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此时给宫女使一个眼神,他们将‘君倾月’搀扶到一旁的偏殿休息。
“有劳陛下记挂,但臣妾现在有个疑虑,玄女失踪了整整五年,也不知道她在外面都过得怎么样。”
贵妃话里有话,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为了活下来什么可能都有。
皇后听着就怪不舒服的,“贵妃妹妹这是觉得玄女没资格嫁给大皇子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二人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
贵妃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直接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的确也是,君倾月那张恐怖狰狞的脸,就像是鬼一样骇人,谁敢与之同床共枕。
“可玄女无措,就这么解除婚约,岂不是显得太随便,毕竟这婚约是妹妹你当年请来的。”
皇后的话,让贵妃哑口无言,“皇后姐姐如此在乎皇家颜面,不如让三皇子应了这婚约。”
既然非要皇子娶,那谁娶不都一样。
“你,我儿若是愿意,本宫自希望能为陛下分忧”君倾月和墨亦辰的年纪相差太大,根本不合适。
这句话皇后是真心的,预言的那术士很厉害,当年断定她投胎必定是儿子,后面应验了。
皇帝听得头疼,“行了,这件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臣妾恭送陛下,皇后娘娘。”
“娘娘,您真的相信玄黄之术吗?”他们走后,君书雅忍不住询问。
玄女,多好听的称呼,硬生生让庶出的那个女人,拥有她在丞相府嫡女的殊荣。
贵妃冷哼,“一介女流,身负气运,能影响到国之命运,简直是天方夜谭!”
君书雅连忙附和,“娘娘说得对”如果那个君倾月真有那能力,当初也不会那么平庸。
“走,咱们去御花园转转,也好让小月散散心。”
虽然知道现在这人是冒牌货,但毕竟有着玄女的称呼,贵妃不敢怠慢,还是要做做样子。
君倾月跟在冒牌货的身边,亦步亦趋,实则留意贵妃的举动。
“参见贵妃娘娘!”
此时,一身穿铠甲之人,带着侍从们,正在皇宫各处走动,见到贵妃急忙行礼。
“免礼,钱统领辛苦了。”
御林军统领,钱平,太后寿宴在即,他负责带领宫中守卫,巡查并安排巡逻和放哨。
届时入宫的有朝臣和女眷们,他们负责的就是保证安全。
“娘娘言重了,此乃职责所在,能为陛下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贵妃轻笑,“那钱统领可要好好办事!”
说完,她越过这钱统领往前走去,可在动身的时候,香囊掉落,那人借助低头行礼的功夫,藏了起来。
看到这一切后,君倾月眸光微闪,明白了一件事。
贵妃身上下的蛊,不为别人,只为了控制眼前这个人。
“走,继续做事”钱统领暗暗拿着香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十分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凉亭里,君书雅疑惑开口,“娘娘,您和这钱统领熟认?”
贵妃愣了一下警惕起来,“他身为御林军统领,负责宫中防卫,自是经常会见着。”
奇怪,她也觉得自己今日对这人格外地热情了些,或许是蛊毒被压制,她心情也跟着好的原因。
否则,平日里为了避免蛊虫之间有反应,她都是尽可能避免不见面的。
等出了宫,君倾月和黄玉儿又换了回来。
“查一查御林军统领钱平,我要他的详细信息,尽快。”
墨无华有勇无谋,能培养出手里这些人才,原来是有人在为他铺路!为了儿子,这贵妃也是真豁出去。
“是,主子。”
七天后,太后寿宴,差不多是时候让‘赵敏敏’下线了。
两个人物都在,她无暇分身,容易露馅。
翌日,太阳西斜,君书雅就听说有了赵敏敏的线索,上面的纸条是赵敏敏向她求救,请求要见她的话。
“大小姐,会不会有诈?”
君书雅很自负,“她在赵家势单力薄,无路可走,自然也只能来求我。”
不过,她可不打算让赵敏敏活着,有的人只有死了,才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走,带上咱们的人。”
另一边,赵家人也查到了线索,只不过比君书雅的,晚了快半个时辰。
院中,君倾月扮成了赵敏敏,穿着打扮和真的赵敏敏一样。
“人来了,一会儿演得投入一点!”
君倾月让红玲收起茶盏,自己一秒入戏,惶恐地躲在一棵树后。
君书雅来了,她带着人闯入院中,看清楚赵敏敏的时候,冷笑道。
“动手!”
君倾月身后的屋子里也冲出一帮人,双方厮杀,有人倒下。
而她自己,艰难抵挡,还不忘质问君书雅,“表妹,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杀了我?”
“没错,你活得那么苦,不如死了算了!”
君书雅狞笑,站在人群之外,笑容讽刺,眼看‘赵敏敏’想逃,她气得拔剑追上去。
虽然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但为了爬得更高,她还是学了一些防身的武功。
“大小姐,这小贱人就交给属下!”
一人看似想讨好她,追上了君倾月,三两下制服,并一刀捅进去。
时机刚刚好,因为赵军正带着赵家人闯入,一眼就看见被刀的君倾月。
“敏敏!”
君倾月唇角微微上扬又瞬间回落,面上满是痛苦和惊恐,“爹爹救我。”
顺势一躺,赵军气得红了眼睛,让人跟君书雅的人厮杀。
“大小姐,此地不宜久了,人已被灭口,咱们还是先撤吧,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也不好。”
君书雅没料到赵家人来得这么快,她不想耽误,立刻就要带人走。
赵佳佳看到后,大吼大叫,“快追,他们往那边去了。”
衙门的人听到动静带人前来,闻言分出一批人去追。
“敏敏别怕,爹带你回去治伤”看到自家女儿如此狼狈,赵军不禁有些动容,老脸上满是心疼。
他要搀扶君倾月的时候,便看到她潺潺流血的伤,染红了手掌。
“爹,我不是故意的,是君书雅她骗我,她威胁我呜呜。”
君倾月此刻虚弱的模样,十分可怜,最后她从怀里拿出印章和部分房契地契。
“敏敏别怕,等你好起来,咱们就去拆穿她”赵军此刻还不忘鼓励自家女儿坚持住。