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气呼呼地回到家,“留下,我留下!”
“这是咋了?”阎桓问道。
“抽风了呗!”胡明德瘪瘪嘴。
你以为这事和他没关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别看他假模假样地向着淼淼她们,实则早就同意留下来。
圣上已经早就找过他,并分析了传昭国的形势。不论谁上位,宁王和江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胡教授也想过,要想后半辈子平平安安的,只有把那些人给铲除。
淼淼风风火火地回到屋里,详细地写起了一份计划书。还是开酒楼的,进城县的钱都好赚,更何况是这遍地捡金子的京城呢?
江老带着胧月和江莫回到了江府,江莫那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就想死皮白咧地赖在宁王府。
江老可不惯着他,硬是将他给拉走。
“胧月,以后江莫就交给了。咱们府中也不太安宁,你诸事还是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爷爷!”
胧月也做好可抗战了的准备,就当是小试牛刀喽!
阎霄推门而入,缓缓地走来,在淼淼身边停了下来。
“写什么呢?”
“酒楼计划书!”
阎霄笑出声来,“呵!你还真想留下来啊?”
淼淼一想到下午的事就觉得委屈,转身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不留下又能怎么办?朝廷若真的易主,咱们后半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阎霄眼神突然凌冽起来,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小媳妇受苦呢?
“那咱们就留下!”
“好,铲除那些个黑恶势力,咱们就去游山玩水,玩够了,在回进城县生个崽!”
“嗯......好!”男人宠溺道。
江老带着他们离开宁王府,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胧月就忽见北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外站着数十名衣着华丽之人。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镇国公府”四个大字。
胧月想道:这就是江莫家了。
“父亲!”
“老太爷!”
众人纷纷拜家主,却没有一人拜江莫和胧月。
江老冷哼一声:“这个家怕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长子嫡孙、一品诰命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胧月向带头的妇人行礼,她知道这人就是当初诬陷江莫的那个人。
只见她头戴金丝八宝攒珠,绾着朝阳五凤挂朱钗,身穿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下着翡翠撒花洋邹裙。
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面,身量丰腴,体格风骚,粉面含春,丹唇未起笑先闻。
“胧月,你现在有诰命在身,不必向她行礼!”
胧月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跟着他进了府里。
江莫走过刘氏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他江莫回来了!
那名妇人脸色大变,由红变白在变轻,边上的几个小妾,捂嘴讥笑。
她刘双音也有今天呐!当初是怎么把江莫弄出府里的,她心里门清着呢?
进了大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个穿堂,当地放着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听后就是正房的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摆着竞相开放的红梅、素心蜡梅,甚至连稀有的绿宝石也有。
只见江管家焦急地等着,见三人朝这边走来,大喜!
“少夫人,你们可来了,快些进来。”江管家赶紧招呼道。
“江叔,不是说了吗?叫我胧月,别叫我少夫人!”
“这里可是京城,不能那么叫你,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就不好啦!”
“阿福!都安排好了?”江老喝口茶问道。
“都好了,就是这丫鬟嘛?”江管家支支吾吾道。
“我可不要贴身丫鬟啊!我什么事都能自己干!”胧月当即拒绝。
江老点头,“那也好,免得被人安插些什么下作的人进来!”
“爷爷,咱爹好像又多了三个姨娘啊?”
“都是别人送进来的,不能不收!”江老叹气道。
胧月也理解,身在官场那也是身不由己。
“莫儿,我同你爹商量过了,来年的会试,你可以去考。但考上还是考不上,就到此为止了,殿试咱们就不考了。”
“为何?”江莫皱眉不解。
“若是考上了前三甲,圣上到时候定会,给你封个不小的官。就你这种性格,能在官场上站稳脚步?”江老回道。
“那怎么着也得殿试上去露一手吧!若是真考上了状元,咱不做,不就成了!是吧!胧月!”
某人露着大白牙说道。
“你以为是过家家呢?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这里是京城,你最好给我收敛些。没事跟着胧月多看看书,别惹事啊!我一会进趟宫,阿福吩咐下去,让大房那些人,不论是谁都不准进这个院子。”
“是!”
待他们都出去,胧月打量着这个院子,“江莫,这是你以前住的房间?”
“不是,这是我爷爷住的院,一般人不敢进来的!”
“哦!”
江莫从后面轻轻地搂住媳妇,“胧月,能不能?”
“不能!书看了吗?字练了吗?文章会背了吗?”
江莫嘟着嘴巴,往书桌前走去。
心想:这媳妇,咋这么严厉呢?
晚饭时,吴管家将京城中的所有房产地契都交给了淼淼。
“哇!哇,哇,哇!”淼淼望着厚厚的一沓子房契、地契,那真是惊呆了。
“这么多,难怪县里的酒楼亏成那样,你们也不心疼。”
吴管家瞧她这样,又拿出一沓。
“这是陛下赏赐给你的田地还有商铺,你可得收好。”
淼淼直接抱住,“哇!我真是太幸福了,有钱傍身的感觉可真好!”
三人见淼淼这么开心,不禁开怀大笑。
“吴叔,状元坊是京城里谁家开的?”
“那是许驸马私下开的酒楼,基本没人知道。朝廷有令,只要是在朝官员,不准私下经商。但是呢?私下经商的官员还是很多的,毕竟靠那些俸禄还不够塞牙缝的。”
淼淼思索道:“那条街上,咱家有大通铺吗?我也要开酒楼!”
是的!她还是得从老本行干起,开酒楼,开个大酒楼。
“有,这条街有八个铺子相连,三层,开酒楼那是最好不过了!”
阎桓拿出一张房契,递给她。
淼淼有个问题想问好久了,于是她开口问道:“爹,咱家哪里来的这么多产业啊?朝廷不是不让官员经商的嘛!”
只见老吴高傲地抬起下巴,等待着某人的夸奖。
“是你吴叔,想当年我只给他三万两银票,他就给我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
“啊!敢情吴叔你才是大师级的人物啊!”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要怪就怪这老家伙深藏不漏。
吴叔挠挠脑袋说道:“还是不是五年前的那场战役,京城里的达官显贵,都把私底下的房屋、铺子、田地都贱卖。我不就捡着漏了吗?心想着给少爷多留些财产,谁能想到,一下子留了这么多呢!”
啧啧啧!这话说的,淼淼都想去削他了,这嘚瑟地,一点痕迹都不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