃抹干净。
回到住处,宇文拓跋命侍从立刻传书给白月光询问情况。
白月光收到消息后立即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她们交头的一家布料坊。宇
“事情办妥了吗?”
宇文洪柳直奔主题,白月光脸色却变得极差,半晌才缓缓摇头。
“没有,我已经尽量配合,但还是被他识破,我担心……”
她话未说全,但意思很清楚,并且张琦也没有碰她。
宇文拓跋眯起眼睛,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可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药,还有你的家人,办不好的话他们都要遭殃。”
白月光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双手不断握紧,低头认错道,张琦的那番话确实让她思考一番。
若是真的能反抗的话,那自己便是能够摆脱此人的枷锁,真真正正做自己。
“请殿下恕罪,奴婢保证这次一定会成功!”
她说着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眼里充满了渴望和决绝,当然还有反抗。
这么做当然不是单纯为了求助,而是想让宇文拓跋知道,自己现在无路可走,除了依附于他,没有别的选择。
宇文拓跋闻言勾唇笑了,果然他信了白月光的这套说辞。
“很好,既然如此我就再相信你一回。不过,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话。”
说完,宇文拓跋那双手便不老实地扶上白月光的手,他可是想要此人许久了。
谁知一贯顺从的白月光却将手收了回来,随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