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穆贤的几句话却让江虞月感受到了十岁小姑娘的心机。
她轻叹口气,做人呐,就不该心慈手软。
穆贤被质问之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太后,我只是听茉莉说您出宫去了,并不知您去了宝华殿,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穆贤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懊恼。
“胡说,一定是出宫了。”胡大将军忽然掐住了穆贤的脖子:“刚才你明明说太后出宫了,这会怎么又不承认了呢?”
穆贤摇头,眼眶里还泛着泪珠儿,指了指托盘里的厚厚经书:“许是我弄错了,太后抄的这些经书足足好几天的量,哪有时间出宫?”
这话又是在提醒胡大将军,这些经书有猫腻,一个人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是不可能抄写这么多的。
所以,太后还是在说谎。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僧人的托盘上,上面的确有一摞厚厚的经书,摆放的整整齐齐。
胡大人立即拿过经书想要找出端倪,却发现后面一大半经书的字迹都不一样,他有些懵了。
“这些当然不是太后一个人完成的,后面的那些是其他太妃太嫔们抄写的。”苏姑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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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那些经书是太后早就提前抄写好的,是闲来无事时候积攒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能派上用场了。
穆贤的脸色微变,她好像做什么太后都有法子化解,她悄悄抬起头看着江虞月。
对方却冲着她温柔一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那架势就像是一个大人在无奈地看着一个孩子玩小把戏,江虞月从未将自己当成对手。
这让穆贤隐隐有些挫败感。
经书的数量就摆在眼前,又有人证在,胡大人也没了话,转身就让胡大将军放了穆贤。
“这一定是她提前设计好的,这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胡大将军极其不甘心地松了手。
胡大人见状就知道今天根本就动摇不了江虞月分毫,他们只能认命。
“说完了?”澜玺太子居高临下地问起胡家父子俩,眼神中透着不耐:“入宫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让太后露出马脚,如今,打算如何向太后赔罪?”
胡大将军望着澜玺太子冰冷的眼神,霎时急了:“求殿下再给末将一些时间,末将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找证据?”江虞月冷笑:“这里是南端,哀家的地盘,哀家平白无故被你冤枉,如今还要给你时间制造证据给哀家定罪,你还真当哀家是好欺负的?”
江虞月拍案而起:“你在南端祸害了数条人命这件事,是不是也该清算清算了?”
胡大将军蓦然脸色微变。
胡大人自知此事是圆不过去了,为了保住胡家,他只能忍痛舍弃胡大将军了,所以胡大人快速地拔了藏匿在衣袖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插入了胡大家军的心窝处。
噗嗤一声。
胡大将军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向胡大人:“父亲?”
“孽障,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拿性命赔罪吧。”胡大人心痛不已,但也是无可奈何,他知道儿子不论是在南端,还是回云澜都是死路一条。
在一声声的父亲中,胡大将军不甘心地倒在地上呻吟片刻后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