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花蝶,说的简单真要做起来却并非易事。
“怪我头脑一热,怎么娶亲竟如此麻烦?”
张琦挠了挠头,若按照他和花蝶的想法,自是按照民间习俗结拜。
但袅袅那边却完全不同意,自己膝下无儿无女,身为姐姐遗孀的花蝶便是她全部的希望。
自是将自己做母亲,出嫁闺女的主意都放在花蝶身上。
繁文缛节,好不麻烦,不过好在有宇文绾绾帮助,这大多事宜也定了下来。
“波斯王妃此时用婚事要挟,日子又定在了一月之后,如此匆忙怕是有阴谋。”
一边帮张琦整理着聘礼,宇文绾绾一边说着,诚然张琦亦是懂得这个道理。,便没有应承下来。
袅袅自认为张琦若是想扶植宇文洪柳少不了她的帮助,只可惜她不知道。
求助波斯不过是因为张琦不想辛苦了自己人罢了,顺便他还有些好奇的事情要打探。
至于袅袅口中所谓的阴谋,张琦压根就不在意,若是她敢,那恐怕便要搭上整个波斯了。
更何况这里毕竟是川蜀,不比波斯,若是她胆敢使出什么幺蛾子,自己不介意让她有来无回。
张琦眼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依旧是淡笑着,仿佛杀伐对他来说不过小事。
宇文绾绾见状微微勾唇笑了笑,这次重逢张琦变化太大,性格也越发沉稳。
每每想起和张琦的初见,都让她觉得这并非是同一人。
不过,这样才是他。
当年,她曾经以为这是一个寻常普通的小太监,没成想此人竟改变了她困死冷宫的爱人。
“大人……花蝶进来了……”
门外传来花蝶的声音,两人相视而笑,放下手中工作看向花蝶。
此时的她正在试嫁衣的初版,张琦抬眼看去,婀娜的女子走近,穿着一袭火红的华服,衬托得皮肤白皙细嫩。
便是连同样是女人的绾绾看了都心生夸赞之情。
张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旋即消失不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谁能想到平时一身劲装的花蝶打扮起来竟然也如此倾国倾城呢。
“花蝶以为这些东西都太过繁琐了些,便是如左庆秋姐姐那般便好。”
花蝶巧笑嫣兮地看着眼前两人,眼睛弯弯像是月牙一般,脸上也带了些许红晕。
“无妨,说起来你倒是我第一个明媒正娶的老婆,至于其他的……”
张琦伸手轻抚花蝶柔滑如缎的秀发,嘴角噙着宠溺。
宇文绾绾闻言也同张琦相视一笑,大周前香妃,先帝的女人。
彼时他们便是那般顶着压力结为连理,更是借着假孕的名义偷得些许平静日子。
想到这里绾绾不禁笑笑,这般温柔的神态,张琦还从未见到过。
“花蝶,也多谢你了,我知道从前一直是你守在门外清理那些探子们。”
说着绾绾也对着花蝶行了个礼,弄的花蝶倒是不好意思,毕竟她习惯了命令。
“那是花蝶应该做的……”
听了绾绾的话,花蝶眼底浮现一抹异色,脸颊泛着粉色,娇羞地低着头。
宇文绾绾不禁莞尔,这花蝶果然心思纯良,便更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三个人客套话还在说着,便心照不宣地朝窗外看去。
那里有一只猫的影子,不用说肯定是袅袅派来偷听消息的。
“大人——”
说着花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而张琦则是摇了摇头。
“她若愿意听,那边听了罢,只是不知道王妃应对内忧外患该当如何。”
张琦说罢,宇文绾绾与花蝶二人皆是陷入深思之中,果然她们还想不到那点。
夜晚,川蜀皇宫之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伏案批阅奏折。
他便是如今的川蜀之王宇文昭。
“殿下,属下等今日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是关于五殿下那个幕后高人的。”
“哦,说说吧。”
“据暗桩汇报,他叫张琦,最近他们频频接触波斯使臣,似乎要与他们合作。”
“据本王所知,老五和老二都准备联盟波斯。”
男子嗤笑一声,语气满是嘲讽,随即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似乎这个选择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之事。
“属下等也觉得此举不妥,毕竟王上已经多年未曾与波斯联系过,此次贸然前往恐怕会引来波斯猜疑……”
“不过是些虚名罢了,不必理会他,听说波斯王亲自来了,可有好好招待?”
“听说被张琦私自藏于川蜀某处,属下还未查到。”
“这个人倒是厉害,在我川蜀的地域竟然还能如鱼得水,有意思,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他便是绾绾曾提到过的恩人罢。”
侍卫点点头,宇文昭也是笑笑,他自是听说过张琦和绾绾的关系。
若他有心,便是川蜀换上女皇帝继任倒也未尝不可,只是小五能甘心么?
想到这里宇文昭剧烈咳嗽起来,他确实时日无多,必须尽早确立接任者。
不论是老二还是老五,他均是不喜,唯独这个张琦……
“殿下,您没事吧?”
见宇文昭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侍卫慌乱地拍着他的背,却见他摆摆手。
“咳咳……本王无碍……”
宇文昭捂住胸口,强撑起精神坐好,挥手制止,示意侍卫不必担心。
“传信给靖远,告诉他本王要离开几天,让他务必安排好一切……算了你且替我秘密将他唤来。”
侍卫恭敬应答,便是转身退下,只留下宇文昭在原地。
宇文靖远收到消息一路狂奔冲进书房,见宇文昭正靠坐在软榻上,一副病体的模样不禁眼眶湿润。
“靖远……你来啦……”
勉强露出笑意,只是宇文昭那苍白的脸色显然十分疲惫。
宇文靖见状连忙跑了上去,搀扶起宇文昭,关怀问道。
“父亲,您感觉如何?您就别逞强了,孩儿知晓您的病,如今这时局……”
长叹一声,宇文昭自是明白他想说什么,他眼中充斥着悲凉,但也无可奈何。
随后宇文昭简单交代了些许事情,显然都是些自己的身后事。
“川蜀王,您这未免也放弃的太早了,不过区区小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