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应魁和马元调正疲惫不堪地呼呼大睡,正蓝旗三万铁骑绕袭要塞南门的消息,就将两人从熟睡中惊醒了。
“妈个巴子!这帮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子今天非把他们杀光!一群苍蝇,真他妈的烦人!”
一边咒骂着,两人匆匆穿戴整齐,拿着武器急忙差南门赶去。
同时,所有都在营地里的建设兵团成员和俘虏,都被呼喊着赶往南城门方向。
拼命的抢救物资!
城东门那边,有几辆坦克也缓缓的开拨,朝着南门那边而去。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功,舒青玉怎么可能让这些坦克离开,他命人生生的用人命拦住了几辆坦克的去路。能拦多久是多久,不惜一切代价!
而城南这边,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骤然出现一辆坦克,所有的人都惊疑不已。但这个时候,俘虏们游离的心还在飘着。
有人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趁机反叛。
一些俘虏和俘虏,因此发生了争执。而争执,很快就出变成了冲突。
现场开始混乱起来。俘虏们分作两派开始战斗,而大明国防军也不得不一边对远方的骑兵发动机,一边对那些反叛的俘虏展开杀戮。
虽然俘虏很多天,但这些俘虏都没有接触过大明军的火器。所以虽然近在咫尺就有武器,他们却并不会使用。
细雨蒙蒙的雨天里,双方开始陷入肉搏血战之中。也有一部分俘虏,则趁此开始四散奔逃。没有人有心情理会这些人,所有的人,都将全身的力气,投入到了眼前的战斗之中。
砰!
砰!
砰!
秦牧驾驶着坦克朝着三万铁骑冲去,一发接一发的炮弹远远在阵营中炸开,带走一个一个的生命。但这点损伤,在三万骑兵面前根本不够看。
又有零星的山炮开炮,掀起一片片飞扬的尘土淤泥。
笃笃笃,笃笃笃!
无数机枪架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的士兵从城内赶来,冲上城墙,或者奔出城外,从尚未解放下来的物资中拿出武器,就地摆开阵仗,朝着骑兵迎战!
局面无比混乱,但骑兵的数量在锐减。双方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拉近!
俘虏们的反叛很快得到了镇压,因为有一部分的俘虏,并没有选择抗争,而是选择了逃跑。
马应魁等人命令着俘虏们进城,他们则率领一批疲惫不堪的步兵,组成了一道道的人墙,挡在了对方的必经之路上。
三万铁骑疯了一样的超前冲锋。
对方的反应,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快!如果不抓住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将不会再有任何的胜算。
三千米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无数炮火声中,三万正蓝旗骑兵,冲过重重炮火,冒着无数弹药,以及满天的雨水,汹涌而来。
“他们要烧我们的物资!”
远远的,马应魁看到已经有骑兵弯弓搭箭,点燃了燃烧的火箭。
只需要八百米的距离,他们就能冲到阵地之前,朝着那些物资射出一轮箭雨。
马元调等人脸色大变!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火药爆炸的威力了。
一旦让这些火箭落在那些弹药之上,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马应魁的命令之下,有士兵已经爬上了那些枪械物资之上,将起团团围住,以抵挡随时可能到来的火箭雨。
秦牧开着坦克拼命的射击,重机枪横扫着眼前的整个战场,嘴里更是发出愤怒的吼声:
“来啊!你们这帮垃圾!看我不打死你们!”
“吃老子一炮!混账玩意!”
“舒青玉,你真是个王八蛋!我一定要弄死你!”
他不断地咒骂着,脸上带着疯狂,这目光死死地锁定着冲锋的骑兵,将一个个看上去似乎很重要的骑兵射杀在地。
砰砰砰砰!
无数的子弹从喷吐着火焰的枪管里射出,穿过蒙蒙雨幕,射进穿着皮甲的肉体之中,然后透体而出,带走血肉和生命,宣泄着暴力的可怕。
一个有一个骑兵倒了下去,他们脆弱的身体,在子弹面前根本毫无抵抗,就算身上穿着盔甲,就算盔甲之上还有盔甲,依然不能阻止子弹的威力。
三万正蓝旗骑兵的人数,在飞快地下降。但他们毫无所觉,满不在乎。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那一批即将进入城门的物资!
一定要点燃这批物资!
所有人的心中都暗暗发誓。他们冲过炮弹的火力线,避开了无数的子弹,侥幸的没有被炮弹炸成粉碎,但却在最后无数细密向幕帘一样的子弹,达成了马蜂窝。
所有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气。恨不得将所有的八旗兵都打成筛子。
不断的有人从要塞里冲出来,他们抱着枪,在大门附近飞快地集结起来,然后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之下集体冲锋,堵在了八旗兵和那批军火物资的中间。
而更多的俘虏,则在马元调的指挥之下,将所有的物资粮草往回运输。
城东门那边,无数步兵挡住了坦克的去路。让二十三辆陆战之王动弹不得。
城南门这边,则是一辆坦克率领无数的大明国防军,挡在了骑兵团冲锋的必经之路上,硬生生的用无穷无尽的火力,将这些骑兵打的前进不得。
他们几乎是顶着无数的子弹在前进。但前方的骑士一个个的倒下,刚刚加速起来的战马就失去了领导,只能颓然地奔跑着,于是乎,更后方的骑士怎么也加速不起来。
一梭子子弹打完,又是一梭子子弹送上。背靠着充足的物资,这些人疯狂的对前方进行着输出。
三万骑兵早在先前的冲锋中,就死了将近三千人,随着不断的有人加入,他们的伤亡速度也在飞快地加快。
五千,七千,一万,一万三千……渐渐的,尸体在原野上越积越多,越垒越高,已经到了马不能行的底部。而韩松宇却只能徒劳的,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冲锋的命令,却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士兵越来越少,目光中那只有区区五百米的距离,却始终无法拉近。
终于,一发炮弹在他身旁爆炸,剧烈的冲级将他从马上掀飞下来,周围的骑士拼命的呼喝着,但他已经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