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还是没有找着金块的下落,凶手更是没头绪。
阎霄不免有些急了,要知道杜将军还在牢里关着呢!倘若再不找到凶手,这件事情就会越发难以控制。
“这金块怎么就能凭空消失呢?”淼淼疑惑道,“难不成凶手也自带空间?”
他们师徒三人组,坐在屋里商量道。
“我觉得还是在这个屋子里,要不然咱们将这屋子给炸了。”胧月直截了当说道。
“上次你们俩把沈家给炸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还弄出来个肥遗,当是山海经里的怪物呢?”胡明德说道。
“又不是我们传的,是那些百姓瞎传的呗!谁让那货,毁我家花圃,她活该!”淼淼提起来就更来气,因为没有花瓣,纯露也停产了。
自打上次被黑衣人袭击后,阎霄也不给淼淼私自离开客栈了。这不江莫不知从哪里抓了一大竹篓小龙虾,非要淼淼烧给他吃。这不今个就在厨房里烧饭了。
“福伯,这里都是你在做饭?”淼淼问道厨房里的做菜师傅。
“之前都是阿旺在做,这不怎么着他前几天说要家中老母亲病重,就回乡去了。”福伯说道。
“我们掌柜的以前也是个当兵的,听说有军队会到来,我们掌柜的那天可是很开心的!”
“哦!你们掌柜的是这里的人?”
“是啊!他五年前从军营里回来后,就接管了这家店。”
“哦!做好了,那福伯我先出去了啊!”淼淼端着一大盆虾子往外走去。
她上楼找到了阎霄,将心中的疑惑和他说了。
阎霄当即飞鸽传出回去,“你这鸟真的能送信?”
“嗯,这是吴叔专门找人训练的信鸽。”
“哦!那就是好鸟!”淼淼啧啧称赞。
义庄里的尸体已经请衙差就地掩埋了,已经有的尸体已经发胀生蛆虫了,没有办法保存。
淼淼坐在屋里无聊着看着一些案册,突然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上。淼淼认出是昨天放飞的那只鸽子。她取下绑在腿上的信笺。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她赶紧下楼去找阎霄他们。
一出门就见,闻掌柜慌慌张张地拿着包袱出门,淼淼也没有声张,她可不傻,万一又被人给挟持了,那阎霄这辈子就得把她关在阎府里了。
她到胡教授屋里找到他,与他说了闻掌柜逃跑的事。
“阎霄,不在吗?”
“不在,早上就出去了!”
“若是那姓闻的跑了咋办?”
“我哪知道咋办?若是我们又被挟持了,怎么办?”淼淼问道。
“不知道!”
“那就老实待着,别给我家捕头找麻烦!”
“哎哟!这阎捕头成了你家的了!”
“那可不,还有几天我们就成亲了,怎么羡慕吧!”淼淼嘚瑟地说道。
“一边去!”胡明德嫌弃说道,“当初还不是谁,一脸死相,不乐意嫁!”
嘿嘿嘿!
就在他俩谈话期间,院里传来打斗声,他俩从窗户缝里往外望去。只见阎霄正和闻掌柜打起来。
只见闻掌柜举着剑向阎霄跳劈去,阎霄急忙用剑轻松抵挡。他脚下轻抬,一脚将闻掌柜踹倒在地,用剑指着他。
“说,你的同党是谁?”阎霄眼神阴戾地说道。
“阎霄,五年前的战争你知道吗?战场上死伤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贵为世子,你不知?我同乡的那些伙伴一个都没回来,而朝廷完全不顾他们家人的死活,一文钱的抚恤金都没有发放。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和兄弟的爹娘一个个病死,却无能无力。我们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是什么?是京城那些达官显贵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们这些惨死的百姓又得到了什么呢?我劫持了那些金块只不过是想弥补那些家人,给他们一个生活的保障。那些个官兵都是我杀的,是我用乌头草掺在菜里,将他们毒晕,然后了结了他们。”
闻掌柜说完直接拿着藏起来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了结了自己。
“我去,这就死了!”淼淼惋惜道。
淼淼跑了下去,见这人已死,她拉着阎霄的衣袖。
“这人死了,那金块怎么办?”
阎霄沉默片刻,“守着,那个副参将还未现身。”
老墨和江莫将尸体拉到了义庄,胧月可是气得半死,这刚刚处理完这么多尸体,怎么又送来一具。
凶手找到了现在就是金块还是下落不明,现在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晚饭后,淼淼闲来无事,就在大厅中瞎溜达。她经过拐角的杂物房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闻到了一种泥土的味道。
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步两步往另一头走去,她在地上见到一处痕迹。淼淼蹲下来细细察看,一直跟随到墙边上。淼淼拿着阎霄送给他的匕首,在墙角瞎戳了一会,不一会被她戳出来一个小洞,淼淼趴在地上往里面看了看。
“有风流动!”淼淼大惊。
“啊!”淼淼大叫着。
阎霄第一个出现在屋里,“怎么了!”他一进屋就见淼淼趴在地上。
淼淼指着墙面,阎霄像是知道了什么。示意让淼淼躲开,然后一脚踹开墙面。
“轰隆”,一道假墙立即倒塌,随即几十个大箱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哇!找到了!”江莫惊呆了,敢情这就藏在自己眼皮底下呢?
老墨将箱子打开,只见亮闪闪金块显露了出来。
“明天阎县令派的人马就回到,咱们能回去了。”胡明德说道。
“那参将咱们就不抓了?”江莫疑问道。
“这凶手都死了,咱们还抓他干嘛?”胧月白了她一眼。
中午她和胡明德,去了闻掌柜家所在的村子里。他们发现村里只有老人和妇孺,一个壮丁也看不到,有的也是缺胳膊少腿的。二十几岁的妇人都被生活的担子压得直不起腰来,年纪轻轻都已经有了白发。这都是战争带给百姓们的伤害啊!
第二日一早,接收的人已经赶来,待他们将金块运走后。胡明德和胧月连哄带骗,从淼淼那里拿了一万两的银票。
“教授,那是我辛辛苦苦赚得,能让我在抱一会吗?”淼淼带着哭腔说道。
“不行,这些钱我们要分发给那些死去士兵的家人。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马上我们就要赶回去了。”胡明德拿着上百张一百两的银票走下了楼。
放到院里的桌子上,大声喊道:“我知你是好心,想替他们死去的儿子、丈夫讨回公道。可是你用错了方法,我知是朝廷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战士。这里有些银子,是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赚来的,你拿回去给那些百姓,足够他们安享晚年了。还有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下次若是让我们发现,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几人转身便离开!
时难年荒事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