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在第三日的下午赶到了太平县。刚到城楼口,就有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带着她们去了一处别院。
原来这人也是阎府的下人,打理京城府邸的陈管家。
“夫人,都收拾好了,你们快进屋。”陈管家和蔼地说道。
“陈管家,少爷有信吗?”淼淼问道。
“没有,咱们打了败仗,恐怕最近都没人敢出营,怕被朝廷怀疑,当成奸细。”
“好!”
淼淼回到卧房,发现里面都是阎霄的东西。原来进军营前,这家伙早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阎霄,人家好想你啊!”淼淼抱着枕头,嘟囔道。
胧月和蝶衣站在门口喊道:“淼淼,咱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淼淼起身,“好啊!”
于是在清词的看护下,她们四人来到了边境小城。
首先第一站就是这儿的酒楼。
“呀!这怎么都关门了?”蝶衣问道。
“还不都避祸去了,这稀稀落落的人群,我还想在这开酒楼呢?”淼淼叹气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噗嗤”!胧月笑了出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想怎样混进军营吧!”
“要不咱们女扮男装混进去?”
“人家不瞎!”
“要不咱们躲进物资车里运进去?”
“到营口,那可都是要一箱一箱开箱检查的?你是当场想被捅死?”胧月说道。
“那怎么办?”淼淼不开心道。
“等机会,上次他们打败,军营里肯定有不少伤员,那些个医官肯定不够用。到时候等他们张贴告示寻找大夫、郎中,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了,不是?”胧月说道。
“走,咱们回家,我先来培训、培训你们的医术。”
“好办法!”淼淼竖起大拇指。
三天的时间里,胧月在别院里教她们,在遇到伤病时要如何处理。以及一些药的使用方法。所在她们三人都是聪明的,一学即会。
等了十多天,也没等到军营里贴告示,但是却等来了一个人。
“胡教授,你可来了!俺们想死你了!”淼淼抱着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你们二位,胆子也忒大了吧!怎敢偷摸地跑过来,你爹,还有你爹、你爷,一听到这消息吓了一跳。他们还不能出京城,你知道他们有多着急吗?”胡教授训起来。
“这来都来了,我们不也是想帮忙来的吗?”淼淼低头说道。
“明日我会进入军营中,商量如何抗敌。”
“嘿嘿嘿!”淼淼大笑,“胡教授,就你还抗敌呐?杀只鸡手都抖,你抗啥敌啊?”
“火药、大炮!”胡明德立马让她闭嘴。
淼淼和胧月惊呆了,这事说出去了?
“嗯!现在紧急情况,需要紧急处理。在藏着掖着,咱们都彻底完蛋。”胡明德解释道。
“那是不是有些反人类啊?”
“命都要没了还反啥人类!你这丫头,若是想早日见到你家相公,就好好听我的话。”
“诶好嘞!”淼淼恭敬说道,“明天我们能和你一起进军营?”
“是,你们俩是我徒弟,大部分人都知道。咱们写的《三国义》,已经在朝中流传开来,水淼淼和水胧月这两个名字,可是在京中很火的哦!”
“真的,太好了!教授你来的可真及时啊!”淼淼再次拥抱到。
“我去做顿好吃的给你吃!”
水淼淼一蹦一跳地溜进厨房,明天可算是能见到他家捕头了!
此时军营中,早已军心涣散。一些个主战派的老东西执意要主动进攻。
“小杜,咱们今夜突袭,杀他个片甲不留。”上次嘲笑江莫的那个老将军孙勇说道。
“是啊!杜将军,咱们铁骨铮铮,岂能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呢?”又一个老将军说道。
杜梁坐在书桌前,目光如焗,沉默不语。
“咱们已经死伤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三千人,一场战役就三千人,你们是想让这五万大军都折在这里吗?”和战派的一个少将军说道。
“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孙将军吼道。
阎霄盯着这些人,凌厉的眼神,让人胆战心惊。而后缓缓开口道。
“朝廷已经派了帮手过来,明早就会到。”说完便离开,回营帐中。
翌日一早,淼淼早就起床了,坐在院里等着胡明德。
“淼淼,这么早啊!”胡明德打着哈欠说道。
“你快些,一会要去军营去。早饭也做好了,你们赶紧去吃。”
“蝶衣,你和清词现在这里等着,等我们进去后。我会让阎霄想办法招,大夫进营中医治伤员,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好,你们小心些!”蝶衣叮嘱道。
“好,我们等你。”
淼淼和胧月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军营中走去。
“教授,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诶!”
“是啊!还不是你家捕头安排的。”胡明德白了一眼。
“那咱们进军营,是在营中住,还是?”胧月问道。
“你们可是女子,怎能住在营中?我们当然得出来啦!”
“咦!还以为能在营中住下来呢?”淼淼瘪瘪嘴。
“想什么呢?行军打仗的地方岂能儿戏。”
“哦!好的。”淼淼失落道,不过能见他家阎捕头一面,那也是很开心的。
刚走到军营门口,变传来一阵吵闹声。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可是郡主,我舅舅亲封的平康郡主,你们敢拦我,是想掉脑袋吗?”
一个衣冠华丽的粉嫩少女说道,瞧这年纪,应该跟淼淼她们差不多大。
胡明德走过去,将公文递给守卫。守卫看了一眼公文,抱手恭敬说道。
“胡教授,请进。”
胡明德带着淼淼和胧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等一下,她们两个女子为何能进。难不成是军妓?”
平康郡主气愤道。
“是,我们就是军妓!”淼淼也不想跟她瞎掰扯,她现在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的阎捕头。
望着远去的三人,平康郡主彻底发疯,“你们快些让我进去,我表哥可是阎世子,快些让我进去!”她在门口嘶吼着。
有病,着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