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香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陈舟每次嘴上答应,实际行动却是一点也没。
说得烦了,直接跑到外地去采风。
陈禾让陈桂香别管他,他爱自由就这样吧,陈桂香也没办法,只能跟严焕诉苦,严焕只能安慰她:“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我家那小子,不也不务正业嘛。”
冬日难得看到一丝阳光,陈禾靠在沈远泽肩上晒太阳,沈远泽接到一封来信,是程述尔寄过来的,里面有张照片,是程述尔与孟伟娟的结婚照。
沈远泽嗤笑一声:“这小子终于结婚了,人到中年,总算是追到自已想娶的姑娘。”
先前孟伟娟听说程述尔这个上司对她有意思,没两天就要申请调走,没想到程述尔披着温和的皮,其实是一头凶狠的狼,追孟伟娟追得紧。
孟伟娟在老家还有个娃娃亲对象呢,这些年纠缠不清的,程述尔去了一趟孟伟娟的老家,把对方直接打服了,再也不跟孟伟娟说一句话。
搞得孟伟娟不理程述尔好长时间,这不,这么多年了,孟伟娟总算是答应跟程述尔结婚,程述尔圆满了,程家也圆满了。
陈禾摇摇头:“没想到伟娟竟然还这么硬气呢。”
“对了,我记得当年还误会过你跟程述尔两人有一腿来着,事后你们俩谈话没让我知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陈禾突然想起陈年往事。
沈远泽想了一下没想起来:“不记得了。”
陈禾见他不像装的,只能叹气:“早知道当年我就刨根问底了,我感觉那是程述尔的糗事,很想知道。”
“老提他干什么!”沈远泽不满陈禾嘴里有其他男人,搂过她就咬她的唇。
“爸,妈,我这次比赛...”兴高采烈跑进院子的沈长青同学一眼就看到他爸妈又在秀恩爱,立马木了一张脸:“你俩够了,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别这么粘粘糊糊的。”
“不能!”沈远泽看着长得已经快要比他高的儿子说:“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一天到晚只知道研究,我看你以后就跟那些数据过吧。”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妈给我挣多少家产啊,我几辈子都花不完,我有钱又有学问,还愁没女孩子喜欢我吗?”
沈长青翻了个白眼,跟年轻时候的陈禾如出一辙。
陈禾好笑:“回头我就把家产全给捐给慈善机构,前两天双凰村的新村长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再捐点钱呢,说是给村民们再盖一个更大的活动场所。”
“妈,你别老听那村长忽悠啊,你赚钱也不容易,虽然赚得多吧,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之前我去看了,双凰村现在都富得流油了,还找你哭穷,你别理他们。”沈长青一听就有些急。
村里那些人惯会得寸进尺。
这些年陈禾做了不少慈善,光是资助学生就数不过来,还有乡村扶贫,赚的钱几乎在慈善这一块投了一大部分。
要是真再捐下去,以后他真的继承不了什么了。
为什么他妈就这么伟大呢,品德太高尚了。
陈禾嗤了一声:“看你这小气样儿,我跟你爸不是给你留了家产嘛,这四合院随随便便拿出去一套你就是千万级的富豪了,人家还有好多人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呢,你就知足吧。”
沈长青撇撇嘴进屋:“行行行,我不争行了吧。”
陈禾跟沈远泽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晒太阳。
两人突然说起陈年往事:“阿泽,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沈远泽不信,但他在第一眼见到陈禾的时候,总有种宿命感,有时候唯物主义也有点说不通了。
陈禾变魔法一样变出一包小黄鱼,惊得沈远泽瞪大了双眼:“哪里来的?”
陈禾嘿嘿一笑:“脏物!”
“当年李家那个傻子藏起来的,被我收起来了。”
沈远泽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她,陈禾一点都不怕:“其实吧,我有个宝物,里面有间房子,可以装任何东西,这小黄鱼就是当年被我收进里面了,没办法,当年那种环境,要是我交出来了,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我还有妈妈,还有弟弟们要养,我也是逼不得已。”
“所以,你当年就是靠着这个宝物在黑市里赚了钱,还不被发现?”沈远泽内心已经翻涌起来了,这种事闻所未闻。
陈禾点头:“你不会怪我吧?”
沈远泽重新躺回椅子上:“既然是宝物,那就好好藏起来,不要被别人发现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就知道她男人不是那种人。
居然这么淡定,接着她就又听到沈远泽说:“这些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拿出来的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结婚那年,明明东西是我给你收的,但你那天晚上穿出来的衣服却很奇怪。”
陈禾脸色一红,初夜那天晚上的情趣内衣。
“不过我什么都没问,还有好些东西,比如你那个可以喷的,叫防狼喷雾的东西,还有把人电晕的电棍,在那个年代都是没有的,但你却能随时拿出来。”沈远泽继续说:“我都怀疑过,不过我相信你。”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过问而已,陈禾心里感动:“谢谢!”
“跟我不用说这两个字。”沈远泽拉过她躺下继续晒太阳:“从今往后,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你想说的可以告诉我,不想说的,我不会逼问你。”
陈禾眼眶有些发热,喉咙有些堵:“嗯,我爱你。”
“我也是!”沈远泽亲亲她的鬓角。
阳光洒在两人的发梢,一片岁月静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