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过阎霄后,胧月便和大家伙一起离开了。走之前胡明德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尴尬地说道。
“老阎,要不咱把这牌匾再给换回来呗!这挂着水府总是不好吧!”
“好!好得很,你看这水府二字,可比宁王府好看多了!”阎桓夸道。
胧月不由得笑了起来,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
“伯父,这张家被抄,张小箬又不知所踪,我怕她会恨上淼淼,伺机来报复淼淼。”
“胧月,放心好了。清词和黑影他们二人早就去追踪了,咱们府邸也埋下暗卫,我倒是希望她入府,咱们好来个一网打尽。”
古色古香的房内,一男一女四目相对。
“嗯!那个世子,听说我是世子妃?”
“是!”阎霄深情地看着她。
“可是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我会等你想起我。”
“哦!那我饿了,有饭吃吗?”淼淼不好意思道,她真的饿了。
没一会,吴叔就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来。
“淼淼,想吃啥跟吴叔说,我让酒楼送过来。”
“好的吴叔,你还是那么好!”淼淼拍马屁道。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
淼淼右手断了,左手又没法拿筷子吃饭呐!所以这饭自然是得阎霄来喂了。
吃完饭后,窘迫的事情来了,淼淼有个毛病,那就是不论初夏秋冬,只要不洗澡,晚上她就睡不着,觉得浑身刺痒。
阎霄自觉地打好洗澡水,就要伸手解开她的衣带时。淼淼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说道。
“这个我自己来!”
阎霄眸底闪过一丝丝失落,“洗完你叫我。”
淼淼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洗好。但是接下来的问题,让她头疼不已。衣服穿不上去了,胳膊稍微一抬,她就痛得龇牙咧嘴。没办法,只好裹着大好浴巾出去,求助自己的夫君。
“那个世子,我袖子套不进去。”淼淼露着半个肩膀在外面,红着脸说道。
阎霄小心翼翼地将她穿好,顺势还把肚兜给系好了。
夜晚,他俩静静地躺在床上。阎霄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头枕着胳膊似乎在想着什么。
夜晚,淼淼胳膊肿胀,疼得她实在是睡不着,额头上的汗流到眼睛里,烧得她生疼。
“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太疼了,睡不着。”
阎霄翻身,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
“那个我们之前圆房了吗?”淼淼打死都不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嗯!”男人答道。
“那你觉得我们这样很尴尬?”
“不会,你之前都是这么睡的。”
“哦!我想要喝水。”
于是阎霄起身掌灯,将水杯递给她。淼淼吃下胧月给她的一片止痛药,她抬头见着阎霄盯着自己,脸刷一下子红了。
淼淼心里不悦道,“这人怎么能这么盯着人家呐!难道我不会害羞的吗?”
两人继续躺下,淼淼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何会与我成亲?我一介农女哪里配得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阎霄平静地说道。
啥?淼淼心里甚是得意,本来自己就不差,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很会做菜,经商。现在想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全能小达人哈!
闻着熟悉的气味,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阎霄轻抚着她的脸庞,所有的深情全部都在他的眼里。这个男人不善言辞,可是对淼淼的爱,那真是不假。
“小丫头,若是你出了事,可让我怎么活下去?”男人哽咽着声音说道,双手又紧紧地将她抱得更紧些。
第二日一早,清词就来报,说是在京中发现张小箬的身影。
刑部已经发了通知,今日午时便会斩杀张府一家。阎桓在周边早已布置好天罗地网,就等着那个毒妇出现,他得亲自为淼淼报仇,才能解了这口恶气。从张家口中,并未获得直接有力的证据,关于宁王妃的死与太后有关。所以说,这次太后又得以逃脱了。
阎霄和清词在暗处躲了好久,也没见着张小箬。就连行刑时,她都没有出现。
阎霄感到一丝不安,“清词,回府去!”
宁王府内,不,现在是水府。
一道身影跃过高墙,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内。她掏出锋利的匕首,就往床上刺去。
“水淼淼,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宰了你,祭奠我爹娘!”
床上的人,一个翻身,直接踢掉她手里的匕首。杜梁从梁上跳下来,一拳将她打晕。
“喂!杜梁,你好歹让我给淼淼报仇吗!”
蝶衣抱怨道。
“拎出去再说,若是在屋内解决,淼淼日后可不得害怕。”杜梁道。
蝶衣点点头,这男人还挺为人着想。
杜梁和蝶衣将张小箬提到乱葬岗,一剑将她解决了。自此淼淼到底是怎么坠楼的,照目前情况来看,是无人知晓了,就连当事人都失忆了。
回到水府内,蝶衣哼着淼淼教她的小曲,直接进入房中。
“胧月,搞定了!”
“真宰了?”
“那可不,就跟杀小鸡似的。”蝶衣轻描淡写道。
“我去,又一个变态!”胧月拍手庆祝。
淼淼这几日胳膊肿得越发厉害,疼得她龇牙咧嘴。这冷不丁地安静下来,胧月觉得好不适应。
“淼淼,明日春试就要放榜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那家伙考不过。”
“切,我亲自辅导的难道还考不过?”淼淼信心满满道。
昨个江莫可来了,今年出的试题还真被她给押到了,他答得别提有多轻松了。
“姐,江莫那个二傻子,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这要说,还不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进牢房,他能遇到我?若不是你去看你,我能帮他打架?”
淼淼干笑道,她有吗?
下午,卫国公府的郑敏敏带着礼物,来看望淼淼了。
“敏敏,淼淼她伤到脑子了,只认识之前在进城县的人,你被介意啊!”
胧月向她解释着。
“还好人没事,这张小箬十几年来都是坐着素车,哪成想这还突然站了起来,真是匪夷所思啊!”郑敏敏惊讶地说道。
“就是说,这藏得可够深的。胧月,之前淼淼问我外祖父的事,我娘都和我说了,只是淼淼现在这状况......”
“没事,和我说也一样。她只是不认识你们了,但这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敏敏被她这么一说,直接逗笑了。
淼淼嘟囔着小嘴,虽说外壳跌坏了,可这CPU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