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朝着舞池走了过去。
“妖儿,你天生就是一个舞者,以后要经常出来放松一下。”红叶一边劝导着旁边性感身材的女孩,自己跟随着高亢的DJ也在尽情扭动着身子。
“大姐,把这个账号发给组织里成员,查清楚给它汇款人的所有信息。”
跳舞的女孩身穿着黑色的机车服和皮裤,身材高挑完美,微微侧身,把叠好的纸塞到了红叶的手里。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找红叶,虽然这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却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今晚从薄家出来的时候,脸上就贴着一张特制的人皮面具,五官虽有改变,可依然是个绝艳美女的样子。
当戴上这张人皮面具,安澜就是黑客组织里的头领,妖儿。
“漂亮的小妹妹,一个人跳舞多没意思,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喝两杯。”
傅雷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解开一粒西服纽扣,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的眼睛全都落在机车服的女孩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红叶正在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盯着他。
“傅雷!你这是在干什么?”
随着红叶的一声怒吼,傅雷认出了她,一张脸瞬间青了,咽了
口唾沫,赶紧替自己解释,“红叶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小妹妹挺漂亮……我想把她介绍给我的朋友。”
他的脑子飞快转动,为了让红叶相信,扭头就朝着薄冷夜的方向指去。
红叶顺着傅雷指去的方向看去,古怪道:“你的朋友?不会是狐朋狗友吧?”
“怎么可能啊?”傅雷一脸委屈道:“红叶,你太冤枉我了,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我洁身自好,早就决定和那些歪门邪道势不两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没有女朋友,我于是就想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
他求生欲之下一通乱扯,朝着安澜看去,暧昧的眨眨眼,“恰好这位小姐长的这么漂亮,我就想介绍给我朋友认识。”
“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跟狐朋狗友在鬼混?”
红叶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对傅雷的占有欲向来很强,抬步就想过去看看傅雷所说的这位朋友是谁,想了想,朝着旁边的安澜眨了眨眼睛,“妖儿,既然有人这么好心给你介绍朋友认识,那我们就去看看。”
傅雷快步到了薄冷夜的身边,一脸丧气的低声道:“盟主,真倒霉,在这里
遇见了我家的那位,一会你可要给我兜着点,说我是在给你物色漂亮的女孩子。”
薄冷夜从卡座上慢悠悠的起来,转头看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安澜也朝着薄冷夜看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不久前刚刚见过。
两个人同时朝着对方走了过去,而就在下一刻,他们同时顿住了脚步。
纷纷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薄爷,还是没有找到少夫人,要不要报警?”
薄冷夜的手机上显示着助理程辉发来的消息。
“少夫人,你去了哪里啊?快点回话啊,再不回来,我们就得报警找您了啊!”
安澜手机上是女管家焦急发来的消息。
薄冷夜和安澜同时关闭手机,朝着身旁的人看去,说了一句我有事情,就纷纷消失在了酒吧里。
酒吧里的傅雷和红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两个人还真是默契啊,难道他们真有可能走在一起……
“傅雷,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脸上为什么戴着面具?”
“红叶小宝贝,那个妖儿是干什么的啊?她真实的名字叫什么啊?”
两个人互相打探对方的消
息,给自己的大佬物色对象可不能马虎了,可谁也没打算把各自大佬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
安澜卸去了全身的伪装,再次恢复了干净纯真的小脸,不过她没有立刻回去薄家,而是闻了闻身上沾染到的酒气。
她在夜色中潜入了薄家,十几分钟后,从餐厅的酒柜里爬了出来。
“快来人啊,找到少夫人,她原来一直在酒柜里,她还喝了很多的酒。”有眼尖的佣人在餐厅门口发现了,激动大喊了起来。
安澜为了掩饰身上之前的酒气,想到了这个方法,她像马戏团一只滑稽的小熊,抱着酒瓶东倒西歪。
别墅二楼的程辉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喜,接着心里咯噔一下,少夫人虽然找回来了,可薄爷还没有回来。
如果少夫人这个时候回到了卧室,怎么解释薄爷的事情?薄爷现在可是一个植物人啊?大晚上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候,楼梯传来了脚步声,醉醺醺的安澜被女管家搀扶着走了上来。
“我还要喝饮料,好好喝呀!”安澜笑眯眯的打个酒嗝,怀里依然抱着酒瓶子,脸上红扑扑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少夫人那是酒,
以后可不能乱喝了。”女管家苦口婆心的劝道。
安澜似懂非懂的像小鸡一样狂捣脑袋,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卧室而去。
“少夫人,你先别进去。”程辉赶紧拦住了她,“您还是先洗个澡吧……”
拖延时间,等薄爷回来。
安澜看似喝醉了,那双眼睛却滴溜溜的抬起,敏锐察觉到了程辉眼里的躲闪。
难道……
安澜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仿佛带着几分酒劲的晃了晃脑袋,接着跌撞进了卧室里。
程辉大惊失色,脑子里无数个念头冲了上来,他该怎么解释薄爷不在卧室里?
“老公,你还在睡觉啊?”安澜的声音让程辉一愣,不由抬头朝着床上看去,薄冷夜正静静的躺在上面。
安澜朝着薄冷夜笑嘻嘻的就奔了过去,“老公,澜澜把饮料当酒喝了。”
“少夫人,您还是先去洗个澡吧!”程辉过来挡住了安澜,不断朝后面跟来的女管家使眼色。
他能跟随薄冷夜多年,自然机警,虽然薄冷夜是回到了床上,可是阳台边的窗户开着,薄爷肯定是在匆忙之中从窗户翻越了进来。
更为可怕的,是被子的一角微微露出了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